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地的話剛喊完,只見束星北的手都沒停一下,直接劈下了那個武士的腦袋,往旁邊一丟。
旁邊的毒蛙早已恨這幫人入骨,等頭顱落地,毒蛙們一涌而上,開始嚙食。
“你,你該死啊,”鄭天地渾身顫抖,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
束星北目光平靜地看著鄭天地,“你應該慶幸。下次沒有這么好運了。”
毒蛙早已被束星北當作朋友來看,它們的忠誠程度遠遠超過了人類。
“我們走,”鄭天地咬牙切齒地吼道。他知道自己這回算是栽了。
傷了六個武士,足以讓安保部懲罰他,更何況還死了一個。
武士不是大白菜,他們是高塔里的守衛精英。
每一個成長起來,都耗費了spear公司的大量成本。
這六個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巔峰戰斗力。
樓船上,六個武士已經陷入了昏迷,其他人都在沉默。
鄭天地站在甲板上,扭過頭回望著懸島,眼里滿是怨毒。
束星北,你以為靠著幾個毒蛙就能高枕無憂了?那你真是小瞧了公司了。
你永遠不會懂得公司的手段。
鄭天地鎩羽而歸的消息,很快在公司傳開了。就連高層都知曉了情況,一個個都是暴怒不已。
郁風作為調查部的一員,他自然也獲悉了情況。
盡管郁風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禍惹大了,越來越大了。
如果束星北報仇只限于他的鄰居,可以說公司高層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至于束星北能從七號遺跡回來,感興趣的也只是任務部而已。
當束星北殺了船屋區的兩個副經理,又砍了一名一級武士的腦袋,這事兒就大了。
哪怕鄭天地膽子再大,性格再狂,他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把真實情況匯報了上去,然后等著高層發落。
“國彬,他在一個珊瑚島上,位置距離混亂區西北二百公里。你了解過他的長相嗎?”郁風立即通知了刑國彬。
“見過他的畫像,”刑國彬和鄭天地一樣,也在外圍海域找了很多天。如果不是郁風介紹的人,刑國彬怕都是要放棄接引任務了。
“明白了,謝謝郁大哥,”刑國彬正一籌莫展呢,郁風的信息算是解決了他的困境。
“小心點,”郁風想了想,還是把束星北最近的事兒說了一遍。
刑國彬差點沒被束星北的偉績給刺激得暈過去。
這,這也太猛了吧。雖然沒有直接和公司的武士直接面對面作戰,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砍下一位武士的頭,這,這是一個不到20歲的年輕人能做出來的事兒嗎?
“行,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刑國彬答道。
現在的束星北如同一個燙手的山芋,稍有不慎,刑國彬自己也要被他拖累。
駐扎在高塔里的公司底蘊遠遠不是束星北能想像得到的。
刑國彬也是進了組織之后,才對公司有了更深的了解。
束星北不知道濟世組織正在想辦法接引他,他把島上清理了一下,把海獸剩下的軀干部分一一分割完,丟給毒蛙食用,腦子里已在考慮下一步的對策。
憑直覺,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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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北知道自己的危險還沒有過去。
他只是殺了公司的兩個副經理,公司就派了這么多人來殺他。現在他又殺了一個武士,加上六個武士中了毒,公司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自己這是招惹了一個龐然大物啊。
束星北嘴里有著不盡的苦澀。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他依然會做出同樣的決定,那就是,殺回去。有人想要自己的命,難道自己還不反抗,乖乖地任人宰割嗎?
那還配叫一個有血性的人嗎?
束星北知道,他要想贖回聶蘭,基本已失去了可能。
想到這里,他越發堅定了進入濟世組織的想法。
組織應該有可能幫助自己贖人吧?
不過,在他能夠進入組織之前,他還要在公司的下一輪打擊下留住性命。
如果自己都沒命了,贖回聶蘭也就是個笑話。
束星北看了看天色,決定再獵殺一頭海獸,把毒蛙們喂飽。
毒蛙們是他構建在海島上的安全防線,一旦洞穿,束星北立即就要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
很快,束星北就找到了一頭成年海獸。
這頭海獸后背長滿了黑色鬃毛。鬃毛粗粗的,在光線之下,閃著寒幽幽的光。等海獸徹底地顯露在束星北的面前。
束星北忍不住心頭顫抖起來。
足足有兩米長的身子,短短的尾巴,大大的頭部,四肢短而有力,看上去像是一頭豬。
可如果真把它當作一頭豬,那真是小看它了。
海豬?麻煩大了。
束星北對海豬的特性非常了解。
這家伙一旦被激怒,它會發了瘋似地攻擊它的對手,不死不休。
更要命的是,鋼刺似的鬃毛如果扎中了人體,哪怕是骨頭,它都能扎穿。
海豬殺死賞金獵人的場面,束星北曾經遠遠地看過。
沒要到兩個回合,那個獵人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還是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