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穿著花睡衣的中年婦女抱著一個紙箱從吳思怡的店門口路過。
吳思怡見狀趕緊叫住了她:“小雷,小雷,你來一下,我有事給你說。”
那個花睡衣的女人聽見有人叫她,沖著吳思怡看過來:“什么事?我把這件紙拿回了再說。”
吳思怡招手:“大事,你過來嘛。一會兒這箱紙我給你送上去。”
花睡衣女人便抱著紙箱走了過來:“什么大事?”
聽到她這么問,在一旁寫海報的田小小和段瑞兩人不覺心里一陣暗笑,思怡姐該不會把這個人也叫來一起寫海報吧,她怎么像在搶壯丁。
可吳思怡卻并未說海報的事,而是對那個花睡衣女人說:“區里下發了創文創衛的文件,你們家那燒烤攤可不能再攤了。”
花睡衣女人一聽,立即就爆了毛:“我擺我的攤,關你們創衛什么事,憑什么不讓我擺了,不讓我擺我們一家吃什么!”
花睡衣女人的反應吳思怡顯然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對于她的怒吼,不但沒有發火,反而好聲好氣地說:“創文創衛關系到我們每一個人,你那燒烤攤正好擺在小區門口,過個馬路就是商圈,晚上你們一收攤,哪天地上不到處都是油啊、垃圾什么的。多影響環境。”
花睡衣不服氣地說:“我們是擺在小區怎么了?正因為過個馬路就是商圈所以人才多啊,有垃圾是事實,但我們也天天清理了的,而且我們擺在那里也是經過物業同意的,交了費的。”
“那地方本身就不是攤位,那是之前沒有管,物業就鉆空子收錢,你垃圾是掃了,但是地上的油漬卻還沒弄干凈……”
沒等吳思怡把話說完,花睡衣女人便開口大罵起來:“關你x什么事,我們關了錢就該有位置,你x要覺得不對,你去找物業啊,是他們允許我擺的。”
女人臟話連篇,連田小小都聽不下去了,不覺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說現在有些人啊,自己沒素質還有理了。”
“你說誰沒素質呢?說誰呢?”花睡衣女人此時正在氣頭上,她不敢和吳思怡硬抗是因為她知道吳思怡也不是好惹的主,但見一個小女生也說她,正好把氣都撒到田小小身上。
田小小的自我防御生理體系迅速啟動,身子不自覺地躲到了段瑞身后,但嘴上卻依舊不饒人:“誰沒素質誰心里知道!”
花睡衣女人伸手想打田小小,吳思怡立即干預:“有什么事,好好說,可千萬別動手啊!”
此時段瑞覺得他作為這里唯一一個男人,自然不能輸了氣勢:“干嘛,自己做得不對,還想打人,來啊,有本事和我打啊!”說完還故意用腳踢翻了旁邊的一個空桶以增加氣場。
桶向著花睡衣女人的腳邊滾去,正好撞到她的腳背上,這下徹底惹怒了她,大叫一聲,沖著段瑞和田小小就撲了過去。
就這樣創文創衛的宣傳還沒開始,就先在吳思怡的店里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社區書記知道這件事,對當事的幾人都進行了批評教育:“根據規劃,所有占道經營的攤點都會依法處置,小雷你家的燒烤攤也一樣。”說著轉頭對吳思怡和田小小三人說道:
“你們雖然做的是好事,但是方式方法不對,這打架、吵架也是一種不文明的行為,我們作為創文創衛的宣傳員,就更應該以身作則。”
吳思怡連連道歉,花睡衣女人卻依舊不示弱:“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拆我家的攤位,誰要敢動我吃飯的東西,我就給她拼命!”
田小小聽花睡衣女人說話的語氣,倒真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