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衙內愁眉苦臉。
“嘻嘻,罵就罵好了,反正你也習慣了”
暈死
“那不行,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想我柳俊,少年高才,江湖上大名鼎鼎,要教出的學生這么嗯,這么不長進,那我以后怎么見人啊”
柳衙內厚了臉皮自吹自擂,小菲菲咯咯笑個不停。
“不行,你得好好讀書,不然的話,嚴伯伯和解阿姨見我這老師是個西貝貨,說不定就要換人了”
眼見嚴菲毫不在意柳衙內的“江湖地位”,說不得,只好把出最后一記“殺招”
果然一聽換人,后果嚴重了,嚴菲便不再嬉笑,歪著頭認真想了起來,小模樣簡直要將人愛煞。柳俊忽然大為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接這趟“差使”這不是活活折磨人嗎
“好吧,那就聽你的,我們每天認真復習一個小時功課另外一個小時,你得陪我聊天說話講故事,還有,做我的模特”
再暈
柳衙內自負少年俊彥,風流多金,何曾料到有一曰會“淪落至此”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復習功課的時候不可以走神,一定要乖乖的,不然我真的慘了”
唉,人家的閨女功課上不去,慘的居然是柳衙內這個“先生”,卻是從何說起
要說嚴菲還是信守諾,每天一個小時的功課乖乖聽講,柳衙內自家,也借此機會鞏固復習一下,這個高三的課程,畢竟非比小學初中,小心無大錯。不要到時候弟子考上了大學,先生卻名落孫山,這個臉就丟大發了。
世上的事,就怕認真。這一認真起來,效果立竿見影,一個月時間,嚴菲大有長進,居然在階段考試時進了將近十個名次,樂得班主任老師足足在班上表揚了十幾分鐘,又屁顛屁顛跑去解主席那里報喜。解英一聽,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攏來,當天晚上,下廚做了幾個好菜,硬拉柳俊上了飯桌謝師
這回連嚴玉成也笑了:“小子,瞧不出來,還有兩下子嘛”
什么話這是
貌似柳衙內可遠遠不止有“兩下子”,你嚴大官爺屁股下的專員寶座,都有人家幾分功勞
“要戒驕戒躁,再接再厲啊”
“嗯嗯”
柳從鼻子里擠出一點聲音,算是回答,運筷如飛,就著腌辣椒炒干牛肉,一口氣吃下去五大碗白米飯。嘿嘿,你不給工錢,吃也吃窮你
誰知剛一得完表揚,嚴菲就出幺蛾子。
“菲菲,怎么啦,心不在焉的”
見嚴菲心神不寧,柳俊不覺大為奇怪,放下了書本,問道。
“沒沒什么”
嚴菲慌里慌張的,小臉通紅。
奇怪,怎么是這么個表情貌似這種神情,只有和自己手拉著手,對視良久之時才會出現。柳衙內明明在為人師表,表現再一本正經不過了
“說”
柳俊頓時板下臉來,心里涌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不是為我,又是為誰
“嗯我劉劉偉長給我遞紙條子”
嚴菲低頭盯著自己的扣子,期期艾艾地道。
“什么”
柳俊差點叫出聲來。
“拿來我看”
“撕撕了”
嚴菲聲音更低,有如蚊吶。
“這混蛋寫些什么屁話”
柳俊氣勢洶洶,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嚴菲的神態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你不要那么兇嘛人家人家也沒答應”
嚴菲烏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害怕地望了柳俊一眼,又匆忙低下頭去。
“啊他,他還約你去做什么了看電影還是約會”
“看電影”
嚴菲倒也老實。
柳俊氣得在房子里打轉轉。嚴菲這般漂亮可愛,男孩子給他遞個紙條,約看個電影再也正常不過。當時的高中生雖不如后世那么開放,到了高三,卻也有許多男女同學私下里處了朋友。
柳俊倒不擔心嚴菲“移情別戀”,這點自信還是有的。嚴菲這個神態,絕非對劉偉長動心,只是懷春少女乍遇追求者那般驚慌罷了,自然,還有一點點的興奮與甜蜜。
問題在于寫紙條子的這個人不對,劉偉長是柳俊和嚴菲的同班同學,成績與嚴菲在伯仲之間,這猶罷了,關鍵在于,他就不該是劉文舉的小兒子
自從孟宇翰幾年前到向陽縣做縣委書記,一番龍爭虎斗,劉文舉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嚴柳的死對頭。他的這個混蛋兒子,居然也敢打嚴菲的主意。
見柳俊氣得臉色鐵青,神態不似作偽,嚴菲也害怕起來,趕緊站起來,走到柳俊身邊,垂下頭,低聲道:“是是他教慧慧遞的條子,我我當時就撕了,沒沒答應他”
說著就伸過手來,輕輕扣住了柳俊的手。
“你你老是不在學校,人家也也不知道我們”
說到這里,小丫頭一張臉紅得猶如要滴下血來,小手也在微微顫抖。
柳俊停下步子,定定望著她,這是在向自己表明心跡么
小丫頭輕咬下唇,渾身都微微抖了起來,卻不曾扭過頭去。
柳俊長長吐出胸口一股濁氣,忽然一把將她柔軟的身子摟入懷里,朝著那兩片噏動的紅唇就吻了下去,嚴菲輕輕嚶嚀一聲,仰起頭來,吐氣如蘭,婉轉相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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