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瞪了一眼四長老,“你若不想去,就別去了,我們幾個人去,就算死在師尊劍下,也不能讓師尊入魔。”
“我沒說我不去。”四長老連忙解釋,“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天水宗結界加固,不許外人進來。”
“必須這樣做。”二長老直接下了命令,“成長老如今顧著他的弟子,我們就不算上他,我們四人合力將天水宗暫時關了,告知門下弟子,只準待在洞府里,哪里都不許去,一旦違背,逐出宗門。”
“是。”剩下三人異口同聲道。
四人將命令吩咐下去,合力加固天水宗的結界后,就匆匆趕去了降妖獄。把守降妖獄的弟子們看到他們就跑了過來,臉色慘白,張口欲,可沒一個人能說出一個字。
二長老安撫性地拍了拍為首弟子肩膀一下,就帶頭往里面走。還未進到降妖獄,幾人已經聽到里面的聲音,是慘叫,恐懼到極致的慘叫聲。
二長老等人面面相覷,半響,還是二長老帶著頭,先踏了進去。
幾百前的場景重現,他們看到半空中的鐘離越水。
鐘離越水右手握劍,對著面前的妖獸劈下,妖獸當即裂成了兩半,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因為死亡的速度太快,那只妖獸的眼睛還殘余著生前的害怕。
血濺了鐘離越水一身,可他似乎毫不在意,淡褐色的眼睛微微一轉,定在另外一只被鎖神鏈鎖著的妖獸,那只妖獸察覺到鐘離越水的眼神,齜牙咧嘴,身體鎖鏈哐當作響,似乎想撲上去,咬死鐘離越水。
“師尊!”二長老當即喊出聲,可他的聲音被龍形劍斬斷鎖神鏈的聲音所蓋,接下來他們親眼目睹一場殺戮。
看著他們的師尊是怎么用龍形劍刺進那只妖獸的眼睛,徒手取出內丹。
方潮舟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一直在做噩夢,夢里翅果成了精,長出兩條腿追著他跑,說他吃了它們太多兄弟姐妹,今日就要將他分尸,替翅果家族的兄弟姐妹報仇。
后面,又夢到自己被一塊巨石壓在身下,怎么都推不開。
等他艱難醒來,他才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做了這么多噩夢。
壓在他胸口睡覺的白貓不是他的幻覺吧?
真的是貓?
方潮舟抖著手,用指尖輕輕碰了碰身上白貓的耳朵。他剛碰,那只小耳朵就動了動。
方潮舟:“!!!”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只貓,好一會后,他再度伸出手,這次不是碰耳朵,他碰了碰對方毛絨絨的小腦袋。
指尖在上面輕輕蹭了蹭,溫熱柔軟的毛絨絨觸感。
真的是貓!
這個念頭剛出現在方潮舟的腦海里,他身上的白貓就動了動,只見它慵懶地展開前爪,鴛鴦眼緩緩睜開,在對上方潮舟驚愕的眼神時,它親昵地用小腦袋在方潮舟的下巴那里蹭來蹭去,嬌嬌地喵了一聲。
它一邊喉嚨里發出咕嚕聲,一邊瘋狂蹭方潮舟,不僅僅是蹭下巴,額頭、耳朵都蹭了,甚至還去蹭鼻尖。
然后喜提了一個大噴嚏。
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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