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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提燈看刺刀 > 第17章 疑云

                第17章 疑云

                任家遠趕到醫院的時候有點晚,因為楚慈聽了電話之后要求同去。任家遠本來不打算帶他的,第一是他知道楚慈身體不好,胃出血剛剛出院,今晚還喝多了;第二是他知道韓越已經忌諱上了趙廷,要是他知道趙廷出事的當天晚上楚慈特地去看他了,估計又是一場麻煩。

                任家遠本來是打定主意勸楚慈在家休息的,但是楚慈堅持要去,態度異常堅決。他這么大的人了,任家遠又不能把他關家里不讓他走,何況他本身又很難拒絕這個工程師的要求,所以最終只能妥協。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三點,手術還沒做完,手術室外的走廊上圍滿了警察。裴志正和醫生等人說話,一見他們來,頓時愣了一下:“楚……工?你怎么來了?”

                任家遠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解釋,楚慈說:“任醫生載我來的。”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光線的原因,裴志臉色似乎變了一下。

                “……你們剛才在一起?”

                任家遠猛的僵住了。

                楚慈說:“他請我吃飯。”

                那一聲輕描淡寫風淡云輕,幾乎找不出半點多余的感情色彩,就像路上見面打個招呼說“吃了嗎?”一樣正常。

                但是他話音剛落,裴志的眼神就立刻變了,任家遠只覺得那目光就跟鋼針似的刺在自己身上,弄得他差點打了個冷戰。幸虧那只是剎那間的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裴志就收回目光,微笑著道:“楚工剛出院,這么晚了應該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能隨便跑過來……你來了心意就盡到了,我趕緊叫個人送你回去。——啊不,已經這都三點了,一來一回還不知道折騰到什么時候,干脆我開個病房給你睡得了。”

                說著裴志扭過頭去:“小張!去跟副院打聲招呼,我有個朋友剛出院身體弱,大半夜的熬不得,叫他開個單人病房出來。”

                一個穿警服的年輕人聞哎了一聲,轉身匆匆走了。

                楚慈說:“我真不想再睡病床了……”但是說著就打了個哈欠,雖然他用手捂著,眼神里卻帶著掩飾不了的疲憊。

                “將就一晚上吧,剛出院的時候是要小心點。再說人最熬不得夜,不是說了嗎?一夜吃頭豬,不如一覺呼。”

                裴志話說得非常溫和,但是也很堅決。楚慈不想跟人在這個問題上爭執,揉揉眼睛醒了醒神,問:“趙廷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處在尷尬狀態中的任家遠也一下子皺起眉,認真起來。

                “哦,這個,剛才跟警察談過了。老趙今晚叫了個小姐去春暢園,結果下車還沒走進公寓的時候,那小姐被人從身后打暈在地上,老趙也被打暈后砍掉了右胳膊。”裴志吸了口氣,說:“被發現是在十二點半左右,一個深夜回家的鄰居被嚇得魂飛魄散,當時就打電話報了警。當時那條右胳膊就掉在身體邊上,血流了一地,幸虧發現得早,還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

                楚慈問:“有什么線索嗎?”

                “難說。春暢園門口是沒有監控錄像的,這還是上次老趙招待一幫人去……去玩,然后就讓人把公寓門口的監控錄像給撤了。”

                說到“去玩”的時候裴志頓了一下,看上去好像臨時硬生生吞下了什么話,楚慈微微的疑惑了:“玩什么?”

                任家遠大力的咳了幾聲,連裴志都尷尬的別開了目光,“也……也沒有什么,一般聚會而已。”

                趙廷那種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主兒,會搞什么聚會也不用多說。任家遠作為一個有潔癖的醫生,平時是不大去的;裴志作為一個對這方面沒什么特殊愛好的男人,也是很少參加的。但是偏偏事有湊巧,趙廷讓人把春暢園門口監控錄像撤掉的那一次,他們都在。

                氣氛一時小小的尷尬了一下。

                楚慈仿佛對這種尷尬渾然不覺,也沒有對這幫太子黨們的糜爛往事深究,只平靜的問:“手還能接上嗎?”

                “有點危險,畢竟被砍下來的時間太長了,能撿回條命就算不錯了。”

                “……能撿回條命就算不錯了。”楚慈慢慢的重復著,低聲笑了起來:“這說明他沒做過分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命不該絕,雖然掉了一只胳膊,但是還留了一命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笑著,但是語調卻相當冷淡,完全不像在說一個三更半夜特地要趕來探望的朋友,任家遠不禁看了他一眼。

                “你們先聊著,”楚慈整了整衣領,波瀾不驚地道:“我去趟洗手間。”

                裴志微笑著點點頭,一直看著他穿過人群往洗手間走去。

                任家遠“唉”的一聲扶住額頭,頭疼無比的感嘆:“幸虧今天不用我上手術,我一整天都沒睡過了,真是頭痛得要命……你說老趙這是怎么回事,被人尋仇?哪有尋仇的不要命,只要一只胳膊的?”

                “說不定尋他仇的那個人認為這仇還不至于要一條命來償還。”裴志收回目光,淡淡的說,“說不定那個尋仇的認為趙廷不是侯宏昌,沒有撞死人家民工小孩,所以還罪不至死。”

                任家遠一驚:“怎么跟侯宏昌扯上關系了?”

                “侯宏昌怎么死的你知道吧?一刀斃命,干凈利落,整個頸椎骨都差點被劈斷。你知道趙廷那條右胳膊被砍下來后的切口是怎樣的嗎?整個切面干凈平滑,成一個完整利落的弧形,連點碎骨渣都沒有。刀口從右肩胛骨砍入,割斷肌肉、骨骼和血管后從腋下突出,直截了當的把右臂從身體上分離了出來。甚至當刀刃從腋下刺出的時候,都沒有觸碰到老趙腋下刀口以外的任何一點皮膚。”

                裴志頓了頓,語調低沉下來:“一刀,僅僅只是一刀而已。老趙的全身上下除了這個刀口以外再也找不到第二處傷,甚至連一點擦刮都沒有!”

                一般來說被刻意砍傷的人身上都不可能只有一條疤,因為人體畢竟不是豬肉,不論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下刀前總有遲疑,下刀后可能因為殺紅了眼,又多砍幾刀稍微淺一點的。

                就算在打群架中被誤傷一刀,那刀刃從進去到出來也會造成兩道傷,進去的那一道淺,出來的那一道深。因為通常情況下砍人都是輕刀進、重刀出,自殺則正巧相反,法醫分辨自殺還是他殺的時候就看這一點區別。

                然而不論是侯宏昌還是趙廷,他們的傷口都是極度平滑和完整的,形成一道整齊水平的疤痕,這就說明對方在砍人的時候用力很均勻,非常冷靜,而且下手極度利索。

                這不是一般人能制造出的刀傷,甚至一些專業人士都難以做到。

                “一刀斃命了侯宏昌,又一刀砍掉了趙廷的右臂。”裴志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這兩件事情,肯定是同一個人干的。”

                任家遠抽了口涼氣,突然從骨髓里泛出一股寒意。

                就在這時那個小張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對裴志欠了欠身:“裴總,病房開好了,貴賓區一號。”

                “行,麻煩你了。”裴志抬腳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停下來對任家遠冷笑:“對了老任,你跟楚工在哪里吃飯呢,吃到凌晨三點?”

                任家遠一下子急了:“你想哪去了!我是請楚工吃了頓飯,一不留神喝多了,然后我把他送回家照顧了一下,就這么點破事而已!操,你要是添油加醋的跟韓二少一說,老子就完蛋了!”

                裴志盯著任家遠,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盯了他半晌,目光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意味,看得任家遠心里發毛:“喂,你……”

                “好好干。”裴志突然一拍他的肩,冷笑:“你要是能把楚工從韓越那撬走,我一定厚厚封你一份謝禮!”

                任家遠一愣,裴志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喂,你上哪兒去?”

                裴志一揮手,頭也不回,聲音已經離遠了,“有個事情去找下楚工!……”

                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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