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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沉舟 > 105第一零五章 黑暗奏鳴

                105第一零五章 黑暗奏鳴

                ?顧沉舟一整個晚上睡不安穩。

                選舉之后,他久違地做了許多紛亂的萌,夢中各種顏色的蝴蝶結侵占他周圍的每一寸空間。這些紅紅綠綠的蝴蝶結下面,還帶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像炮彈一樣,歡快地從上下左右向他撞來。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根球棒,于是從頭到尾,他都在維持著“抬手——揮棒——擊中”的狀態,好不容易,等所有綁著蝴蝶結到處飛舞的箱子都被打光了,他也終于能夠坐下來休息,就見一個非常精致考究的紫色厚絨布盒子裹著神秘的微光從上方掉下來,他好奇地伸手碰了一下,盒子就突然炸開來,一團濃濃的煙霧中,賀海樓的腦袋突然冒出來,照著他的臉頰用力波了一口,完事了還不忘拋個媚眼……

                微弱的光線刺激到眼瞼,顧沉舟從夢中驚醒來,整個腦袋都被可怕的夢境攪亂了。

                房間暗得出奇,他坐起來、拿起擱在床頭上的手表看了一眼,553分,正是冬天黎明前的一刻。

                這一刻,深藍色的世界就像太陽被濃厚的烏云遮住了,整個天地都要被即將來到的暴風雨洗禮一樣。

                風持續不斷地從敞開的窗戶吹入,顧沉舟在床沿坐了一會,就因為冰冷的空氣打了兩個噴嚏。

                天又冷了。

                他站起來,披了一件外衣往洗手間走去,在經過玄關的時候,眼前一晃,似乎就看見賀海樓站在門的位置沖他笑。

                顧沉舟按了下腦袋。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兆頭。

                事實證明,這個不好的兆頭,僅僅是一個開端而已。

                從賀海樓搬進來之后,顧沉舟不止一天從早到晚都能見到賀海樓,還要時不時應付對方的突發奇想:比如賀海樓突然想吃海鮮了,他就得到政府辦公樓的食堂里和對方一起吃外頭酒店送來的大龍蝦;比如賀海樓半夜睡不著,他能一直敲他的門把他拉起來滿縣城開車地找紅燈區;再比如他跟著楊況才出去跟過來考察的公司負責人吃個飯,賀海樓興致來了,也要聯系上對方,用各種手段變成對方的座上賓一起跟來……

                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天天出現在你面前,怎么也忽略不掉——這樣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樣的?

                顧沉舟還能端著一張臉,但是他身旁的人已經端不住了。

                比如被賀海樓換了個位置,正盯著不住給他夾菜的賀海樓的楊況才。

                包廂內的燈光打得太亮,被不斷端上桌的熱菜一熏,整個包廂都熱得烘出潮氣來了。

                顧沉舟扯了扯衣領,讓脖子從強烈的束縛感中稍稍解放出來。

                今天飯局的客人是輝煌實業。輝煌實業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汽車零件加工商,加工出來的產品遠銷海內外,是一家非常有實力和口碑的企業。青鄉縣能在對方有意擴大經營的時候說動對方高層過來這邊考察,很不容易,如果這一個項目說下來,輝煌實業的第一步斥資就將達到三千萬元,再加上后續的追加投資,在青鄉縣這一年乃至近年來,都非常有分量。因此除了招商局的人來了之外,縣政府的領導在開席的時候也特意過來喝了一杯酒,說了兩句話。

                事情到這里為止,還很正常。

                事情也就正常到這里了。

                縣政府的領導走后沒多久,賀海樓從外頭走進包廂。輝煌實業的代表立刻就滿臉堆笑地站起來,連帶著一桌子的人都跟著站了起來,接著再安排座位的時候,賀海樓沒有坐空在那邊的主位,而是指了指顧沉舟身旁的楊況才,跟對方調換了位置,再接著,等到飯局進行到一半,上了一盤子螃蟹,始終沒怎么說話的賀海樓突然拿了一只螃蟹,帶上一次性手套,拗了一個蟹鉗子,一邊拔殼一邊轉頭對顧沉舟笑瞇瞇說道:

                “我給你弄個螃蟹。”

                就是賀海樓。

                只有賀海樓。

                ——對方對他的這種奇怪興致,到底要持續到什么時間?

                房間里的交談并沒有停止,政府的代表和輝煌實業的代表相談甚歡,但似乎總有一些視線,在飯桌上似有若無地飄著。

                顧沉舟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看著賀海樓認認真真地把螃蟹的殼子一片一片弄干凈了,又一個蟹鉗一勺膏黃地往他碗里放,神情慢慢就淡了下來。

                但就在顧沉舟的神情淡到幾乎冰冷的時候,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顧沉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沒有浮上面孔的冰冷就如同它不動聲色地滋生那樣,又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他恢復了剛才的微笑,對飯桌上的其他人說了一聲抱歉,接著就站起身離開包廂。

                僅隔著一扇門,截然不同的安靜和喧鬧似乎來自兩個世界。

                身體內隱隱的燥熱被冷風一吹,不知不覺就消失了,顧沉舟接起電話說:“今天有空打過來了?”

                “最近可有空了,”衛祥錦在電話那頭抱怨,“都悶死了。”

                好兄弟的聲音輕輕拂去了顧沉舟心里最后一絲惱怒,他笑起來:“誰讓你要去部隊里?”

                “不去部隊難道進體制?”衛祥錦說,又問,“你吃過了沒?”

                “正在陪別人吃呢。”顧沉舟一邊回答一邊在走廊里慢慢踱步,這是一個像四合院那樣的院子,中間的部位留空下來,卻不像普通酒店那樣栽種花木,而是打了一口井,又種起了漂亮的農作物,比如纏著支架的葫蘆藤,栽在土地里的瓜果秧苗——當然這些東西,田園意趣多過實用價值,這一點光看水井旁漂亮精致的木勺木桶,就一目了然了。

                一聽到顧沉舟的話,衛祥錦在電話那邊立刻說:“以前都是別人陪你吃飯,現在該輪到你陪別人吃飯了!”

                顧沉舟也輕笑了笑,附和一聲“是啊”,就挑了走廊上一個沒有人的包廂走進去——從小養成的習慣讓他在別人面前總是更為謹慎,既然有條件,自然也不愿意讓站在包廂外頭的服務員聽見他講電話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衛祥錦正在漫無目的地說著部隊里的一些事情,顯然這一通電話也就是臨時決定的,并沒有什么正事。他一邊說著自己這邊的事情,一邊又問顧沉舟那邊的事情。

                顧沉舟挑了一點事情說給衛祥錦聽,衛祥錦聽到一半,突然納悶了一下:“嗯?賀海樓不是在你那邊嗎?”

                顧沉舟的聲音就像是突然被剪刀剪斷了,很明顯地頓了一會,才接上去:“是,他在這邊。”

                “我聽你的口氣好像賀海樓不在一樣。”衛祥錦也沒多想,只是問顧沉舟,“怎么,他還在煩你,所以你才不想說他?”

                顧沉舟還真的一點都不想提賀海樓,所以才會完全不對衛祥錦提這個人。但現在衛祥錦說到了這個人,他也只好順下去:“沒錯。”

                “賀南山和顧伯伯不是暫時斗完了嗎?他還黏著你干什么?”衛祥錦問。

                顧沉舟:“……”

                最近沒什么任務,衛祥錦一直憋在部隊里,話不知不覺就多了起來:“按道理說不應該啊,賀海樓之前也追著溫龍春他們掐,但是事情過去了賀海樓就消停下來了,其實他的步調和賀南山的步調也沒有差太多,聰明還是很聰明的,就是平常老愛高調帶著情人出入,還男女不忌,名聲跟破布一樣。”

                說到這里,衛祥錦想了想又隨便說:“不過最近一年倒是沒聽到他這方面的事情,這個倒不太尋常,難道玩累了?說起來好像就是他纏著你開始……呃?”他突然收了聲。

                顧沉舟:“……”

                衛祥錦:“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很奇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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