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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標記我一下 > 第48章 弟弟

                第48章 弟弟

                一個短頭發,一個扎著辮子,兩個小人手牽手。有辮子的咧著嘴笑,短頭發的倒很高冷。

                薄漸行楷極穩,在辮子邊上寫了個“江淮”,短頭發邊上寫了個“薄漸”。

                江淮:“……”

                “你在干什么?”他問。

                薄漸落筆最后一個“漸”字,沒抬頭,不疾不徐道:“畫你和我。”

                “廢話……我問你的是你往我相冊上畫什么畫?找不著紙?”江淮皺著眉就要去抽掉相冊,“給我……要不你自己把這頁撕了。”

                薄漸按住了相冊,抬頭:“不許撕。”

                “這是相冊,不是草稿本,主席。”

                “我知道。”

                江淮:“知道你他媽還往上畫畫?”

                “我手上沒有照片,”薄漸輕輕說,“畫一張不行么。”

                江淮皺眉,沒聽明白:“你說什么?”

                “我想在你的相冊上貼一張我和你的照片。”薄漸說。

                江淮皺眉:“為什么?”

                薄漸掀起眼瞼,他眸色很淡,彎出一點笑:“因為我覺得相冊上的都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

                江淮心臟倏的跳空一下。

                他想嗤笑著問,那你是覺得你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但江淮沒問出口,他躲開了薄漸的目光,不大耐煩的語氣:“那你就往上畫畫?你幼不幼稚?”

                薄漸攤平相冊:“不幼稚。”

                “幼稚死了。”江淮冷酷道。

                薄漸轉過去,低頭又在相冊空頁上補了點什么。

                江淮瞟了一眼。

                薄主席在“江淮”后面補了個“淮”字,又在“薄漸”后面補了個“漸”字。

                江淮變成了江淮淮,薄漸變成了薄漸漸。

                “這才是幼稚。”薄漸漸說。

                江淮:“……”

                薄漸漸對著江淮淮稍一沉吟,問:“對了,今晚我可以在你家住嗎,我家……”

                “不可以。吃完飯滾。”

                這個學期很短,農歷年來得很早。

                月考后不到三個星期,就又要期中考試了。各科老師急匆匆地一周從頭到尾趕進度,預習學案、復習卷子交替,雪花似的往下發。

                期中考,校籃球賽前后停兩周。校園網上的籃球賽名次之爭也暫時偃旗息鼓。

                期中考就在下周,這周級部先來了次期中模擬考。

                模擬考有兩場,第二場就是班里發發卷子,自己做做,也不年級排名,但第一場是正兒八經的模擬考,全級部拉考場,提前按學號排出40個考場。

                江淮按學號,在40號考場。

                他1534,趙天青1535,難兄難弟,前桌后桌。

                天天模擬考,老師忙,學生也忙。要準備期中考試,學生會還要規劃組織期中考試結束完立刻接上的校籃球賽決賽。

                學生會主席尤其忙,天天大會接著小會。

                江淮坐教室睡覺,好幾回醒過來都沒在后桌看見人。

                只有星期一這天沒放學,他和薄漸一塊被老林在班會拎到講臺上脫稿背上周去東樓亂竄的檢討書,和薄漸離得近。

                底下眾臉震驚。

                薄漸倒毫無動容,面不改色,跟升旗演講似的,在講臺上脫稿演講了關于他上周去東樓亂竄的錯誤行為的深刻檢討。

                江淮在旁邊排隊。

                班里格外安靜,似乎連桌椅碰撞的聲音都沒了,只有薄漸的嗓音。

                “……我反省上周我和江淮上課時間去了學禮樓東樓,主任叫停的時候也沒有及時認錯的錯誤行為……”

                薄漸的嗓音輕緩且溫和,像一泓清水。這是他騙人慣用的語氣。

                江淮低了低頭。

                薄漸在背檢討書,江淮腦子里卻在一遍遍的閃過他和薄漸在天臺上接吻的場景。

                薄漸沒推開江淮。他按著江淮肩膀,慢慢把江淮推到地上,江淮的襯衫被他掀起一角,腰腹肌肉貼著他手掌心繃緊,細微的發抖。

                黏膩的水聲,手心都是滲出的汗。

                這樣算什么?

                這算什么行為?

                朋友行為?

                江淮發誓他不可能對衛和平做出這種事,也不會對秦予鶴做出這種事。

                衛和平和秦予鶴也決計不可能不把他在第一時間推開。他們會認為他瘋了。

                江淮覺得自己他媽就是個弟弟。

                到嘴的話,好幾次都沒問出口。現在事都過去一個世紀了,再開口問也顯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處理不了的事,江淮常常當作沒有發生。

                薄漸演講的節奏一向很好,哪怕他現在是在做檢討,依舊節奏分明。

                他望著底下的同學。但他知道江淮在看他。

                這兩天學生會的事會非常非常非常多,他做完檢討,接著要去開會。這周連午休時間都被占滿了。上課,復習,作業,接著還有期中考試的模擬考。

                星期天他也沒有成功睡在江淮床上。

                薄漸微一個停頓,輕嘆了口氣。他稍偏頭,瞥了眼江淮。

                江淮對他皺了皺眉,但直勾勾地盯著他。

                別看了。薄漸想。

                江淮這么直勾勾看著他……他想親他。

                作者有話要說:江淮:你來。

                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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