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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舍我其誰 > Chapter09 fall in love with 柚

                Chapter09 fall in love with 柚

                回到家,迎接程了的是奶奶的一笤帚疙瘩:“你這死妮子,談了朋友怎么不跟奶奶講嘞?還是房后頭你趙奶奶給我看報紙我才知道。”

                奶奶說的報紙,是她與盛景初的那個擁抱。

                拍照的人根本沒給她正臉,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但鄰居們把她從小看到大,怎么會看不出來是她,再聯想到兩個月前的傳聞,越發坐實了戀情。

                程諾放了學第一件事就是找程了確認:“二姐,你真跟盛景初好上了?”

                程了懶得理他:“以前的新聞你沒看過?”

                程諾撓撓頭:“我這不是沒信嗎?誰知道盛景初的眼皮真的讓糨糊給糊住了。”

                這話說得實在不順耳,程了決定繼續拿他當空氣。

                程諾賴上來,笑嘻嘻地說:“姐,你說我現在學圍棋晚不晚?我抓周的時候不還抓著一個棋子呢嗎?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走彎路,真正能成就人生的只有圍棋?姐,你能讓姐夫教我嗎?”

                程了拍了拍程諾的腦門兒,深深嘆了口氣:“程諾呀,姐姐告訴你,人生呢,不能夠沒有聯想,但是也不能妄想啊!你重新投胎一次估計還能有點兒指望。”

                她順道捏了捏他的包子臉:“還有,你抓周的時候抓的是跳棋好嗎!”

                開始一段新的感情,程了不免有些患得患失,她也知道自己過于優柔寡斷了,否則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了十年。

                程意很不屑:“你眼睛不好還是腦子不好,還是眼睛腦子都不好?我以為從徐遲家離開的那天,你就悄悄和盛景初好上了呢。”

                程意勸人的時候總喜歡另辟蹊徑:“再者說,這大庭廣眾的,你也不能白被他抱了是不是?抓住他,撲倒他,套牢他!”

                程意給程了制訂了一個三步走計劃,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能不能改善兒女的基因,就看你自己努力不努力了。”

                程了和琳達的采訪視頻制作出來,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上鏡畫面。

                不得不說,鏡頭實在太挑人,程了這種圓臉的姑娘,往鏡頭前一站就像合上了鏡頭蓋,除了臉看不到別的東西。

                好在她笑起來還算比較有親和力,眾多慕盛景初之名而來看的觀眾,雖然有種“啊,一朵鮮花怎么就插在了牛糞上”的感覺,但好歹這坨牛糞還算比較可愛的牛糞,所以大家都抱著平常心毒舌了兩句。

                有幾個毒舌得相當有特色的,被程了特意記了下來。

                “哎喲我去,我們家元寶是餓了嗎,每次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燒餅一樣。”

                “挺好,就是臉上波濤洶涌,身材一馬平川。”

                “上課時老師忘記拿圓規,立馬叫了程了下來,她把臉往黑板上一貼,哇,好大一個圓!”

                程了照了照鏡子,覺得自己還是有下巴的,但是自己看自己難免自備ps,不夠公允。

                她于是給盛景初發微信:

                “我的臉真的很圓嗎?”

                她沒指望他回,卻沒想到他回得很迅速:

                “我覺得圓臉最漂亮。”

                隔了一會兒,他又發過來:

                “秦觀曾經寫過一個叫《眇娼傳》的故事。故事是這樣的,少年結識了一個盲了一目的娼妓,大家都笑他,但是他說,自從和她在一起以后,我覺得別的女人都多了一只眼睛。我是因為認識了你,才覺得別人的臉都不夠圓。”

                程了笑起來,發給他:

                “不得了,學會說情話了呢。”

                他回過來:

                “有情人聽來是情話,無情人聽來是騷擾,幸好你是前者。”

                秀時代的食堂,是程了每天早上早早起床擠公交車上班的動力。

                大廚的菜系兼顧五湖四海,偶爾還會突發興致來兩道西班牙菜。

                她和飯搭子曉打好了菜,剛一坐下,就看到了徐遲。

                徐遲是公司領導,平時也不和普通員工走一部電梯,以程了的資歷,又參加不了高層會議,所以兩人碰到的機會不多。

                徐遲在程了的面前坐下,看了一眼曉:“你還沒吃完嗎?”

                曉也不好說沒吃完,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餐盤里的排骨,跟程了點點頭,端起餐盤先走了。

                程了很不喜歡他這個舉動,語氣淡淡的:“你有事?”

                徐遲看著她,心里有些失落,以前每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眼睛總是亮晶晶的,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然而現在,她看得到一切,卻唯獨看不見他。

                這里并不是說話的場合,徐遲也沒多說:“飯后到頂層來一下。”

                “公事走郵件,私事我想我已經說清楚了。”

                “程了!”

                她放下筷子,公司里幾百雙眼睛盯著呢,或許剛出了飯廳,又會冒出各種各樣的八卦。

                這頓飯終究是吃不下去了,她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程了在附近的飯店訂了兩份飯拎上去,曉果然等著她呢。

                曉隔著塑料袋嗅了嗅:“我要紅燒肉的。”然后壓低了聲音問她,“你跟徐副總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就是從小認識。”

                “從小認識”這四個字已經足夠引發人們對一段愛恨情仇的聯想。曉了然地點點頭。

                臺風“海棠”即將登陸,江城雖然離海有段距離,但每次臺風過境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城市的排水系統又不好,一下大雨就是一場內澇。

                市政府已經下發了臺風預警,人事部門也發了通知,讓各部門早些下班。

                程了出公司大門的時候,發現徐遲正坐在路虎上面朝她按喇叭。

                他見程了不動,搖下車窗:“要下雨了,我送你一程。”

                程了又退了回去:“我忽然想到,我公司還有些事沒處理。”

                她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徐遲的車開走。程了也怕真被雨淋到,于是給盛景初打了個電話。

                “你在外面嗎?”

                他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怎么了?”

                “能過來接我嗎?”怎么看都覺得徐遲那輛路虎比較刺眼,她有些虛榮地說了一句,“今天呢,可以特別一點兒……”

                “好。”盛景初掛斷了電話。

                她想盛景初應該是領悟了她的意思,徐遲不是開了路虎來嗎,盛景初有法拉利!

                于是,程了守在旋轉門口,支起耳朵聽外面的汽車鳴笛聲。

                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倒是盛景初給她打來了電話。

                “出來吧,我已經到了。”

                程了高高興興地跑出去,等到看到盛景初的時候,頓時石化了。

                他騎了一輛自行車。

                還是那種舊式的自行車,車把已經銹蝕了,整輛車除了車鈴不響,其他的地方都響。

                看它茍延殘喘的樣子,程了真的擔心會散在路上。

                徐遲已經開了車門下車,看了看盛景初手里的自行車,有些無語地望了望天。

                “程了,別較勁,馬上要下雨了。”

                程了沒覺得自己在和他較勁,況且盛景初特意過來接她,別說是自行車,就是拖拉機,她該上也是得上的。

                于是,她推了推盛景初:“咱們走吧。”

                直到離公司有段距離了,程了才忍不住笑起來:“你怎么想到騎自行車過來的?”

                “車去修了,我去看蔣老師,在蔣老師家接到你的電話,你說‘特別’一點兒,我想我還沒帶你騎過自行車,就借了蔣老師的車。”

                程了打量著這輛車,充滿了擔憂:“蔣老師,挺節約的哈……”

                “這輛車已經換了三代主人,第一代是蔣老師的岳父,也是位圍棋名家,后來是蔣老師妻子的哥哥,就是我們棋院的朱主任,第三代就是蔣老師了。”

                如果有個圍棋博物館,這輛見證了我國圍棋崛起的自行車倒可以擺出來供大家瞻仰。

                盛景初拍了拍后座:“不上來嗎?”

                程了雖然滿懷擔心,但更擔心人還沒到家,雨先來了,只好戰戰兢兢地坐了下去。

                她先試探著去拽盛景初的襯衫。

                車騎了一會兒,盛景初的速度慢下來。

                他回頭看著她,聲音里帶著笑意:“等到了地方,大概我要敞著懷了。”

                程了這才發現,她扯得太緊,已經把他的衣扣扯掉了幾顆。

                雖然如此,她還是有些糾結,盛景初加快了速度,一個下坡,程了“媽呀”一聲,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香氣,檸檬草的味道。

                程了貼在他的背上,覺得自己一直提著的心,好像忽然落到了實地。

                就算自行車在半路上散掉了又怎么樣,她不是還有他嘛。

                雨還沒下,雷先打了起來,地動山搖的架勢,地面仿佛都跟著晃了兩晃。

                程了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雷,她在嘴里嘀咕著:“這雷不正常啊。”她做了掐算的架勢,四處看了看,“難道此處有妖孽渡劫?”

                盛景初停下來:“不能繼續走了,馬上就下大雨了。”

                周圍沒什么躲雨的建筑,只有一個拆到一半的寺廟,屋檐探出來一截,已經有人在檐下避雨了。

                程了跟著盛景初躲了進去,剛剛站好,雨已經噼里啪啦地砸了下來。

                天地之間迅速升騰起一陣雨霧,空氣里滿是泥土的濕氣。

                程了往里面躲了躲,又去拉盛景初:“往里面站一點兒,小心檐下的雨會濺到。”

                程了一急,拉的是盛景初的小拇指和無名指,等他退了進來,程了才覺得有些羞澀,她往后撤了撤手指,被他拉住,反手攥在了掌心。

                其實這不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牽手,之前在杭州西湖的時候,程了拉著他跑了一段,但那時候太緊張了,她也單純地只是想拽走他,沒有什么想法也就沒有特別的感覺。

                她以前并不明白,為什么牽手在中文里有那么深刻的內涵,表明生死相依,也要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一句。

                她此刻有些明白了,他牽著自己的手時,她覺得一顆心格外安穩。

                她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悄悄去看他的側顏。

                先去看他的鼻子,他的鼻梁挺直,側面看更明顯,又看他的唇珠,據說有唇珠的人,嘴在微閉微張的時候最漂亮,可惜他經常閉著嘴,表情很少,話就更少。

                再看他的下頜和喉結。

                盛景初側過頭來看她:“小曹說一個女人很專注地看一個男人的時候,十之八九是看上他了。”

                程了笑瞇瞇的:“那也不全對,萬一這男人的臉上粘了一個飯粒呢。”

                她翻過他的手去看他的掌紋,他的智慧線很長,一直延伸到小手指根部。

                “從手相上看,你是個很專注的人,不容易受外界環境的影響。”她又去看他的壽命線,“還很長壽。”

                最后,她去看婚姻線:“你的婚姻線延伸到了食指下方,這意味著你更注重靈魂的交流。”

                說到哪條線,她的食指就順著那條線畫下來。盛景初忍著掌心的癢意,看著她,她垂著頭,露出了飽滿的耳垂。

                程了最后做了歸納總結:“所以呢,你是個腦子很好使,壽命又很長,婚姻很幸福的人。”

                她的命算得潦草,他倒很感興趣,也去看她的掌紋。

                程了教他:“男左女右,你要看右手了。”

                “看到我的智慧線了嗎?有分枝,這意味著我比較容易分心,生命線倒是很長,婚姻線也還好。”

                他幫她做歸納總結:“所以我們可以白頭到老。”

                程了笑起來,鼻梁上有幾道細細的褶皺。

                “要這么看的話,天底下的人都可以白頭到老了。”

                他想,他不關心天底下的人,他只關心他和她。

                他以前覺得生命太長了,這漫長而枯燥的一生,他活得實在寂寞,他是家中的獨子,很小的時候父母都不在了,在親戚中顛沛流離了幾年,然后與他的老師相識。

                然而他仍舊是寂寞的,茫茫夜色中,他總喜歡站在窗邊看萬家燈火,每一盞燈火下都有一段故事,只可惜他只能做一個看客。

                這世間,總有很多事讓人的心越來越硬,好在有這么一個人,讓人的心越來越軟。

                他不信神佛,但此刻,站在大殿的屋檐下,他想求佛祖讓他的幸福可以再久一些,如果沒有那么長的時間,他情愿生命停在最幸福的那一點,這樣不管輪回幾世,他都可以帶著這一段記憶,溫暖來生。

                程了問他:“你問過我的小名,你呢,你有嗎?我聽解老他們都管你叫景初。”

                他破天荒地有些忸怩。

                程了去呵他的腋窩:“快說,快說!”

                他躲了一下:“我的小名叫元元。”

                “圓圓?”程了不知道是哪兩個字,只猜測著,“你小時候很胖嗎?”

                盛景初搖頭:“因為我是元月元日生的。”

                “我父母取的名字,也不是現在這個。”

                “名字是老師改的,因為他覺得我以前的名字不像個圍棋大師。但老師取名也隨性,他拿著《中華上下五千年》翻到了朝代列表,讓我隨便說個數字,他按照數字往下數,正好數到了年號景初。小曹以前也不叫曹熹和,他的名字也是從年號里取的。”

                程了笑起來:“解老的名字取得不靠譜啊,萬一曹熹和和你選的一樣怎么辦?”

                盛景初一愣:“那大概只好也叫景初了。”

                程了覺得很懸,畢竟中國古代的年號也不是都好聽,總有幾個奇葩的皇帝有一些奇葩的想法,比如北魏就有個年號叫神龜,北周也有個年號叫大象。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盛景初知道她又想到了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問她,等著她笑完。

                她問他:“那你父母給你取的名字是什么?”

                他示意她伸出手來,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一筆一畫地寫出來。

                禹航。

                “大禹治水,我家又住在運河邊上。諧音是余杭,杭州的曾用名。”

                程了想他的父母大概有種“受命不遷”的想法,所以給他取了個諧音的名字,讓他永遠記住自己生在何方、長在何方,又將歸于何方。

                雨沒有一絲一毫停下來的意思,程了也不急著走,她伸手接了點兒雨水,眼睛一轉,起了個壞心眼兒,一甩手,將水珠彈在了盛景初的身上。

                盛景初笑著搖頭,也伸出手去接水,雙手疊起來,很快接了一捧。程了以為要潑她,趕忙往旁邊躲了躲。

                他看了一眼掌中的水,輕輕“咦”了一聲。

                程了耐不住好奇,走近了一些問:“怎么了?”

                他又仔細地看了一眼:“有一條小魚。”

                程了先是不信:“怎么可能,難道天上掉下來的?”

                但看他的神情那么認真,不像在逗她,她湊過去扒著他的手:“哪兒呢,哪兒呢?”

                盛景初一揚手潑了出去,其實怕水淋濕了她,早已經漏掉了大半。

                程了躲得倒快,但還是被濺到了一點兒,她作勢要生氣,又忍不住笑起來。

                天逐漸黑下來,幾個躲雨的人已經耐不住等待,頂著東西,冒著雨跑掉了。

                程了又開始幻想。

                “這種天氣,就應該坐在躺椅上,手里拿著一本書,不能是中文的,中文的一看就看進去了,要看英文的,邊看邊走神,旁邊要放幾個碟子,一個碟子里放板栗餅、一個碟子里放鳳梨酥、一個碟子里放話梅、一個碟子里放焦糖瓜子。”

                說完,她還咂咂嘴。

                盛景初知道,她這是餓了。

                衣兜里還有塊糖,他剝開糖紙,遞給她。

                她就著他的手,先咬住一個角,然后用舌頭一點兒一點兒挪回到嘴里,中途差點兒流出口水來。

                她其實并不特別愛吃糖,但每次吃到這個糖都覺得特別滿足。

                甜的,但并不膩,帶了點兒微微的苦澀。

                盛景初問她:“知道這回是什么柚嗎?”

                她舔了舔唇,笑得像個剛盜完油的小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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