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沒什么太好的選擇了,胡明認命的一嘆。
從系統空間中取出許久不用的飛虎爪,將其一頭綁在平臺上綁死,然后認命的跳了上去。
……萬幸
安安穩穩的站在浮橋上,并沒有如同擔憂的那樣咔嚓一聲然后散架了,胡明這才松了一口氣。
握緊飛虎爪的繩子,胡明謹慎的踱步向前。
安安穩穩來到浮橋盡頭,看著還有十米左右遠的空洞,胡明深吸一口氣。
凌空跳躍十米啊..…
若是三級跳,別說是胡明這種非人類了,給足助跑距離,尚有那么最優秀的幾個運動員能達成這一壯舉,甚至世界紀錄,三級跳是十八米多。
但是...…
助跑的話,胡明真心有些不敢保證這座浮橋的質量了...…
“那么只能立定跳遠了?”
“我記得,立定跳遠的世界紀錄是多少來著?”
“三米多不到四米?要是有人見證,我怕不是要打破世界紀錄了。”
胡明深吸一口氣,立定,擺臂,蓄力,屈腿,起跳!
轟!!
在胡明雙腳給浮橋施加反作用力,雙腳離地的一瞬間,橋塌了……
“我就知道。”
半空中,胡明尚有閑心回頭看了一眼,攤手做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剛剛沒賭一把運氣去賭橋的質量簡直是太明智了。
胡明不得不為自己的明智點個贊。
nice啊兄弟。
轉過頭來,此時,胡明的身軀已經即將飛到對面的溶洞。
糟糕的是,胡明發現,以自己目前的軌跡判斷,在距離對面溶洞口大約三十公分左右,就會擦身而過,撞在巖壁上,然后一路掉下去,化作餃子餡。
“我要是會傳說中的武當梯云縱就好了,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一路上天..…”
古怪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逝,胡明咧嘴一笑,也不慌。
畢竟,這點距離并非沒有辦法的。
黃金瞳展現,白霧在身下涌動。
蛇鳴聲響起。
足有水桶粗細的蟒蛇具象而出,伴隨著胡明的慣性一同向前化形,當然,在巨蟒具象的一剎那間,在重力的作用之下,巨蟒已經在下落了。
不過.….這已經夠了。
在具象巨蟒的一剎那,胡明已經調整好了身形,屈膝,雙腳踩在巨蟒背上。
與此同時,巨蟒心有靈犀的明白「神」的意思,肌肉緊繃,在胡明發力二次起跳的一瞬間弓背,給予胡明一個完美的助攻。
胡明下落的勢頭一滯,再次起飛,生生在半空中劃過一個近乎“m”的軌跡,安安全全的落到對面溶洞口。
而巨蟒在落下去的半空中便化作黑霧消散不見。
這一套組合技,可非常人難以完成的。
雙腳落地,胡明松了一口氣,見鬼的浮橋,見鬼的僧人,果然不能對華夏之外的千年之前的建筑報太大的希望。
盡管當年主持打造這里的恐怕也是華夏的僧人。
只是,不等胡明徹底緩口氣,異變突生。
胡明在落地的一瞬間,敏銳的發現了榮洞口有許多可以的被腐蝕的痕跡,以及明顯是被破壞的痕跡。
這個痕跡還很新鮮。
抽刀警戒的一剎那,數條鬼爪藤條自四周巖壁竄出,向胡明涌過去,與此同時,溶洞的深處還傳來了痛苦而又癲狂的嚎叫――
“胡明……”
是屬于沖田島的音色。
胡明笑了,寶刀歸鞘,收回隨身空間,放松身體,甚至舒展四肢,任由鬼爪藤條將他捆綁、拖走。
通過這聲痛苦癲狂的嚎叫,以及隱隱傳來的感應,胡明已經大約能確認一件事了。
變異蛇柏多半是被母石折磨的夠嗆,此時,應該已經危在旦夕了。
簡單的猜一下,對智慧生物來說,活命,永遠是第一訴求。
尤其是這種人外的生靈,總不能和他們談談什么叫做氣節吧?
它也不懂啊!
況且,出現在這里的不是漆黑觸須,而是這種普通的鬼爪藤條,顯然,它急了。
藤條拽著胡明飛速前進,眼角的視野幾乎都要拉出線條了。
飛速前進足足三分鐘,當胡明對這難得的體驗已經有些厭倦的時候,終于,目的地到了。
一路向下,這是一個巨大而又寬闊的地下溶洞。
四周一片漆黑,在夜眼的視角中,無數猙獰、張牙舞爪的鬼爪滕條幾乎占據了整個空間。
其中,數只漆黑的觸須宛若領軍的將軍一般處在最前列,貼近胡明,瘋狂的釋放著黑色武器,無數虛影在其周邊徘徊,吵鬧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將此地渲染的幾乎與神話故事中的地獄無二。
有一說一,面對這種情況,是個人都會絕望,都會坐地等死,但是胡明卻笑了。
嘴角咧開一個惡劣的弧度,胡明笑的很開心。
“很痛苦吧,蛇柏,生命力遠遠不絕的被母石抽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一點一滴的瀕臨死亡的深淵,這種感覺一定很絕望,很痛苦吧?”
“尤其是,當你試變了所有辦法,用盡所有手段,依然不能減輕絲毫,甚至,母石抽取你生命力的力道更加的強勁了…...”
胡明張開環保,挑釁的吶喊道。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就連四周示威的藤條、觸須都靜止在原地。
少頃。
“胡明!!!”
怒吼聲自中心地帶傳來。
“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死我,卻偏偏有求于我不得不低頭的樣子。”
“胡明!!!”
活了千年的蛇柏明顯缺乏詞匯量,即使從沖田島那里得到了人類語,但是想要說些臟話卻可悲的發現現有的詞匯數據庫根本不足以支撐,只能干怒吼。
總之,就感覺很悲催。
“你是怎么把那該死的碎片植入到我的身體的?我的印象中,你并沒有和我有過任何近距離接觸。”
發泄歸發泄,問題還是要解決了,但是在此之前,蛇柏覺得有必要先搞清自己的困惑。
“你的身體..沖田島的靈魂在哭泣啊..算了,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屠研究員。”
“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我便在沖田島的身上嗅到了超自然力量的氣息...為了保險起見,我說服了屠研究員,嗯,我的人格魅力依然給.….”
“當即將抵達遺跡,經過那片曾經被霓虹軍人摧毀的村落殘跡的時候,在我的要求下,他將我提供的母石碎片藏入藥液,埋入沖田島的血肉之中。”
“因此,當沖田島打碎血肉之下的藥液罐,將藥液融入己身,當你占據沖田島的身軀的時候,你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
胡明輕聲解釋道。
“是他?怎么可能?我的記憶中,他是一個貪慕金錢、貪慕名望的可悲的華夏人,我可以給予他所想要的一切,他怎么敢背叛我?”
“你區區一個下三濫的盜墓賊,又怎么有那份資本去收買他?”
蛇柏不信,在怒吼,他全盤接受了沖田島的記憶,同樣的,他的人格……
總之,思維邏輯方式難免遭受到沖田島的影響。
胡明很清楚這一點。
“可悲的華夏人?下三濫的倒霉賊?”
“你...不,沖田島是這樣認為的人嗎?該怎么說呢..盡管早已預料到,他多半是受到了他父親的影響了,但...聽到后還是很火大啊!”
“雖然,盜墓賊這個行當的確上不了臺面就是了。”
因為可悲的華夏人這一形容,胡明的額角幾乎要繃起青筋,怒火快要壓抑不住,寶刀重新出鞘,窩在手中。
盡管胡明不是什么憤青,但是當有人在他面前這樣說的時候,依然忍不住的生氣。
不過有一說一,現在這里是蛇柏的主場,肉眼所見,諾大的空間盡皆被鬼爪滕須以及漆黑觸須所占據。
這樣的人海戰術...
誰來都不管用,都得跪!大羅神仙來了都得跪!
不過,胡明膽敢孤身一人深入到這里,自然是有著底氣的。
黃金瞳展開,濃郁的白霧自胡明周身彌漫,無數的蛇鳴響起。
當然,面對盤踞在這里千年之久的蛇柏,黃金瞳多少也有些吃力,不過沒關系,這并非胡明最后的手段就是了。
嗡~~~
續接上冥冥中某種神秘的聯系,一聲近乎不可聞的嗡鳴聲震顫大氣。
“這...”
蛇柏心底深處陡然升起了極度不好的預感,聲音都有些發顫。
它有預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絕對會很糟糕!
胡明咧嘴一笑,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在不斷的躲避著蛇柏震怒之下瘋狂涌過來的觸須的同時,自冥冥中的某種聯系,將母石的力量催發至最大。
下一刻,仿若是被傳聞中來自于地獄的死亡之風吹拂過一般,所有的藤條、觸須盡皆精致在半空中,緊接著,一抹灰白之色迅速占據所有的視野。
那是死亡的氣息,那是所有的生命力一瞬間被抽干的死亡之風!
在胡明趕往這里的時候,母石早已在蛇柏體內安營扎寨,完成了初步的寄生...…
是的,令蛇柏痛苦萬分,驚恐萬分的,僅僅只是母石在融入它身體時造成的副作用罷了。
而如今,才是母石的真正可怕之處!
蛇柏已經驚恐到失聲了。
就剛剛那么一瞬間,蛇柏簡單的估算了一下,它大約生生被抽取了近乎于三分之一的生命力!
換句話來說,這樣的力道,再來兩次,它便要死了。
“不!!不!!絕不!”
蛇柏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