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陳家,猶如一盤散沙,大家各顧各的,心思各不相同。
似乎已經到了曲終人散的地步。
宅子還是這個宅子,卻多了幾分蕭條的味道。
十分鐘后,餐廳里依然只有陳靖誠和陳靖善兩個人。
傭人小聲交代,戴婧苗這幾天出去拍戲了,陳宗羨住校沒回來,容盈盈好像也不在家。
如今這家里頭,也就這幾個人。
就算都來了,其實也沒什么意義。
港城那邊只來了幾個電話,詢問老太太死因的進展,商量了一下老太太身后事。
并沒有親自過來。
都蠢蠢欲動,等待著時機,不會輕易過來。
倒是陳二爺來了一趟。
他本就不摻合商場上的事兒,作為中間人,除了來了解情況,也是過來說和。
意思還是要團結一致。
原本是說好了的,但由于鄭鈺薇被拘留,鄭家那邊起了齟齬。陳老三爺正好抓住這一點,就等著時機成熟出擊。
港城圈子都在猜測,這陳家變天,三房終于要崛起了。
也有很多人唏噓陳家大房的敗落蕭條,一個兩個都出事,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進監獄的進監獄。
很多人其實并不把陳靖誠放在眼里,從來他就沒有存在感,到現在依然沒有。
仿佛認定了,他撐不起整個陳家。
陳靖誠自然也知道這些論。
鄭鈺薇的突然叛變,確實不在他的預測范圍之內,宗衡的失蹤也是計劃之外的突發情況。
當然,不管怎么樣,他們三房也不會有機會崛起。
他們把他想的太弱了一點。
陳靖誠面色沉靜,慢條斯理的抿了茶,說:“那就開飯吧。他們本來也都是寄生蟲,沒什么大用。”
傭人默默退出去,讓廚房那邊上餐。
早餐做的很豐盛,跟老太太在的時候一樣。
只是那時候,桌子上坐滿了人,而今天餐桌上只有兩個人。
兩個人安靜的用餐,等吃的差不多,傭人端上茶水來漱口。
陳靖誠:“秦璇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是秦執那邊的人在做事嗎?”
“秦執現在跟容家合作,應該不會做這種事。之前他跟周稚京見面,也是不歡而散。”
“這個案子換了個辦事警察,據我了解,秦家那邊撤掉案子之后,他們仍然一直在暗中調查。”
陳靖善;“您準備怎么做?”
陳靖誠抿了口茶,沉吟片刻后,卻換了個話題,“你媽最近如何?在這邊住的還習慣嗎?過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如今也算是苦盡甘來。”
“還不錯。”
“晚上帶她來宅子里,我們一起吃個飯。如今老太太也不在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了。我知道,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天呢。”
她確實在等著這一天,所以老太太的死訊一出,她就已經找了旗袍店,定制了一款曾經老太太進陳家門的旗袍。
陳靖善:“好。我帶她來。”
陳靖誠:“可以早點帶她過來,到處逛一逛,看看她喜歡哪個院子,讓傭人給她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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