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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身份號019 > 番外7

                番外7

                那朵紅玫瑰成了向東新家唯一的鮮艷色彩。

                當晚向東在健身房打了一套拳,滿身是汗地直奔客廳,用怪異的眼神瞪著電視柜上的那支玫瑰。

                鳳梨迷迷瞪瞪地出來撒尿,撞見這一幕,把他給嚇的,差點就地解決,他揉著眼睛過去:“東哥,你夢游啊?”

                近了才發現東哥身上都是汗,味道重,肌肉張弛間的熱氣強烈,能熏得人腿軟發騷。

                不包括鳳梨。

                一,他見多了東哥男人的一面,二,他是直的,比酸奶管子還直。

                “東哥,你在睹物思人嗎?”鳳梨把自己翻起來一點的背心下擺往下打打。

                向東欣慰地嘆息:“我們梨子還知道睹物思人這種成語,了不起呢。”

                鳳梨:“……”東哥會裝逼沒錯,可不是這個味啊!怎么了這是?是受到了文青的影響?有點,兩個逼王狹路相逢,互相學習,再創高峰。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誰,我在干什么?”他撞成瞎子,兩只手在半空劃動摸索,試圖溜走,一只手揪住了他腦后的呆毛。

                十幾分鐘后,向東坐在餐廳,面前是一個冒著熱氣的湯碗,他用手里的筷子戳戳面條上面的一小片紅色:“這什么?”

                “白教授晚上吃剩下的胡蘿卜。”鳳梨脫口而出。

                “啪”向東摔了筷子。

                鳳梨后退幾步,語重心長:“東哥,咱都是從苦日子過來的,不能浪費是吧。最近蔬菜快比肉貴了,胡蘿卜不便宜,咱省著點?”

                向東一張臉綠成屎殼郎:“滾滾滾!”

                “嗻。”鳳梨做了個“請”的手勢,“您慢用。”

                向東拿起筷子又丟回去,慢用個屁慢用!深夜打拳,打完吃面,他腦子進水了。

                沒過一會,旁邊傳來悉悉索索聲,鳳梨坐過來,他上完廁所就清醒了,睡不著,心里頭跟貓抓了似的。

                “東哥,你跟白教授現在是?”

                向東翹著腿,呼哧呼哧地撈著面條吃,吊兒郎當道:“追和被追關系。”

                鳳梨緩慢扭頭去看客廳那朵嬌嫩欲滴的玫瑰花,又把頭扭回來,看著他這位老爺們氣息濃烈的東哥,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白教授追你啊……”

                “他追你?!”鳳梨“刷”地站起來。

                “天哪,他追你。”鳳梨癡呆地坐回去,張大嘴巴,“我的謫仙大美人竟然還要追人,嗚嗚嗚。”

                向東火冒三丈,這面老子是吃不下去了。

                鳳梨開火車似的嗚了半天,一把抓住向東的胳膊:“東哥,你就從了吧!”

                “跟初戀破鏡重圓不丟人,也不驚世駭俗,電視里挺多的啊,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不戲劇化都不叫人生。”鳳梨苦口婆心,“真的,東哥,白教授可是你談過的唯一一個對象啊,光是這就夠特殊了。”

                向東意味不明地勾勾唇:“你知道個屁。”

                那是假的。

                假的記憶生出了真的情感。

                向東摸脖子,去年被白棠撓的抓痕早沒了,那會他剛做完一個任務,想打個敘舊炮放松一下,褲子都脫了,白棠突然開始掉金豆,他沒心思哄人,煩得要走,結果就被抓了。

                那時候的他們是時隔十年的意外再見,一個罵對方無情無義,沒有心,一個覺得對方是狗批,那難看的嘴臉多他媽真情實感啊,誰知道他們竟然是一對虛假記憶里的初戀,比塑料情侶還扯蛋。

                塑料起碼是真塑料。

                向東不自覺地吃掉胡蘿卜,反應過來的時候面部鐵青,媽得,難吃!

                鳳梨去冰箱拿了自己沒喝完的可樂出來,靠著墻壁干了一大口:“花瓶是白教授帶來的,花是他買的,你沒把那兩樣東西扔掉,而是讓它們完好無損地待在白教授放的地兒,這說明……”

                向東斜眼:“說明你該去睡了,崽,爸爸更年期提前,你再說兩句,爸爸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鳳梨一臉不畏強權的樣子,他正經道:“東哥,我搞不懂你。”

                向東咒罵“老子讓你搞了嗎,他媽的你當然搞不懂!”

                鳳梨的臉嫌棄地皺在一起,噫。

                向東吃完最后一點面條,喝掉碗里的熱湯,一嘴的黑胡椒味:“談戀愛不是打一炮那么簡單,也不是找個固定床伴那回事,你那個白教授不是豬腦子,精明得很,他想從你老大這里要走的東西會有很多,遠遠比你想像的都要多,懂?”

                鳳梨大概能理解老大的糾結了。

                這么多年過去了,老大已經走遠了,也經手了很多美麗的過客,生活多姿多彩,而白教授還在原地。

                白教授是個心思重,情感更重的人,老大想跟他劃清界限,不續舊情的時候,他都不曾放棄,現在讓他追,他更不可能放手。

                如果最后白教授放手了,那只能是天災人禍,生離死別。

                老大又是個尋求新鮮感跟刺激,喜歡吃外賣吃快餐,不喜歡吃家常飯的人……

                鳳梨一個小跟班,操著爸爸媽媽的心,他仔細琢磨琢磨,覺得這兩人從性格到人生閱歷都截然不同,難。

                不過,什么事都說不好,說不準。

                一切皆有可能。

                鳳梨想了想,搖搖頭,任務世界比現實世界要更容易產生情愫,打個比方,要是把兩個原本關系一般,或者沒有交集的人丟進去,面對生死和危險,他們有可能會通過相依為命的感情發展成一對,那叫速成愛情,他們以為是真愛,愛得要命,等到做完任務回來了,平淡了就會發現那只是錯覺。

                魔障了的除外。

                然而像白教授,他都沒和老大做過任務,是沒有吧,鳳梨不太確定,那兩人都沒提這個事。鳳梨咂咂嘴,反正白教授這么執著,絕對沒有被任務世界的感受迷惑的成分在里面,他是真的死磕在了老大這棵樹上面。

                十年啊,什么概念。

                十八九歲認識的人,十年過去都沒忘記,還緊咬著不放,要么是欠了你很多錢,要么是欠了你一段感情。

                “我在想……”

                鳳梨聽到老大的聲音,他頓時一個激靈,嗯?嗯嗯嗯?想什么?

                “下次煮面還是別放黑胡椒了,放白胡椒。”向東自自語。

                鳳梨抽抽嘴角,小聲嘀咕:“老大這么欠|調|教|,也不知道白教授有沒有那本事……”

                向東脫掉拖鞋砸過去。

                鳳梨“嗖”一下跑開:“東哥,我回房了啊,你也早點睡!”

                向東靠在椅子里翻白眼,剛吃飽,睡個屁。

                他夠到桌上的手機劃開,無聊地刷了會微博,想起老陳有個微博,就搜名字,提示是沒有相關的用戶信息。

                老陳走了以后,能記得他的只有跟他合作過的隊友,他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痕跡全被抹掉了,就連那棟房子都成了別人的。

                現在住在那的是一對老年夫妻,被安插的記憶是,那是老兩口的房子,住了很多年。

                向東“嘖”了一聲,一個任務者的消失或離開,會有很多人的記憶跟生活軌跡隨著改動。

                這是個由密密麻麻的數據組成的虛假世界。

                向東退出微博點開游戲,他還沒開始玩,白教授就發來了信息。

                白教授:睡了嗎?

                這幾個字是向東的雷區之一,其中一個是“在不在”,他看得火氣上漲,要撩騷就好好撩騷,這么套路化有個幾把味道。

                通常他都當沒看見。

                向東:?

                向東發過去一個問號,他把手機扔桌上,起身端著碗筷去廚房刷洗。

                餐桌上的手機在震,向東收拾完才擦擦手,出去看手機。

                白教授:沒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說聲晚安。

                向東:“……”

                毛病,向東拿著手機上樓,邊爬樓梯邊打游戲,他打完一局洗了個澡出來,發現白教授發了個朋友圈。

                就一張照片。

                照片是一截細細白白的腳踝,在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靠!向東低罵了聲,他算半個腳踝控,白教授肯定有相關的記憶信息。這位是什么意思?大半夜的不睡覺,勾引他?

                向東冷笑兩聲,點了個贊。

                老子無所畏懼,放馬過來就是。

                另一邊,小洋房里,白棠趴在雕花大床上面,愣愣地看著向東的贊。

                他贊我了,是覺得不錯吧?白棠眉目清冽地在床上滾了幾圈,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忙爬起來,弓著腰前傾身體,費力去夠自己的一條腿。

                然后,他在那條腿的腳踝上面咬了一下,拍照,打燈,調整燈光,發朋友圈。

                那是一張戴著齒痕的腳踝照片。

                白棠揉揉有點疼的胸骨,想把腳踝送到嘴邊都這么吃力,身體真的太不柔軟了,他要找個時間報班鍛煉鍛煉。

                白棠發的這兩條朋友圈只給向東一個人看,可他等了許久,向東都沒再給他點贊。

                咬的不好看嗎?白棠看看自己制造的咬|痕,挺整體的啊,也有論壇技術貼里說的欲,所以為什么會是這個結果?

                明天寫份分析報告吧。

                白棠失落地握著手機睡著了,眼角紅紅的,鼻尖紅紅的,夢里的他都在哭,但他不知道的是,向東對著他后來發的那張照片打了一發子彈。

                東哥是個不會虧待自己的人。

                .

                周二上午,向東去了康復院c區,他站在大門口撥打一串號碼,沒人接。

                向東直接進去了。

                老陳臨走前把香子慕的照片發進群里,讓大家幫忙照看她,但據他所知,他們后來誰也沒在任務里遇到過她。

                向東也只跟她有過一次合作,那還是去年的事了,在無名小鎮,沒什么交流。

                按照老陳所說,香子慕走累了,蹲下來不想走了,需要有個人把蹲著的她拉起來,和她并肩。向東第一次來找她的時候,發現事情比他以為的要麻煩,別說拉扯一把了,嘮嗑都費勁。

                那位女士的靈魂早就入土了。

                后來向東他們花了不少心思,硬是把她的靈魂往上拉出來一截,再拉一拉,差不多就能重見天日了。

                老陳丟給他們的這份工作不好做。

                向東走進大廳,咨詢臺的小護士嬌羞地偷瞄他幾眼,他回了個蠱惑人心的微笑。

                手機響了,向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淡漠的聲音:“有事?”

                向東直截了當:“我在康復院一樓。”

                電話掛了。

                向東抖著腿把玩手機,不多時,香子慕從扶梯上面上來,烏黑的直發扎在腦后,白大褂的衣角平整而干凈。

                向東坐在椅子上沒動,他等香子慕走過來就說:“香醫生,這個月底意大利有個畫展,去不?”

                “不去。”

                向東毫無意外,他把胳膊搭在椅背上面,痞笑:“畫家辦的。”

                香子慕說:“他沒邀請我。”

                話音剛落,向東就把早就調出來的聊天記錄給他看,那是他跟畫家的聊天內容,日期是兩天前。

                畫家想親自來康復院邀請香子慕,向東接下了這個活。

                香子慕不語。

                向東摸清了她的路數,準備好了招式等著她。

                “都是熟人。”向東說,“就當是去旅游,吃住不用操心,畫家全給操辦好了,他做事,你還不放心?”

                香子慕把手抄進白大褂的口袋里,修長干燥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鋼筆,她靜默了會,說:“我會跟畫家聊。”

                “行。”向東看她身前的聽診器,心血來潮地挑挑眉,“你給我聽聽心肺,我感覺我最近吃不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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