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麟初終于回來了,手上有一包剛出爐熱乎乎的切好的醬香卷餅,吸了飽滿的汁水,撒上蔥花之后和香辛料的香味勾的人嘴里止不住的分泌唾液。
姐姐,拿著。晏麟初不由分說把熱乎乎的卷餅塞到她手里,餓了吃點肚子也能暖暖的,吃不完的再給我。
詹昭月的手心又重新熱起來,像是有一簇小火苗燒著,她唇瓣翕動,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真奇怪,這骨子蔓延的寒冷好像被這手心傳來的溫度吞噬,整個身子都暖了。
赫柏初冷眼把他們宛若情侶般甜蜜的一幕收進眼底,咬著牙又摁響車喇叭,把他們那黏膩的氛圍破壞的一干二凈。
先上車吧,姐姐。晏麟初平淡說著,他即使再不想上,也不能讓姐姐冷了不是。
晏麟初主動拉開后座車門,把詹昭月請上去,然后自己心里一樂,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頂著赫柏初的殺人般目光不甚在意的坐進去。
操。
赫柏初現在是真覺得晏麟初這個人過于惡心了,嚴防死守,心思極重,還有點喜歡看你破防的惡趣味,表面冷淡,但眼里和嘴角都透著譏諷的笑。
像是在說你看的宮斗劇太少了,還不配和我同臺競技哈。
詹昭月面不改色,從容不迫,她不是不知道兩個男人的明爭暗斗,所以她決定先吃點卷餅假裝看不見。
昭月,要不要我送你先回去了赫柏初把脾氣壓著,或者你還想去逛什么地方
姐姐,我看了,那個夜市最近挺火的,而且離家也沒多遠,你累了沒一會就能到家休息了。晏麟初倏地出聲。
赫柏初長長的吐了口氣,語氣陰森森的,皮笑肉不笑:我問的應該是昭月吧
我沒問你吧誰問了你答什么。
我只是給個建議。晏麟初不甘的冷哼,想翹個腿,卻發現位置有點小。
他的身形太高大,平日赫柏初的副駕駛位置多是搭的公司女生,所以他不太好展開腿。
詹昭月:那就按麟初那個來吧。
……
赫柏初把地址導出來,車子隨著操作啟動。
行駛途中,海城夜晚本來就有點刮風,現在逆風而行更是吹的呼呼作響。
晏麟初那邊的車窗還沒關,完全敞開,赫柏初忽然有點壞意從心底橫生,伸手把晏麟初那邊的車窗關上。
不過并沒有完全關完,而是留了半根手指的長度,風灌進來吹不到別人,但直吹晏麟初的額頭和發頂。
……呵呵。
晏麟初心覺幼稚,自己主動要把車窗關上。
開點縫透點氣吧。赫柏初故意出聲制止。
晏麟初冷笑,翻了個白眼:怎么不開你那邊
我平常習慣開那邊。赫柏初看他已經被吹的凌亂如雞毛的頭發,滿意的一笑,好吧,是我考慮不周,那就關上吧。
給情敵暗地里使絆子之破壞情敵形象。
晏麟初拿出手機,毫不意外看見了自己沒眼看的頭發,忍著怒氣閉眼兩秒,憋出一層水霧,然后轉頭。
姐姐,我頭發好亂啊,吹的打結了,你幫我理一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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