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星北并沒有去管王一在想什么。看上去他是在閉目養神,實際上他是在思考這一趟去船屋區任務處贖人的可行性。
自己想從公司里贖回聶蘭,從而和公司結怨的事兒,如今在公司里應該不是秘密了。
甚至有可能聶蘭都成了一個禁忌。
公司為自己下了緝捕令,卻一直沒有抓到自己。極有可能聶蘭也會被有心人記在心里。
這也是為什么束星北沒有通過郁風來幫忙贖人的原因。
不管那么多了,瞻前顧后的做事,也不是束星北的風格。既然有了計劃,那就按計劃行事。
拋開顧忌,束星北又一次練習起了自然之力。他要把自然之力和心理術融在一起,看看能不能像溝通海蟻一樣,來溝通其他海洋生物。
水下十五米外,有一條大魚。束星北試著用意識與它交流。那魚有些疑惑,片刻之后它就游走了,理也沒理束星北。
咦,這里有一頭海豹。束星北再次釋放意識,想與它溝通,那海豹卻極為敏感,立即守住了它的心神,往水底一潛,沒有了蹤影。
看樣子行不通啊。
束星北頭疼了起來。
這一趟出門,不管是猿大還是海蟻毒蛙,他一個都沒帶,目的很簡單,他想溝通更多的海魚海獸為自己所用。
結果可是和自己的想法大相徑庭。
是自己釋放出去的意識太弱,還是那些海魚海獸意識過于強大了,不被外界所影響。
如果是后者,那么如何解釋毒蛙和海蟻呢。
束星北并不氣餒,他決定再溝通小一點的海獸或者海洋魚類。
二十五米之外,有一只海龜。看體形,應該還是幼年。
束星北向它釋放了意識。
“你誰呀?”海龜很快有意識傳遞過來。
“我是你的家人啊,你哥,”束星北一陣欣喜,有門了。
“我沒哥,”海龜懶洋洋地答道。
擦。
“不是,我是說,是堂哥,”束星北不死心。
“我也沒有堂哥。你到底是誰呀?”海龜不耐煩了。
“我說錯了,是表哥,”束星北死皮賴臉地繼續溝通著。
“在這一帶海域里,我們家族沒有男的,”海龜鄙視著束星北。
嘎。
海龜麻溜地結束了意識交流,不再理會束星北,緩緩地朝前游去。
還真夠警惕的呀。真是小看了它們。
也就在這個時候,束星北看到了藍黑色的海面上游過了一只海鼠。足足有半尺多長,渾身黝黑,那毛色光滑烏亮,像是緞子式的。賊頭賊腦的,不像是在覓食,倒像是在逃命。對,逃命。
“喂,兄弟,惹麻煩了?”束星北抓住了這個難逢的好機會,趕緊用意識溝通著它。
“是啊,咬了大白鯨的屁股,人家纏著我不放,都逃了幾十里地了,”海鼠一邊回答,一邊四下張望,想找找這個突然聯系自己的人是誰。
“來,過來,繞過來,這邊有條船,能幫你擋一下,”束星北把船的方位告訴了海鼠。
海鼠一聽,小眼睛閃閃發亮,立即朝著這邊游了過來。
水面上發出輕輕的嘩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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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教官,前面有一艘樓船靠了過來,”駕著船的王一忽然說道。
哦?
束星北朝著王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可不是,一艘兩層的樓船正朝自己這邊迅速靠攏。
“會不會是來找麻煩的?”王一問道。
束星北的目力遠在王一之上,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艘樓船甲板上站著的兩個家伙正朝著自己這邊指指戳戳。
這片海域,還在混亂區外圍。束星北馬上就想到他們要做什么了。
這是沒有投降海鷹隊的那些家伙,他們一直在海上飄著,找食物的同時,肯定也做著打家劫舍的勾當。
自己這條小船,理所當然成了他們的獵物了。
“別急著加速,慢一點,讓他們靠過來,”束星北倒也不急。
“讓他們靠過來?”王一愣住了。人家距離自己這邊還有三四公里路,要是自己這邊加大速度跑,對方未必就會追來。一慢下來,那可就不好說了。
雖然聶教官武力值高,可是人家既然敢過來,難保手中沒有武器。
“沒事。我們船小,開太快不安全,”束星北解釋道。
他這一解釋,可把王一給弄糊涂了。小船正是因為小,輾轉騰挪反而比大船更方便,哪有什么不安全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