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看了一眼文知蘊道:并不相識,今日第一次見。
文知蘊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后在身上擦了擦手,道:一直聽聞白薇神醫的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白薇淡淡的嗯了一聲。
而后衛楚澤問道:溫大人在此作何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在挖野菜,衛楚澤卻明知故問,文知蘊不想回答他但是又不得不理,畢竟衛楚澤官比她打多了:回衛將軍,下官這是在挖野菜。
聽完文知蘊的回答,衛楚澤微微一笑哦了一聲。
文知蘊剛好也挖了有一籃子的野菜,見白薇神醫也已經到了,便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再次去知縣衙門尋知縣大人。
衛楚澤來尋文知蘊本意也是如此。
文知蘊提起地上的野菜,準備放回屋內,衛楚澤卻抬起右手接過籃子,恰好覆在文知蘊的提籃子的手上,文知蘊的臉頰霎間通紅。
文知蘊這些年經歷的很多,但是對于情愛之事卻從未涉及,一是她把自己當成了復仇的工具,二則是因為她時常男扮女裝,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女兒身,即使有人知道,提起夜雨燈少主的身份,那人也是望塵莫及。
因此文知蘊在談情說愛、風花雪月方面經驗為零。
這段時間與衛楚澤的相處,衛楚澤對于她的挑逗,她一直告訴自己只是兩個男子之間的互動,而且衛楚澤風流之名遠揚,自己萬不能喜歡這種人的。
娘親小時候便教導她,女子立世,萬不能依仗男子,否則男子靠不住的時候便下了地獄,而男子往往是靠不住的。
所以她從小就與其他女子不同,別人都是學做飯,精女紅,讀《女誡》,而文知蘊卻學自己喜歡的東西,她喜歡讀書,喜歡經商,喜歡騎馬、喜歡醫術。
當然其中還有一條最重要,她要復仇,她要為父親翻案,情情愛愛只會成為她的軟肋,而她是一個不能有軟肋的人。
文知蘊碰觸到衛楚澤肌膚的那一刻,除了臉頰通紅,她也察覺到了另外一件事,衛楚澤的體溫燙的驚人。
文知蘊立刻問道:衛將軍,你是不是發燒了,你的身體很燙。
白薇聽聞即刻為衛楚澤診治,把脈,臉色突然一變,道:將軍,身體可有其他異狀
衛楚澤看到白薇的臉色,道:就是腦子有些昏沉,其他倒是正常。
白薇聽后,道:將軍怕是染上疫病了,這疫病與百姓染上的又有所不同。
聽到白薇如此說,衛楚澤當即便對文知蘊道:溫大人,你還是先遠離我比較好。而后衛楚澤便自行遠離了文知蘊。
文知蘊知他何意,并未追上去,待衛楚澤離去,只余下文知蘊與白薇二人。
師姐。
師妹。
白薇正是文知蘊的師姐,文家未被滅門前,文知蘊的師父,也就是大燕國曾經的第一神醫楚和玉。
文知蘊年少之時,楚和玉曾到宛丘游玩,在宛丘最大的酒樓喝了一頓酒后,卻發現身上錢包被人所盜,因此被酒樓老板押去了宛丘衙門,當時已在宛丘任職的文致遠,得知狀況后幫他墊付了這份酒錢,二人因此結識。
剛好那時的文知蘊癡迷醫術,夢想掌醫術,救眾生,于是便拜了楚和玉為師父,成為了楚和玉的第二個關門弟子。
白薇則是楚和玉的第一個關門弟子,二人以師姐師妹相稱,原本總是獨自一人的白薇見師父終于又收了一個徒弟很是歡喜,因為她終于不用老是跟一個老頭子單獨相處了。
二人關系很是不錯,如果不是五年前文家被滅門,她們可能一輩子都在一起學習研究醫術。
雖說文知蘊拜入楚和玉的門下,學醫的時間卻不長,所以醫術方面遠不及她修習多年醫術的師姐白薇。
她這一手易容的手法便是她從白薇那里學到的。
所以當白薇看到文知蘊的第一眼,便認出了她,她察覺到旁人并不知文知蘊真是身份,便幫忙隱藏。
文知蘊開口道:衛將軍就麻煩師姐了。
白蘞嗯了一聲便一同離去。
等白薇確認好衛楚澤的癥狀卻為新型的疫病后,便告知了等待消息的文知蘊。
不過這種對于白薇來說不算什么,就是她此來帶的藥物不多,若是有其他人同樣染上,就會非常棘手,白薇向文知蘊說明情況。
文知蘊當下便又去了趟夜雨燈,讓南風籌備治療新疫病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