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見的石棺十萬又十萬,每一次相逢,皆為初見。此之初見,必為里程碑意義的那具石棺,半坡秘境!
兜兜轉轉,走出地球,竟又折返。
吸收掉古、壑、桑、鄉四尊心臟,玉蟾巖心臟獲得翻天覆地之延展,真正意義上做到了七竅通了六竅。
如此,于地球、古壑桑鄉、文輪雅苑三界,可身隨心動,耳聽四路,眼觀八方,順風耳千里眼者為之驚嘆。
雖七竅通六竅,仍有一竅不通,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問天境圓滿。所謂問天境,初者精修命環,似波紋之于匯流萬溪千江,由內至外,一圈圈延展,延展領域,延展感悟,延展生命,直至海洋。抵達海洋,可臻質之判斷,不再局限于命環數量堆砌式增長,而在于命環蛻變,像雨后彩虹,直通命輪彼岸。
耕耘命輪,異于精修命環。
命輪者,締造彼岸生命之初始階段。始者,海洋之心也。海洋之心,既非唯一,也非唯二,其與命輪交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是以命輪者,為海洋生命由外至內浸染,層層革醞,幀幀素性。相較精修命環,耕耘命輪,切實扭轉了修煉方向。
精修命環,由內至外延展,耕耘命輪,由外至內浸染。前者對應劍一劍二:撩可風卷白刃、點可力壓千斤。后者對應劍三劍四劍五:抹可蕩氣回旋、掃可驚鴻浮萍、托可執掌乾坤。
若劍一至劍五,窺道、韞含、鳴神、畫蒂、應彩五個階段未臻圓滿,三圣金身無瑕,精修命環、耕耘命輪有憾!
命輪彼岸與海洋之心,虛實變幻,恰如皓月當空、水月下潛,亦似鏡子的兩面、八卦之陰陽。海洋生命由外至內浸染,層層疊進,抵達界面,登陸彼岸,即可升華問判。
鑒于兩大核心契合情況,告別命輪境,問判:命聞境、命運境、命璞境、命道境···
江湖,是什么樣的江湖,俠客縱橫的出處。
山崗之風,吹散城郭,云端之豁,裝進胸膛。
北國奪風光,南楚羈不讓。獨立白云香山,瓊葉或泛紅,或泛黃。閑庭臥,猶見赤橙黃綠青藍。回眸祁舫,湖面委以陽光,霎時,波光粼粼,色彩斑斕。罡風惑,斂不住眉梢澗惘。殘陽里,愁緒難當,壯志剩,僅消七分劍光。
大雪滯逅,冬至未修,天鋒霞劍體結構已換上白皚皚的行頭,不復南岳天宮掌控之氣候,不賭北澤圣境覬覦之威囿。
竹杖芒鞋,血肉穿行,孤舟蓑衣,昊天冷命。
天鋒霞通道的盡頭,有人踏歌而來。那人衣著單薄,打扮簡陋,形體陳舊,像是墓室走出的行尸走肉。只是頭頂一方殘破竹簍,不知面容是否枯朽,神色是否寒瘦。
一只禿鷹飛馳驟降,大抵認定那人身上有塊腐肉,杵著利爪,唳聲幽幽。男人盡管走,禿鷹不偏不倚落于竹簍。
來了
來嘍!
南岳天宮劍伺天賦測試舊址,有一艘小舟,舟上端坐一老頭,老頭身著蓑衣,撫摸著懷里的一壺老酒。
禿鷹堪堪降落,竹簍男伸出臟兮兮的左拳頭,拳頭展開,手心揣著一對眼球,眼球猙獰,儼然那廝死得難受。
截流的楚江,不再截流,寬廣悠長之流域突兀消瘦。地球已非昔日之地球,突逢末法時代,又遭獻祭封喉,原就不完整的修煉體系,依如往昔楚江截流。
山路崎嶇,寂靜空幽。行走于南楚之地,楚賢與周銀兩人一前一后,在某個拐彎的山坳,分作兩頭。
一步一個腳印,不消片刻,雪花白了頭。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喔嚯,喔嚯!
咻!
一柄青鋼殘劍釘在楚賢左側腳踝旁邊,觸感溫溫的,顯然劍身與襪子產生過摩擦。
此處歸南岳天宮掌管嗎
咻!
竹簍男再擲出一劍,以作回答,第二柄殘劍釘在楚賢右側腳踝旁邊,觸感溫溫的,顯然又是劍身與襪子產生過摩擦。
不要躲,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