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秋恍然大悟。
“總裁,那,我們怎么辦?”
“怎么辦?靜觀其變。難不成我們還要為束星北擋風擋雨嗎?禍,是他闖的。罪,也得由他受。本來我這一次就想滅了他,現在看來,我們還不能急于滅了他,”承永晟笑了。
“可是,我們也開罪了綠珠家族和濟安家族啊,”云在秋實在是懵了。他覺得千葉大陸的局勢,越來越復雜。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束星北啊,束星北,你可真是一個惹禍精啊。
“車到山前自有路,急什么,”承永晟神情平靜。對于云在秋的膽怯,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這里交給你了,”承永晟說著,起身就走。
十多個貼身侍衛緊跟著承永晟,離開了監控室。
云在秋起身恭送承永晟,一直送到了室外。見到承永晟乘車遠離,他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靜靜地坐在那里,一聲不吭。
千葉大陸即將迎來大變,總裁有應對之法,他云在秋可是沒有。想到這里,云在秋臉上更顯得落寞。
總裁因為承星的事兒,對自己不再看重。一些核心機密的事兒,也不再告訴他了。
束星北乘坐著戰艦,朝著千葉大陸的方向駛去。
陳素莉、鄭雅、何晴和沐春燕每晚都過來陪他。最后連紅娘子,都過來了。
束星北沒有急著拿出星辰玉煉化。他對于星辰玉里充沛的能量,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夠駕馭。如果此行,他能拿到柘炎木心,那就好了。起碼能讓他的實力更進一層。
就算進入不了先天六境,起碼他的底氣也會更足一些。
每天清晨,束星北雷打不動地練習著青木煉氣法。他的實力已然恢復,唯一沒有任何緩解跡象的,是他的生命本源。
束星北一天天地察覺到自己的生命本源缺失之后,對自己所造成的影響。
生命本源,就是一個人生存之本。人,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生命本源的不斷流逝,導致的衰老。
束星北還不到25歲,但他清楚地知道,他的生命本源,現在最多能和一個五十歲的老人相比,甚至還略有不如。
補足生命本源,成了束星北迫切需要完成的事兒。
而且他還活著的消息,想必傳遍了整個千葉大陸的勢力。在這個時候,他就算易容,也不過就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想明白了這一點,鄭雅過來的那個晚上,束星北就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星北,生命本源,能不能讓木精靈族幫忙補起來?”鄭雅揪心地看著束星北。她的命運,已緊緊地和眼前這個男人聯系在了一起。如果說當初她和陳素莉是迫于形勢,不得不跟隨束星北,那么現在,她和陳素莉的心,早已拴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不管男人如何,她們都要和他生死與共。
束星北對于心理術的把握越來越好,他當然知道,這是鄭雅在焦慮。
“等回去之后,我來問問他們。再說了,還有黑鷹它們,它們知道如何把生命本源補起來,你不用擔心,”束星北的手掌,在鄭雅光潔的身軀上撫摸著。
“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的實力更強了?”
束星北玩味地看著鄭雅,微笑道。.biqugétν.
“你呀,都這個時候了,還說笑,”鄭雅如何不懂男人的下之意,她面色一紅,然后低聲道:“我去把素莉叫來。我們倆陪你。”
鄭雅始終和陳素莉在一起,她對陳素莉的感情,自然遠超對其他女人。
“你呀,”束星北刮了刮她的瓊鼻,微微搖頭。
他不是一個沉緬于女色不能自拔的人。束星北有太多的事兒要去思考。
“好吧,”鄭雅沒有勉強。能單獨和束星北在一起,她偷笑還來不及呢。
鄺月泉、湯虎和葉正三個人此時正在快船上聊天。
“我說葉隊,你怎么跑到我們這邊來了?是不是總教官房間里的聲音太大了,讓你輾轉難眠啊?”鄺月泉打趣道。
葉正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
“鄺月泉,你好大的膽子,連總教官的玩笑你都敢開了。”
鄺月泉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不,我,我只是開了你的玩笑。”
湯虎也過來勸說,“葉隊,月泉這個家伙口不擇,你就饒過他這一回吧。”
“哼,下不為例,”葉正臉色很是難看,“我告訴你們兩個,總教官的白發,你們都看到了吧?我們作為下屬,要多想想,怎么才能把總教官的生命本源補起來。而不是在背后嚼舌根。沒有總教官,我們別說保住草葉島和千帆島,連小命都沒有。”
葉正的話,讓鄺月泉和湯虎陷入了沉默。
許久,鄺月泉才嘆息道:“總教官這次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樣的危險,居然連生命本源都流失了那么多。我,我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