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把話筒送到方覺夏的手里。
并且臺上所有大小屏幕上,都實時出現了林家席位上的畫面。
讓所有人更直觀的看清楚當下所發生的事兒。
周稚京這會也算是看清楚了,在陳宗辭說話之前,她還在心里打腹稿,想著一會要怎么說,來解決這個孩子的問題。
她一直在想怎么樣的說辭能夠讓兩人的影響降到最低。
并且,她直接把孩子當做是陳宗辭的兒子來處理。
但是這個孩子走到方覺夏跟前時,她的腦袋短暫的空白了幾秒,剛想的那些方案,全部都沒用了。
她先想的是,這孩子會是方覺夏跟陳宗辭生的嗎?
然后才意識到,現在這個關頭,方覺夏的說辭有多重要。
為愛生恨的事情很多,之前她在方覺夏面前那樣示威,很可能會刺激到她做一些極端的事情。
比如說在現場捅破一切。
讓她和陳宗辭成為一對讓人下頭的男女,甚至還會把當年的那些事通通都說出來。
周稚京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指甲掐著掌心生疼。
這簡直像是她的審判日。
而她除了受著,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
方覺夏并沒有立刻接過工作人員拿過來的話筒,她蹲下來,拿干凈的帕子給孩子擦掉臉上的眼淚和鼻涕,她的眸色冷冷的,語卻帶著一絲溫柔,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林序秋微的皺了下眉頭,側目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警告她,想清楚了再說話。
方覺夏卻連眼尾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摸了摸孩子的小手,說:“洞洞乖。告訴媽媽,是誰帶你來的。”
洞洞的眼眶紅紅的,媽媽的手很溫暖,這還是媽媽第一次這樣溫柔的跟他說話,對著他笑。
他希望她可以更高興。
洞洞轉過身,小手指向林序秋,“是這個姐姐帶我進來的。”
方覺夏眼神淡淡,看著她。
林序秋吞了口口水,強作鎮定,說:“看什么看?!你想嫁給我哥,我當然要查清楚你的底細,沒想到還真讓我查到。你怎么敢讓我哥當接盤俠?”
她站起來,雙手抱著胳膊,朝著臺上的陳宗辭看去。
片刻,她拿過了工作人員手里的話筒,沖著陳宗辭說:“你的兒子告訴我,他很想爸爸,我也是心軟,帶著他來見他爸爸,我有什么錯嗎?說實話,這個孩子都已經七歲了,我是感覺自己很冤,也受到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