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你沒事吧。
聲音自遠而近,鏗鏘有力穿透而來。
只見一人身穿月白長衫,衣襟拂地,腰間系一綢帶,長發用一玉簪綰起,除此之外便無其他裝飾,這人身上除了那根玉簪值點錢,其他都普普通通。
能不經通報便在將軍府大喊大叫,行動自如,想來不是位居高位,便也是衛楚澤的好友,文知蘊暗暗猜想。
這人完全忽略了文知蘊,快步走到衛楚澤的面前,將他薅起來,上下打量了一圈,道:聽說你受傷了,可嚇死我了,不過現在看著精氣神很不錯,看來你已經沒事了。
說完這句話這才將目光轉移到文知蘊的身上,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溫執溫大狀元郎了吧。
我是。
果然長得不是一般俊美,怪不得……
夏大人,你是吃飽了撐的了。來人話未說完,便被衛楚澤硬生生地打斷。
原來此人便是衛楚澤身邊的副將軍夏池,今日偶然遇到外出的聲東,這才知道衛楚澤已然回京,又聽說他受了傷,這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我當然是吃飽了撐的,不像你受傷了還瞞著我。夏池語氣有些不滿。
我又不是有意要瞞你,只不過不想讓著京城中的一些人知道罷了。衛楚澤解釋道。
行行行,我原諒你了,好了吧。說完這話,夏池又將目光鎖定到文知蘊的身上。
溫大人,在下夏池。夏池抱拳作偮,彎腰行了個禮。
早就聽說過夏將軍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文知蘊說的是真心話,夏池棄文從武,在大燕這個重文輕武的國家,顯得如此的另類,讓人費解。
但在文知蘊的心中,他比朝中聲名遠揚的高官,不知好了千倍萬倍。
溫大人謬贊了,傳聞中溫大狀元儀表堂堂,眉清目秀,才華橫溢,百聞不如一見,今日總算是得見真容了。夏池上下打量了文知蘊一番。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不要互相拍馬屁了。衛楚澤看到二人如此,忍不住道。
我哪里拍馬屁了,你自己不也是這么說的。夏池道。
而且你之前還說溫大人患有口吃之癥,今日一瞧,我倒是覺得是你冤枉了溫大人。夏池沒看到衛楚澤的臉色由紅變青,自顧自的道。
行了,行了,你來這除了看我,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你人也看了,我沒啥事,趕緊回家去吧,你不是要多陪陪嫂夫人的嗎。被夏池揭了老底,衛楚澤不耐煩的道。
剛才只顧著插科打諢,此時被衛楚澤這么一提醒,夏池終于想到了正事,道:還真有事找你。
說完這句話看了一旁的文知蘊一眼,文知蘊明白他的意思,急忙道:我吃飽了,秦宇明是不是也在將軍府,我去看看他。隨后便起身離去。
文知蘊離去后,夏池便急忙的開了口,道:從安,你還記得春日里我們返京第一天遇到的那個姑娘嗎
見衛楚澤沒有反應,夏池提醒道:就是被你救下的那位姑娘。
衛楚澤這才想了起來,而后道:你說的是月嬋。
對。
怎么了,你是看上人家月嬋姑娘了,你不怕回家嫂夫人打斷你的腿衛楚澤開玩笑道。
行了,從安,你就別取笑我了。
昨天晚上,有人敲響了夏府的大門,下人出門一看,便看到一個女子渾身是血,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那人氣息奄奄,卻指名道姓要找我。夏池道。
這個女子是月嬋衛楚澤擺正了臉色。
對,你猜的不錯。夏池繼續道。
當時我雖救了她,但并未將她接入將軍府,便按她自己的意愿回到了紫薇閣。衛楚澤道。
發生了什么衛楚澤問道。
具體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昨日她敲了門之后便昏了過去,直到今日我出門時還未醒來,我還沒找到機會問她。夏池面色沉重,昨夜情景歷歷在目,他在戰場上見過無數的尸體,但從未見到一個女子被折磨成這樣。
怎么,你是怕嫂夫人誤會你衛楚澤察覺到這份沉重的氛圍,開玩笑地道。
衛從安,我跟你說正經事呢!夏池聽到這話臉色終于放松,眼睛銅鈴般瞪向衛楚澤道。
那倒也是,嫂夫人不是這般不講道理的人。衛楚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