關英杰不知道,方才的屋內的這一幕,全數落在了屋頂之上文知蘊與衛楚澤二人的眼中。
溫大人,你帶我來關府,不會就是看這個的吧。衛楚澤嘴角噙著笑問道。
密道與暗室這種東西,凡是大戶人家多多少少都會建造,大部分是放一些貴重物品,當然也有一些見不得的東西,所以這種東西出現在關英杰的臥房之中并不奇怪。
自然不是,衛將軍,你難道對密道里面的東西不敢興趣嗎文知蘊小聲的問道。
如果這暗室是溫大人你的房中的,我倒是很感興趣,關英杰一個大男人的,有什么可感興趣的。衛楚澤笑著道。
文知蘊的注意力都在屋內,并沒有聽清衛楚澤說的這句話,她抬眼看向衛楚澤,道:衛將軍,等關英杰這小子睡下了,你我前去探查一番。
好呀,溫大人說怎樣,就是怎樣。衛楚澤嬉皮笑臉。
文知蘊聽到這句話后道。衛將軍,下官是在說正經事呢
衛楚澤嘴角帶著笑意,盯著文知蘊道:本將軍說的也是正經事,溫大人你說去,我就跟著你去。
這位衛將軍有時候說話不走尋常路,與他相處這些時日,文知蘊也習慣了,心中暗道:衛將軍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二人的注意力放到屋內,里面除了那個盯梢的阿福,再無其他動靜。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屋內仍然沒有任何動靜,不知關英杰在里面做些什么。
終于,又過了一刻鐘,那道暗門再次打開,關英杰從里面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與方才不同是,關英杰此時滿臉笑意,看起來心情不錯。
衛將軍難道不好奇嗎文知蘊問道。
衛楚澤看樣子確實一點都不感興趣,道:好奇什么
文知蘊道:好奇為何關英杰從里面出來,如此開心。
衛將軍仍然帶著笑意,道:我說過,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文知蘊看似不經意的問道:那衛將軍對誰感興趣女人
那是自然,不過我最感興趣的還是帶著面具的人。
文知蘊的心跳停了一拍,而后意識到他話中有話,文知蘊道:戴面具的人難道不會是男人嗎
你說的也沒錯,如果是個男人的話我就不感興趣了。
文知蘊打算繼續往下問,突然間,屋內的燭火熄滅,過了沒一會兒,便聽到屋內傳來沉重而均勻的呼吸聲。
文知蘊看了衛楚澤一眼,他瞬間明白了文知蘊何意,二人觀察了院內四周,除了那些值夜班的,再無旁人,四周寂靜無聲。
二人一躍而下,衛楚澤站在身后觀察四周,文知蘊悄無聲息地推開一扇窗,右手一抬,便已進入了屋內,衛楚澤隨后而至。
嗯……哼……
床上突然發出一道哼唧的聲音,文知蘊與衛楚澤皆是嚇了一跳,衛楚澤站到文知蘊的身前,右手擋在文知蘊的身前。
片刻之后,再無動靜,原來只是關英杰在夢里的低語,二人舒了一口氣,在黑暗的房間中四目相對。
隨后文知蘊走到關英杰的床前,將一包藥粉加入到了床邊的香爐里。
這是什么衛楚澤低語。
能讓人昏睡不醒的迷藥,屏住呼吸。文知蘊解釋道。
借著夜色,文知蘊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個花瓶,她仰頭看向衛楚澤。
衛楚澤點了點頭,文知蘊的右手放到花瓶之上,朝右擰了一下,暗門應聲而開。
文知蘊轉頭看了看床上的關英杰,迷藥已有了成效,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二人進入暗道,文知蘊抬腳準備往前走,卻被衛楚澤一把拉住,文知蘊不解其意,抬頭看向他被火光照亮的臉頰,而后便聽到衛楚澤輕輕的道:走在我身后。
文知蘊的心中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有些發癢,她突然有些想哭。
準備復仇的這些年,她早已忘記自己是個女兒身,在夜雨燈,向來都是她保護別人,每次也都是她走在前面,這次猝然聽到衛楚澤的這句話,讓她再次記起:她曾經也是個被人精心呵護的小女孩。
她看向前方的那道背影,高大,寬厚,讓人心安。
已經向前走的衛楚澤,察覺的身后的文知蘊并未跟上來,停下了腳步,火光照到文知蘊的臉上,眼眶中的淚花閃著光。
他疑惑的看向文知蘊,小聲叫了一聲:溫大人
聽到有人喊她,文知蘊這才緩過神來,眼眶中的淚花被收回,她又變成了那個堅不可摧的少主。
你這是衛楚澤不解的問道。
沒事,不小心被這火折子的煙迷了眼。文知蘊擦了擦眼睛。
衛楚澤瞅著火折子發出的細煙,陷入思考。
走吧,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