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下來的怪人望向白發,四顆獠牙從嘴里凸出,不停的嘶吼,充滿敵意,雙腿不斷掙扎,似乎要掙脫這鎖鏈。
紫陽與凱尼維斯并排而立,周遭士兵在凱尼維斯的示意下,逐漸撤離。
夜風冷冽,除開怪人的吼叫便是一片寂靜。
三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白發負手而立。
忽地,空氣竟然停止了流動,仿若四周的時間已經不再流逝,方圓一里之內,黑鐵樹瞬間化為灰色。
紫陽與凱尼兩人沉凝著臉,面色不太好看,因為他們都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那怪人似乎也感受到周圍的變化,瞬間噤聲。
凜冽的殺意從白發身上籠罩向周圍。
紫陽與凱尼額頭冒出冷汗,如此強大的威壓,就像面對公爵一般,甚至猶有過之。
殺意逐漸增加,兩人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驟然間從心頭升起一個寒顫,黑光掠過,紫陽與凱尼都已經閉上雙眼。
噗嗤!
紫陽與凱尼睜開雙眼,地上是尸首分離的怪人。
周圍恢復了原色,兩人也發現自己又可以行動。
“這人被鎖鏈封住了實力,對于次元界獨有的界力,你們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好。”聽完白發這段話,凱尼不禁尷尬笑笑。
白發將怪人尸體收進葫蘆,卻把怪人的腳鏈取下放入袖口。
“那兩位還在那里吧?”白發問道,望著凱尼,凱尼點了一下頭。
白發便化作一股黑煙,眨眼間離開此地。
“如果不是親自面對他一次,恐怕永遠都感受不到他的恐怖。”紫陽說道,不禁一陣心悸。
“年輕一代,有他在,恐怕其他天賦異稟的才俊,都會被他蓋過風頭。”凱尼也有些后怕。
雖然凱尼維斯與紫陽修習的界力正是白發體內那次元界界力的克星。
無奈他們與白發的差距,不只是一丁點兒。
……
此時的埋骨地,兩口棺材旁依舊簇擁著一群人。
一道黑氣掠過,一名白發黑衣青年便站立在棺材旁。
“白發!快走!是白發!”眾人一哄而散,爭相逃跑撤退。
白發沒有搭理他們,將兩口棺材舉起,便欲離去。
“臨……額...白發!”忽地一名帶著斗笠的女子,從人群中走出,蒙著面,只是聲音覺得有些熟悉。
“你是?”白發總覺得此女子似曾相識,不禁隨口問道。
強悍的精神力欲直接透過那層面紗窺探她的容顏,然而卻是徒勞。
“莫老前輩正在被帝都通緝,我只想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女子繼續道:“以你在次元界的實力,離開次元界應該不是難事。”
白發似乎很是相信她的話,問道:“我師父?何罪之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女子冷聲回答:“赫利俄斯只是想逼出你而已,莫老前輩暫時不知所蹤,你也不必擔心,以他老人家實力,只要他想走,沒有人可以留下。”
白發拱手笑道:“來日必定登門道謝。”
女子聽之便驚詫一聲,眼看著白發舉著兩口棺材化作一團黑煙消失,不禁跺腳小聲喃喃自語道:“我手持偽裝赫令,他難道都看穿了?不可能!”
已經遠離埋骨地的白發,不禁笑道:“偽裝赫令,除了你,還有誰擁有呢?”
殊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既然偽裝赫令能夠使白發看不透她的面貌,那反過來,偽裝赫令,這浩瀚之中,也只有一個人擁有。
“你是誰?為何要告訴白發這些消息。”兩位修士上前攔住女子問道。
“我是誰?”女子話一說完,身形就憑空消失在原地,再也尋不見其蹤影。
偽裝赫令,自然也可以令她與周圍環境渾然一體,無人能辨別。
……
水儷與邢戰一伙,依舊在慢步朝著埋骨地前進,一路上也沒遇到什么危險。
白發離開也有三日了,水儷一直念念叨叨,邢戰和甘幽嚴在前面開路。
“白發大哥!”水儷見到前方的兩道人影,一人身著黑衣朝著這邊奔來,另外一人便是先前的胖子峰河。
甘幽嚴皺眉,他對白發氣味自是無比熟悉,這兩位來人顯然不是。
他與邢戰合計一番,兩人身先士卒,先去探查一番。
“兩位請留步!”甘幽嚴與邢戰擋在峰河與另外一名黑衣人身前。
峰河見來人是邢戰與甘幽嚴,立即笑道:“原來是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