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你這樣做是……是為什么啊?”
葉靈搶著代葉昀回答,“是我問他,他就說了。”
可葉騫澤依舊看著從不多事的弟弟。
“其實莫建國也聯系過我……我也覺得葉靈應該知道。”
“你瘋了嗎?”葉騫澤溫文的一張臉漲得通紅。葉昀從來沒有見過一向對自己和顏悅色,愛護有加的兄長如此嚴厲,可他一臉的倔強,毫無悔意。
向遠把葉昀拉到自己身后,“你朝他吼什么,你一心一意把葉靈藏在密封罐里,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樣。”
“你……”
“你們太吵了,就沒有人想聽我說話嗎?”葉靈皺了皺眉,她說,“我想嫁。”
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她一如說“我想買那件新衣服”般輕松。
果然沒有人再爭吵。
“阿靈,這事情你不懂,別胡鬧好嗎?”葉騫澤覺得自己徹底地亂了。
“其實我什么都懂,你信不信。”葉靈嬌笑。
“你懂就不會拿自己一輩子來開玩笑,莫恒是個不健全的人,否則莫建國何必用這么優厚的條件,只為了要一個媳婦。”葉騫澤把手放在葉靈的肩上,輕輕搖晃著她,似乎這樣可以把她晃得更清醒一些。
“莫叔叔現在那么有錢,就算莫恒是個傻子,也不愁沒有人嫁啊。我記得,莫恒小時候總是一邊捉弄我,一邊怕我不跟他玩,我不該推他的梯子,他是喜歡我的。”葉靈說完停頓了很久,像是記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葉騫澤深深吸了口氣,“不行,我不同意。”
葉靈的笑靨再次對他綻放,葉騫澤竟然不敢在這樣的笑容里與她對視。她的聲音輕得像夢一樣,“你不同意?你不是也結婚了嗎,難道我該一輩子獨自待著?葉騫澤,我遲早要嫁人的。嫁給一個至少喜歡我的人,不是更好嗎,他傻,我難道就是完美無缺的?”
葉騫澤忽然覺得自己不管再說什么都是那樣輕飄無力,他轉過去背對葉靈,也背對向遠和葉昀,不想讓他們看見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向遠說的對,他不想傷害任何人,結果卻把每一個他愛的人都傷害了。
葉昀回了房間,沒過多久,聽到了敲門聲。
“門沒鎖。”他埋頭在被子里嗡聲說。
隔著一層薄被,他似乎聽到向遠嘆了口氣,“葉昀,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葉昀的一只手慢慢抓皺了被單,“我不想看你這么累。”
她沒有說話,腳步聲漸遠。
葉昀忽然坐了起來,“向遠,我有一個問題。關于那個寶瓶的故事,撿瓶子的人一天不實現他的三個愿望,瓶子里的怪物就一天出不來,它難道不會傷透了心嗎?”
“傷心又怎么樣,它不能選擇撿瓶子的人。所以它開始害怕了,因為不知道一旦掙脫了瓶子,它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想知道故事的結局。”
“誰也不知道結局。”
給莫家回復的電話是葉靈親自打去的,莫建國欣喜若狂,沒過幾天,他就親自安排葉靈和莫恒見了面。
葉靈回來的時候哼著歌,在飯桌上,她眉飛色舞地對家里另外幾個人說,“你們知道嗎?莫恒變得比以前可愛多了。”
除了她,每個人都在安靜無比地吃飯,沒有誰應答。這時他們都已經見過了莫恒,當年瘦而機靈的一個男孩子,因為大腦殘障和藥物的作用,癡肥得沒了原形。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傻子,他一天又一天地忘記前一刻發生過的事情,記憶永恒地停頓在十多歲那年,只記得從梯子上摔下來之前,他心里偷偷喜歡過的小女孩。
葉靈和莫恒的相處平靜而愉快,她幾乎每一天都會去陪伴莫恒一段時間,事情在雙方家庭一方極度歡喜,而另一方極度沉默的怪異對比之下進展得異乎尋常的順利,婚事也在積極地籌備之中,莫建國打通了一切關節,甚至也挑好了最近的好日子,只等著葉靈進門。
為了表示自己的守諾,鼎盛近期最大規模的一次建材采購取消了對外招投標,花落江源。江源在面對這樣的機遇如同久旱逢甘霖,險先中斷的資金鏈勉力維系,雖然還是舉步維艱,但是向遠知道,江源差的就是關鍵時候的一口氣,這口氣緩過來了,之后一切都會慢慢地好起來的。兩年不能公開對外招投標的確是對公司沉重的打擊,然而有了準備,就可以應對。
向遠表示出對沈居安“好意”的拒絕之后,沈居安也相當好風度地對江源的起死回生表示祝賀,他說,“向遠,你是從我這里出師的,但是論到為達目標無所不用,你已經是青出于藍。我想不出還有什么可以阻住你的路。希望你忘記我之前的提議,我們應該有更優的合作方式。”
向遠看著他說話間不時把玩在手中的戒指,笑著道:“我先謝過沈總看得起。不過有些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還有,聽我的副手滕云說起,沈總最近不時光臨我們溫泉度假山莊,真是榮幸之至,今后如再賞臉,我會讓滕云多加照應,沈總不要拒絕,就是給我面子了。”看更多誘惑小說請關注微信npxswz各種鄉村都市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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