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陌生的男聲和這語氣,一副受了委屈的正宮位,同為男人,賀鳴璋敏感的聽出問題。
哪怕詹昭月已經掛了電話,他也逐漸品出她一絲慌張:他誰啊
沒誰。
你連我都瞞賀鳴璋氣的要跳起來,他們相識多年,原以為是摯友堅情,卻不想如此脆弱。
他氣的要走,賀鳴璋不是個容易生氣的脾氣,但眾所周知,好脾氣人一生氣起來,很難哄的。
好了好了,回來。她拿他無可奈何。
他面色不虞,冷著臉坐回來,等他聽完,整個人木木的呆愣在原地。
你說什么你說你包養了個小男生!賀鳴璋滿臉震驚,還一包就是四年,你藏了這么久!你不說
她抿著唇不語,她沒想過會帶他出來給他們認識,她心里一直住這赫柏初,覺得沒有必要帶一個身份定位尷尬的人出來介紹。
賀鳴璋這才是真的捅破了一個秘密,他頭疼的扶額:你到底喜歡他還是赫柏初
他只是個替身。她淡淡的解釋。
或許她都沒意識到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選擇。
赫柏初到底吸引你什么讓你紆尊降貴,為得著找一個替身賀鳴璋真是開始懷疑了,赫柏初是不是給她下了蠱。
這個名字今天聽的太多,她煩躁的閉口不談,不管不顧的把賀鳴璋趕出去。
再打開手機是對方委屈巴巴的道歉,真誠的打了一大段文字,她給他發了個紅包,讓他最近別找她。
為什么,是我那句冒犯了嗎對不起,是我多問了。
她單看這句話,就仿佛他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那雙猶如湛藍天空純凈的雙眸倒映她的身影。
一股莫名遲來的愧疚纏上她的心頭,他不知道自己是個替身,也沒有想到她或許未來某天會拋棄他。
她還是心軟,解釋了一句:沒事,你缺什么和我說就好,拿錢去好好玩一下。
當天赫柏初就聯系了她,兩人寒暄一陣,她總覺得赫柏初變了,之前不茍笑的男生在開放的國外待了幾年,現在幽默風趣甚至還會說點讓人曖昧不清的句子。
這些天兩人情感溫升很快,赫柏初會主動問:你在忙嗎
當消息發來,她剛剛結束會議,帶著肅冷的金絲框防藍光眼鏡,身旁擁簇著下屬,聽著一口一個詹總,應付的躲回辦公室。
剛結束會議。她回。
赫柏初:我回來了,我想請你吃個飯。
她回消息的手一滯,上拉下消息欄,十月初而已。
這段時間他的主動讓她受寵若驚,或許是少年時的熱臉貼冷屁股一下子身份調轉讓她感覺怪怪的。
哪天
十月十二晚上,好嗎
那就是下周星期三,這段時間把文件提前處理完或許可以空出那天時間。
兩人約好后,詹昭月心情甚好,到了時間下班,去到地下停車場,看到蹲在她車旁邊一個身影。
麟初。她站在面前,喚他的名字。
晏麟初紅著兔子眼,熱烈的纏上來,感覺到她手臂有一股抵抗的推力,他眼淚終于像斷線的珍珠滑落:你躲我半個月沒有來找我了,消息也不常回我。
他彎腰把臉埋在她的頸窩,溫熱的淚水滑落鎖骨,緊緊錮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