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欽容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他低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抱得緊緊的、用最溫柔的聲音道:“鶯鶯讓他看到就是最大的錯。”
“孤也有錯,孤錯在不該讓你見到除孤以外的男人。”
裘郁那張臉,就這么讓你架不住誘.惑么?
“……”
“鶯鶯。”
“鶯鶯?”
欽容連續叫了鶯鶯兩遍她才回神,他彎唇笑起來嗓音微輕:“在想什么這么出神?”
鶯鶯這才發現自己盯著裘郁看了許久,而裘郁緊抿著唇瓣臉色很不好看。
“沒、沒什么。”忽然唇瓣發干渾身燥熱,突兀回憶起前世的鶯鶯不太舒服,她往后退了步想要離裘郁遠點,“若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欽容聞將手中的紙放到桌上,“一起走罷。”
他本就是順道來看看裘郁,見他還有精力同鶯鶯斗嘴,想來病好的差不多了。
鶯鶯本還想拒絕,但欽容已先她一步開了房門。煩悶揪了揪自己的衣袖,鶯鶯正要跟上,走至門邊的欽容腳步一停忽然開口:“你這院子未免太過冷清,就算喜靜,院中也該適當余下兩人看守。”
鶯鶯一怔,心中有種不好的猜測,下意識看向裘郁。
陽光灑入內室,裘郁靠在榻頭微垂著頭,聽到欽容的話他長睫微顫抬起目光,眸底幽暗暗的有些陰郁。
“多謝殿下提醒。”
他將目光落到鶯鶯身上,一字一句啞聲緩慢:“懷淇今晚就派人來院中守著。”
懷淇是裘郁的表字,他與欽容自幼熟知關系親密。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陽光太盛,鶯鶯總覺得裘郁的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
鶯鶯是爬墻進來的,她原本也該爬墻出去,卻因為欽容的緣故不得不走正門。
當管家看到鶯鶯是從自家公子院中出來時,那表情別提多驚悚詫異了,不過礙于欽容在她身旁,所以管家行了禮并未開口詢問。
一路從裘府出來,鶯鶯垂頭擋臉生怕與裘安安撞見,好在她將好運進行到底,除了遇到管家再無其他驚險。
欽容的馬車就停在裘府大門,一從裘府出來,鶯鶯趕緊找了借口:“天色不早了,三哥哥還是快些回宮吧。”
她想趁機開溜,不曾想才邁了一步就被欽容抓住手腕。
“走罷,先送你回去。”
“……不用。”鶯鶯覺得是真沒必要。
皇城第一大道又稱為官街,這一處住的大多都是官員。越是品級高的官員,府宅越是靠近皇宮,裘府和顧府又都是尚書府,兩家雖不是鄰居但靠的不算遠,鶯鶯自己從鬧市穿過去走一刻鐘就能回去。
她不想讓欽容送,純屬就是想離這個男人遠一點,但欽容顯然沒這個意識,他拉著鶯鶯的手不讓她逃,只當她是不想回家又要去別處頑。
“才剛剛受完罰,這幾天你莫要頑皮,在家安心習字也好。”
顧鶯鶯也挺不解的,明明欽容沒有強制命令她,但他溫潤柔和的態度就是讓人找不到借口拒絕。
無奈隨著欽容上了馬車,鶯鶯乖巧坐在車廂一角。她將額頭抵在木窗上,仔細算了算日子,她忽然想到很快又是一個七日之期了,上一次她因為欽容割傷了手蒙混過去,這一次她可如何是好?
沒忍住朝欽容看去,她看到欽容端坐在一旁正在沏茶,男人眉目如畫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察覺到鶯鶯的視線,他抬眸看來,輕壓袖子端起玉茶盞問:“要喝嗎?”
鶯鶯剛剛有看到欽容用這個玉盞。
搖了搖頭,她吸了口車廂內的淺淡熏香。這香氣混合著茶香極為好聞,鶯鶯莫名就有些睜不開眼。
“好香啊,”為了集中注意力,鶯鶯喃喃開了口。
眼睛閉上睜開再閉上,迷迷糊糊再一次睜開,聽著車窗外的人流聲鶯鶯越來越提不起精神。最后一次強撐著睜開眼,她看到月華綢緞的男子斜靠著榻上正閉目養神,鶯鶯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后在馬車的晃動下徹底失去意識。
在她軟軟倒在榻上時,一旁的欽容緩緩睜開眼眸。
“……”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滿滿一章的三哥哥!
鶯鶯:你們的快樂建議在我的恐懼上qaq。
壞嚶嚶:我才是真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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