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口中的白粥被吐出,衛楚澤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溫執,無比感慨,他第一次吃到如此難吃的食物,比那天溫執給他的果子還要難吃!
他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有人竟將最簡單的白粥做的如此難吃,他嚴重懷疑他是哪里得罪了溫大人,這是溫大人在報復他。
他將手中的白粥放下,問道:前幾日溫大人做的白粥還算可口,為何今日如此
文知蘊雙手尷尬的相互摩擦,道:前幾日做飯的并不是下官,而是宇明,我只是打打下手。
衛楚澤舒了口氣,并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溫執,那就好,下次禁止溫執邁入廚房即可。
衛楚澤道:溫大人,我還是喝水吧。
聽到這句話,文知蘊如釋重負,小跑著出了房門,不消半刻取來了一壺熱水。
燒水這件事,文知蘊還是得心應手,不過是拿過來的水太燙,衛楚澤剛碰到水杯手便縮了回來,文知蘊看到此景,這才意識到,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解釋,尷尬的朝衛楚澤傻笑了下。
昨日衛楚澤服下解藥后,模模糊糊聽到溫執吩咐了聲東與擊西了什么事情,衛楚澤剛剛醒來后回憶起,猜測是溫執在尋給他下毒的兇手,如今看溫執留在這里,估計是兇手抓到了。
他開口問道:溫大人,兇手是否已經抓到
文知蘊道:將軍猜的不錯,抓到了。
衛楚澤看著溫執的神情,并沒有特別開心,估計雖然抓到了兇手,但是并未獲取到有用的信息,他問道:可知真兇是誰
文知蘊道:知道,但是下毒的兇手已經死了,我們抓到了他的主子,但是此人一句話都不說。
果然如衛楚澤猜測的一樣,衛楚澤問:此人在何處,本將軍去會會他。
衛楚澤話畢,二人突然聞到一股濃煙味,文知蘊與衛楚澤的第一想法都是:文知蘊不會要燒了廚房吧!不過是煮了一鍋粥而已!
但是這股濃煙味卻越來越重,文知蘊心下暗道:壞了!有人要殺了兇手!
二人當即推門而出,果然看到關人的柴房濃煙四起,火光漫天,文知蘊二話不說,立馬沖進著火中,衛楚澤身子剛剛解了毒,身體虛弱,反應遲鈍,再加上他未曾料到文知蘊會直接沖進去,等他反應過來之時,看到的只是文知蘊的一個背影。
文知蘊沖進柴房之時,火剛躍起,以她的武功,自是可以毫發無傷的進去里面走一遭,但是她現在的身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書生可以沖進火場,但是必然不會毫發無傷。
她沖進去之后才意識到這一點,當年文家的那場大火讓她再次遇到大火時喪失了理智。往日情景歷歷在目,熊熊大火,隨風搖曳跳動,無情的奪走數條無辜性命。
梁木猝然落下,將文知蘊從回憶中拉出,她忍住痛苦,恢復理智,如今她已沖進火場,衛楚澤必會對她的身份起疑,她為兇手解綁,讓兇手自行逃出,自己稍等片刻再緩緩爬出。
衛楚澤沖進火場的那刻,衛楚澤心下暗驚,當即喊人前來沒火,并吩咐聲東進去救人,讓擊西在附近抓可疑之人。
片刻之后,衛楚澤終于在大火之中看到了被救的文知蘊,他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見到文知蘊出來,他慌忙前去攙扶,奈何自己還未恢復,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幸好被緊急趕回的白薇扶了一下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白薇隨著衛楚澤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文知蘊身上滿是傷痕的被聲東攙扶而出,白薇囑咐了一句將軍,還是不要拖后腿了后便接下文知蘊,將其扶入屋內躺下。
而后白薇嘆了一口氣,心中無奈,報仇伸冤之事雖然重要,但是何至于拿自己的性命來換,命沒了,其他的東西還有意義嗎
衛楚澤緩了片刻恢復些體力便跟著一同進了房間,白薇扶文知蘊躺下后道:衛將軍,還是出去回避一下比較好,溫大人身上有多出燒傷,我需專注為之治療。
白薇自是見識過師妹的武功,若不是她有意隱藏,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必然不會受傷,所以她需要幫助她繼續隱瞞下去,不被發現。
文知蘊身上的傷需要褪去衣服上藥,因此必須讓衛楚澤出去。
她說完這話后,衛楚澤果然沒有執意留下,留下一句麻煩神醫了便出門而去。
不要!不要!昏迷中的文知蘊突然大喊,雙手緊握,白薇剛剛處理過的傷口因為用力拉扯再次破裂,殷紅的鮮血順著肌膚向下流淌。
白薇知師妹全家枉死,心中苦痛,她曾勸告,讓她放下心中仇恨,好好生活,這樣才是她父母所期盼的樣子,也是她想看的模樣,她不想文知蘊被仇恨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