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地下、甚至空中,都是穿著奇裝異服的怪人,或者修士。
甚至大部分本就在埋骨地的一群修士,也主動加入了這個龐大的隊伍。
隨著女子身后,又有兩名男子上前,皆虎背熊腰,威勢迫人。
三人與白發對視,絲毫不讓。
如此年紀,不可能有這等實力,白發心道。
白發又眉頭微皺道:“你們的主子,竟然愿意將他們的界力傳輸給狗,也真是看得起你們。”
血獄剎的規則,有一條便是年紀不過三十的修士。
依這種年紀的實力,恐怕在血獄剎確實難以有什么作為。
于是一些懸界的界主,便將自己的界力暫時傳給參賽者,使其實力大增,以便在血獄剎中能得個好名次。
當然,能夠得到界主傳功的,一般只有一名深受界主信賴的弟子。
“狗?”女子身側的一名禿頭道:“最近總聽說你在次元界這么久,卻未嘗一敗。莫說我們以多欺少,我先來會會你。”
這禿頭話畢,腳下一踩,身體就騰空而起。
一尊金色的大佛直接浮現在身后,佛像發出金光,高百丈,將這昏暗的天空普照。
佛像模仿著這禿頭的動作,猶如同體。
禿頭佇在空中,朝著白發就是一拳轟出,身后佛像亦一拳,空氣瞬間皺縮。
白發眼神微瞇,渾身黑氣環繞,也是一拳轟出,強烈的黑氣流在拳風上肆虐,化作一只黑色箭矢朝著佛像拳頭撲去。
砰?箭矢碰撞到佛像的拳頭之上,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只聽禿頭一聲嘶吼,自己的手臂已經齊根折斷。
“彌性!”女子與另外一名男子瞬間驚呼,慌忙跑過去,攙扶著他。
“不堪一擊。”白發再次嘲諷道:“人多?都是給我來送晶石的嗎?”
一擊,僅僅是一擊,躲在這一群討伐白發人群中的玄唐,此時不禁瑟瑟發抖。
這人真是怪物,恐怕只有自己的師尊長老親臨才能與之抗衡吧。
這樣的實力,在這種年紀,真可謂是無敵的存在。
玄唐不禁感到后怕,于是便悄悄躲起來,準備逃走。
“玄唐,你不記得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嗎?”白發的聲音突然從玄唐腦海響起:“你想讓我與你戰斗因此違反血獄剎規則,他們才有正當理由對付我。對于這個我也沒怪罪你,不過你總得答應我的事吧?”
原來,計劃在交手之時就已暴露,玄唐只好無奈說道:“你要我幫你做什么?”
……
埋骨地,地上已經躺著上萬具尸體,兩口棺材被插在一方土里。
白發負手而立,黑衣隨著冷風自動,望向前方僅存的幾萬修士道:“臨陣逃脫一大半,自亂陣腳,還如何殺我?”
這為首三人噤若寒蟬,不敢語,禿頭的兩只手已經廢了。
女子與另外一名男子,渾身是血,皆跪倒在地,一股無形的威壓直接讓他們無法站立。
“白發,你別張狂,違反血獄剎規定之事,我早已派人稟告公爵大人。”女子惡狠狠地笑道:“看你還能猖狂多久!”
“哦?是嗎?”白發冷笑道:“你請的是哪位帝都走狗?”
“混賬!你敢對公爵大人不敬?”女子勃然大怒,跪下的雙腿竟然隱隱要站起來的意思。
“聒噪!”白發單手虛按,女子的雙腿再次重重的砸向地面,陷進土里。
“不愧是他的徒弟,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展現出真正的實力。”
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不一會兒一女子躺在一張粉色大床上飛來,白發認得,此人正是犬神公爵。
犬神公爵腰間別著一把白柄黑匣的長刀,劍匣之上沒有裝飾,只是純色的黑。
“拜見公爵大人!”數萬修士同時躬身道。
犬神站起,粉紅色的床懸在半空。
自高而下,俯視著白發。
所有人都跪下迎接,只有紫發與袁北轍一伙,沒有屈膝于她。
“你就是白發?”犬神的聲音充滿威嚴。
白發冷笑一聲沒有搭理,不過犬神的威壓卻直接將白發身上的黑氣壓制了三分。
“如果你不回答我,那你師父怕是要死在我赫利俄斯的天牢之中。”犬神冷笑道。
“哦?是嗎?”白發的身形瞬間不見,忽地出現在犬神背后,一掌轟出,粉床瞬間支離破碎。
“小伙子,脾氣倒是暴躁,跟他一樣。”話畢,全身眼底卻閃過一絲極微的溫柔。
“想打就打,別那么多廢話。”白發記得,便是這犬神對自己下的通緝令。
這通緝令雖然對他沒什么威脅,不過也讓白發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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