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讓我即刻離開燕城,去的越遠越好,隱姓埋名永遠別回來。”
“我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依照他的意思,出了國,下飛機后便聽說導師被抓,以研究反人類藥物的罪名,并通緝逃離的我,我一下子懵了,下意識打電話給沈開云,但在撥通的一瞬間反應過來,他不在通緝名單里,此時發覺被騙了。”
“我托人打聽,導師最后被秘密處決,新藥被列為禁藥,全球禁止生產售賣,購買同罪,當初研發過程的報道,我與導師的論文以及禁藥的所有新聞,全部刪除。”
“導師是冤枉的,我們的研發都只是本著基因學的進步而努力,起先也只是作為沈開云的導師和同學來幫忙,后續加入也是被沈開云的數據蒙騙,他提交的數據經后續研究,是虛假的。”
傅清疏看到這里,微微皺了下眉,在那堆文件里翻了翻,找到沈開云當年提交的實驗數據,上下粗略地看了一眼。
“這什么鬼畫符。”沈雋意看不懂這個,脫口而出。
“實驗數據。”傅清疏眼神都沒偏的解釋,順手把沒看完的日記遞給他,“你繼續念,我看看數據。”
沈雋意接過來,一點點念。
嚴保一只手捂住臉,看不見表情,但一米八多的強壯男人肩膀都在微微發抖,似乎在強忍著什么。
傅清疏看的很認真,眉尖微微蹙起來,看到重點時一伸手,沒回頭都精準的搭在了沈雋意的手腕上:“別念了,你看這里。”
沈雋意雖然看不明白,但傅清疏讓自己看,他就探頭過去看。
“這個數據和上面,你能看出什么?”傅清疏側頭問他。
沈雋意沉默一會,小聲說:“寶貝兒,雖然我也想夫唱夫隨,但是這個真隨不了,你能看懂我的醫書,我是看不懂你們的數據啊,我以后學?”
“沒讓你看懂,你就看最直接層面的。”傅清疏換了個方式,重新說:“你別看數值的寫法,就看數據的變化。”
沈雋意看著他指尖按住的幾個數據,上下對比了下,道:“好像和波動過大了,有點像是強行補上去的。”
他說完,又自己否認了:“不對啊,如果真是這么強行補上去的,那葉先令跟尤靜……尤阿姨怎么看不出有什么不對?”
“沈開云把這一項,歸列在藥物產生的波動里,通俗點說,就類似于有人會對某些產品過敏,后面隨即恢復正常數據,基因的不穩定性在某種意義上也代表了穩定。”
嚴保被他們倆的穩定和不穩定繞的頭暈,從手掌中抬起頭,問他們:“那這些東西有沒有用?”
傅清疏抬眸,說:“很有用,這會成為我們扳倒沈開云最重要的一個證據。”
“那就好。”嚴保說,“我除了打架斗毆,是沒那個本事替我媽跟他的導師平反,這件事就麻煩你們了,需要我的話,一句話,我豁出命都在所不惜。”
傅清疏一笑。
沈雋意也笑。
嚴保一下子愣了,看著對面兩人交疊的手和傅清疏臉上那個春風化雨般的柔軟笑意,有點沒反應過來的說:“你們笑啥?”
“我總算知道沈雋意這個動不動就要豁命的習慣是從哪兒來的了,跟著好人學好事。”傅清疏從沈雋意手上抽出手,忍住笑說:“命那么珍貴,好好留著吧。”
嚴保也笑了,“好,留著。”
沈雋意伸手指了下手機,問他:“嚴哥,這古董機里頭也有東西?”
嚴保忙道:“是,我媽生前錄的,我本來想留著做個念想的,你們也一起帶走吧,反正放我這兒也是落灰。”
這些證據只粗略的看了一遍,還有更多東西可挖,傅清疏也沒推辭,道了謝,讓沈雋意把東西都裝起來。
沈雋意“噯”了一聲就開始收拾,儼然被使喚的很習慣了,一點停頓都沒有。
嚴保看著兩人,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傅教授果然是馴狼有術,能把這么個兇狠惡劣的小狼狗,馴成個聽話的忠犬。
狠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我懷疑教授你在撩我,我也沒有證據(快給我證據,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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