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這人結了婚感覺跟破了封印似的。
不過葉初卿也沒什么好矯情的,已經結了婚,還求了上上簽保佑婚姻順利,再堅持著分房睡就太過了。
于是婚禮后陳邵便把東西搬進了葉初卿臥室,他東西不多,乍看這臥室也沒什么太大區別。
果然,這覺睡得多了,也是能習慣的。
不僅如此,葉初卿后來還頗為享受同居屋的日子。
陳邵成了她的工具人,想要什么想吃什么,他都能解決,葉初卿整個人都越發懶散起來。
婚禮周后,先前還好端端的身體忽然開始孕吐,還吐得天比天嚴重,吃也吃不下,難受極了。
偏偏去孕檢時還什么問題都沒有,醫生只說過段時間就好了。
葉初卿靠在醫院走廊的墻上,剛剛吐完,眼眶都是紅的,有氣無力:“陳邵,我真的要殺了你了。”
他過去摸了摸她微微有些起伏的肚皮:“是我不好。”
葉初卿是個徹底的吃軟不吃硬的人,聽他這么說便又改了口:“算了,也不怪你,這懷孕懷的本來就糊里糊涂。”
后續的電影節活動葉初卿沒什么精力去弄,好在陳邵本就了解這方便,便索性把工作全部丟給他去弄,沒想到這婚結的還相當于有了個能力x的助理。
等電影節的活動圓滿結束,她那陣子的孕吐終于是暫停了。
***
自從兩人住進同個臥室也就無所顧忌了,請了個阿姨來負責打掃和飲食。
這天,葉初卿和陳邵塊兒回來,進屋阿姨便指著桌上的兩張請柬說:“今天午才送來的,上面寫了陳總和太太的名字。”
請柬上面就印著幾個燙金字體——祈川大學。
葉初卿本科大學就是祈川大學,只是怎么會有兩封,旁邊那個還清清楚楚的寫著陳邵收。
現在的校友會已經體貼到家眷也有單獨請柬可以收到了嗎???
葉初卿直接拆開陳邵的那個信封,打開——
祈川大學誠邀xx級校友陳邵先生參加我校80周年誕辰。
“?”
葉初卿愣住了:“你也是祈川大學的?”
“嗯。”
“……”
太可怕了,她竟然還和陳邵是校友。
她在心里推算了下,她比陳邵小兩屆,像陳邵這樣子的在學校應該挺出名才對,她應該是見過的啊。
“你什么學院的啊?”
“商院。”
葉初卿想了下:“那時候商院到大三是不是要去分校區上課啊?”
“嗯,對。”
“怪不得我沒見過你。”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居然不小心嫁了個校友,這也太巧了吧。”
陳邵笑了聲。
祈川大學80周年誕辰在周后的周末,正好撞上陳邵要去鄰市出差,沒法去。
而葉初卿讀大學時也是個耐不住的,孕期這些天把她悶壞了,校慶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
早,葉初卿化了妝便出發會祈川大學。
許多年過去了,她在大四的六月份就出國讀碩士,連畢業照都沒好好拍,說起來,也沒跟這本科母校好好道別過。
她讀書時就愛玩兒,認識的人很多,今天也來了不少,路都是打著招呼過來的。
跟幾個許久不見的朋友閑聊著走進藝術館大廳,校長教授們已經在臺前準備著了。
她這些朋友許多都是在國外或外省定居的,因此之前婚禮也沒叫上她們,這會兒正熱熱鬧鬧地盤問她結婚對象的事。
“你有照片嗎,給我看看你老公長什么樣啊?”
“……我還真沒有。”
朋友擺明不相信:“怎么可能,你們都結婚了還沒合照啊?”
“……”葉初卿不知該如何解釋,“對了,不過他也是祈川讀書的,比我們高兩屆。”
“叫什么?”
“陳邵。”
“陳邵!?”
葉初卿看她眼:“……你干嘛這么吃驚。”
“商院的那個?”
“對啊。”
“那你直接跟我說他名字啊,我們這幾屆祈川的應該都聽過他啊。”
葉初卿:“……”
居然這么有名,那真是失敬了。
“你老公居然是陳邵!”朋友越想越不可思議,直接嚎了嗓子。
葉初卿慌忙捂住她的嘴,壓低聲:“你干什么!”
“噯,你害羞什么。”朋友揶揄地朝她眨眨眼,“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你可是夜店女王,我都沒想過你會這么早結婚。”
“滾,誰是夜店女王了。”
“不過啊,你這風光得意和陳邵接了婚,對比魏遠鶴可就更慘了。”
葉初卿:“他怎么了?”
“跟他那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分手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我上回參加個朋友的生日宴還碰上他了,后來他女朋友還來了。”
說起來,她和陳邵變成現在這樣還是拜他所賜。
魏遠鶴和她也都是祈川大學的,本科期間沒有聯系,后來起公費留學到國外后才慢慢熟絡起來,然后還談了為期三個月的戀愛。
只是魏遠鶴這人實在是太渣,身邊鶯鶯燕燕曖昧不清的不少,葉初卿受不了這點,很快就分手了。
說來也沒什么感情,只是太過惡心,才印象深刻。
朋友回答道:“就最近吧,我也聽別人說的,好像還是他把那女生甩了。”
葉初卿“切”聲:“不是被甩的慘什么啊。”
“這不長得帥嗎,估計也就你把他甩了的。”
“那他今天有來嗎?”
“不清楚,沒看到。”
直到學校里的典禮大會結束,葉初卿也沒看到魏遠鶴,到后面也就沒放在心上。
學校里的活動結束,同屆同學院的大家自發朝附近的ktv走去。
ktv的活動千篇律,無非是麥霸唱歌,其他許久未見的人談天說地吹牛。
到后來也不知是哪個畜生在包間開始抽煙,煙味又重又劣質,葉初卿差點待的反胃想吐,跟朋友們說了聲便出去洗手間。
終于透過氣來了。
葉初卿不打算現在回去了,便在洗手間外的墻上靠了會兒,閑著無聊拿出手機發現了條陳邵給她發來的信息。
[你也在學校對面的ktv?]
其他院的校友結束活動后也有許多來了這,葉初卿沒多想,回了個“嗯”。
剛發送好,身側個聲音:“初卿。”
她回頭,是魏遠鶴。
葉初卿挑了下眉,現在非常有底氣,畢竟自己已婚,在外界看來還算幸福美滿,而魏遠鶴剛分手。
“找我?”
“聽說你前段時間結婚了。”
她點點頭,佯裝吃驚:“我沒有給你發喜帖嗎,可能漏了吧。”
魏遠鶴皺了下眉:“上回我們在生日宴上見面的時候你不是還是單身嗎?”
“這有什么的,你那時候還有女朋友,現在不也是單身了嗎。”
魏遠鶴:“初卿,我跟她分手是因為我發現我直沒有忘記過你。”
葉初卿被他這句話怔得直接嗆咳到,咳得滿臉通紅,差點喘不過來氣。
這么多年沒聯絡,人渣依舊是人渣。
等終于咳嗽完了,她才拍了拍胸前順氣,剛要說話,只手從后面攬上她的肩膀,緊接著她便聞到股和她身上眼的沐浴露味——自動同住后,陳邵身上的味道就和她越來越像了。
“都懷孕了,怎么還來這種地方。”陳邵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阿卿倔強的穿著高跟鞋隱瞞懷孕就被這么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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