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唐成拍了拍易轍的后背,沒說話。但他有些擔憂地在想,向西荑這樣就已經看出來了么?他們兩個,有表現得這樣明顯么?
“我要去租房。”易轍忽然說。
“嗯?”許唐成在想別的,沒聽清易轍的話。
易轍察覺到他的不大對勁,略微送了手臂,看著他的臉:“你在想什么?”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心情,許唐成便解釋:“我只是在想,向姨是看出我們的關系了吧。”
“看出來怎么了,”易轍不以為意,重新抱住他。
“畢竟我是男的嘛。”
“男的怎么了,”易轍意識懶散,迎著陽光,瞇著眼睛,“她怎么可能在乎這些,我就算跟只豬談戀愛她也不會管我。”
許唐成還在想著向西荑知道了的話會不會有什么事,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足足反應了兩秒鐘,才一巴掌打在易轍的屁股上。
“說誰呢?”
“啊?”易轍被嚇了一跳,趕緊順著剛剛說的話自我排查,立即也覺出了不對,“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明明是嚴肅又失落的場景,被他無意間這么一攪和,許唐成也懶得想事情究竟在怎樣發展了。他笑了一聲,問易轍:“你剛剛說什么?”
“噢,我說我想租個房。”
“租房?”許唐成一愣,“在哪?家里?”
停了兩秒,易轍搖搖頭。
“在家里租的話,就不能跟你對門了。”易轍說,“開了學,我在北京租,讓鄭以坤幫我看看學校周圍有沒有合適的。”
“學校周圍?學區房?”許唐成聽了,抓住機會同他開玩笑,“挺有錢的啊,易老板。”
易轍吻住他的嘴,不讓他再逗自己開心。
“租得起,我別的地方不怎么花錢。”
好像,在提到有些事情的時候,易轍眼里總會有這樣認真的神情。比如買攝像機,比如現在說要租房。
“我就是想有個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不會被人打擾,我可以一直抱著你。”
許唐成軟了心。
他們還是不一樣的。起碼,許唐成大概不會因為想要個兩個人的空間,就花大價錢去租一套房子。他需要理財,需要手上留有足夠的流動資金去應對一些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可易轍這樣沖動地說了,他又很期待。甚至,只要想想那個兩人在一個屋子里的場景,心就被填滿得厲害。
“好。”許唐成說,“錢不夠的話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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