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芬的話聽起來不像是在說謊,齊澤軍沉默了,雖然前些年他一直沒有怎么與何春芬聯系,但他心里也清楚,那家公司是何春芬多年的心血,如果真的垮掉,對她來說,也是巨大的打擊。
何春芬說她不想讓齊澤軍為難,所以不強求齊澤軍做任何決定,打這個電話,只是想給他解釋清楚,自己并不是有意要為難他。
齊澤軍對何春芬說自己會考慮。
掛斷電話,齊澤軍愣愣地坐在沙發上,腦子里卻是思緒涌動,良久,他站起身來,打開電腦,將里面的策劃案重新打印了一份。隨即走出臥室對著在客廳里模仿著海選場景的兩人說道:“我們去找段瑞他爸。”
“什么?”田小小和段瑞兩人同時發出驚呼出聲。
“我把策劃案打印出來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找段瑞的父親談。”
“為什么要這么急,我爸給了我十天時間,不是還有幾天嗎?”段瑞心里沒底。
齊澤軍道:“早去,早做打算。”
田小小也搭腔:“對,早死早投胎。”
段瑞聽著這兩人的話感覺后背一涼,他著實不想去,但齊澤軍卻逼著他給他繼父打了個電話。段瑞因為心里沒底,說話吞吞吐吐,最后還是齊澤軍拿過電話,向胡遠清表明了意圖,對方讓他們到公司找他。
因為段瑞的跑車還在租賃行,所以他們就只能打車去。
車在路上慢吞吞地行駛,旁邊的車一輛接一輛超過去。
田小小緊張而焦急地說:“我說師傅,你能不能稍微開快點。”
駕駛座上的師傅沒有回話,而是側頭看了副駕位上的段瑞一眼。
段瑞趕緊接過話說:“我學車的時候教練就說過,心如止水,欲達則達。”說完對著師傅使了個眼神,師傅心領神會,繼續如烏龜一樣的地慢爬著。
齊澤軍卻不急不慢地說:“沒事,就算開得再慢,也總有到的時候,有的人一定比我們還著急!”
田小小急不可待了:“可這哪里像在坐車,我們走路說不定都比這個快。”后面也有人急不可待地按喇叭,一直按。
“按什么按。想要超車就過去啊。”段瑞說著,伸出手以著后面的車一陣揮舞,示意他們先走。
“行車途中不能將頭手伸出窗外,你教練沒給你說過這個嗎?”齊澤軍故意對段瑞說。
田小小可沒有心思開玩笑:“我們得快點趕過去,抓緊把事辦完了趕回來,今天五點不是還有一場海選活動嗎,這樣的速度到了都什么時候了。”
“要不我們改天吧,你看這兩天我們不是還有其它事嗎,等明天海選結束了,我再和我爸約時間,我也好利用這幾天好好準備準備。”還沒說完,路邊突然射來一道閃光,段瑞咧嘴一笑,畫面定格。
齊澤軍淡淡說道:“你有什么好準備的,就算再給你一年的時間,你也說不清楚,你不用擔心你爸問到你時你答不上來,我保證十分鐘之內搞定你爸,你只用像剛才攝像頭抓拍時那樣保持微笑就行了。”
段瑞一臉疑惑地說:“什么攝像頭抓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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