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藍起床后就去客廳看白潛。雖然惱他欺負孩子,到底還是關心他。昨天也是氣急了,居然淋了他一盆水。要是生病了怎么辦?
看到白潛的時候,他臉色潮紅,縮在沙發里起不來。禾藍嚇得把嘴唇貼到他額頭——燙地像烙鐵一樣。
她頓時慌了。
“你沒事吧,怎么會這樣?”她有些手足無措,在原地跺了會兒,轉身想去拿藥,白潛伸手拉住她,嘴唇蠕動了幾下。禾藍連忙俯下身,把耳朵貼在他的唇邊,依約聽他在說“難受”。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她的眼圈紅了,抓緊了他的手,“我先扶你去臥室吧,你能走嗎?”
白潛艱難地點點頭。
禾藍把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抬起來,費了好一番功夫,終于把他拖回了房間。白潛的身子沉甸甸地摔進床里,把她也慣性地拉了進去。昏迷中,他還緊緊抓著她的手,禾藍沒有辦法,只好陪他一起窩在床里。
禾藍想伸出手給穆棱打電話,白潛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扒拉地她的身體,纏繞著她,讓她連伸手的能力都沒有,她只好放棄了,回頭抱著他,拍拍他,算是安慰。
不過經過這一次的事情,禾藍心里非常愧疚,原本一直陪著一涵一彥的心也冷卻了很多,連著陪了他很多天,幾乎是衣不解帶。
白潛這才覺得滿意。
這么一來,他覺得這次發燒似乎也不是那么難過,有賠才有賺嘛。
禾藍還親自下廚,給他做了很多好吃的。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這一刻,幸福地不能再幸福。
禾藍倒是隨他去,不過他和一彥呆一起的時候,還是緊緊盯著他,免得他對兒子有什么不良企圖,又想借機教訓他的寶貝兒子。
她想,這家伙總是這么不靠譜,還真得盯他盯地緊一點。
對于一涵,她倒是放心很多,那孩子不像白潛和一彥那么能惹是生非。說到底,家里也就這么兩個惹事精。
有時候她想不明白,一彥和一涵的性格差這么多,為什么會是雙生子呢?
這不科學。
性格差這么多就算了,一彥和她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她擔心和這個哥哥呆在一起太久了,一涵會學壞。
她哪里不知道白潛教訓一彥其實是在理的,不過,她到底還是心疼兒子,所以每次都裝作不知道,省得白潛又借題發揮。
要真鬧到他手里,一彥只犯了一點小錯他也能折騰成罪惡不赦。
不知道怎么搞的,這兩父子一點默契沒有,倒像是仇人見面。雖然一個那么大了,一個還是那么小。
有時候,她都想在心里罵上一句:作孽。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的婚期越來越近。
本來一切都按著正常軌道進行,臨近的時候,上面卻出了點變故。白家在北方運往e國的一批毛料被扣留下來,據說是里面發現了違禁物品。族里召開了幾次會議,壓力很大,白潛一直沒有告訴禾藍。
用腳后跟想想,也知道是葉華濃搞的鬼。
他等著,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白家大宅后院的某一住處。
葉華濃拉著紀清霜的手,“我們家阿潛的相貌那是沒的說的,能力更不在話下,你見了就知道了。”
紀清霜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笑容也完美無瑕,“那得見了才知道啊。”
心里卻有些不屑:男人不都是那樣嗎?
葉華濃道,“那倒是,你見了他,肯定會滿意的。對了,后臺的約定,別忘了啊。”
紀清霜不置可否,道了別就走了出去。
趙長老從偏門里走出,疑惑地問道,“您為什么這么做?讓白潛娶了紀家的女兒,那不是幫他羽翼更豐嗎?”
葉華濃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他,“紀清霜從小就跟著外祖父母在國外長大,生性叛逆,從來不得紀家人的喜歡,他娶了她,除了找來幾個同宗的敵視,還能干什么?更何況——”
葉華濃沒有再說。
她恨鐘婉,那個從小就比她強,出身比她好、樣貌比她好、學識也比她好的人。白潛,是那個女人的種,她恨不得他永遠都活在痛苦里。
其實,她從來沒有喜歡過白啟。
不過,鐘婉的東西,她都想搶過來。
當初,她懷上白潛的時候她她就想那么做了,誰知道她那么不識相,還弄出那么個小雜種,現在來和她作對。
如果可以,當初她一定會斬草除根,省得現在這么麻煩。不過,那個家伙好像還不是那么好對付。這么多年了,她對他依然無可奈何,每每都恨得她牙癢癢的。
到底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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