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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脫軌

                駱文瑞再次睜眼的時候,看清眼前的人影忽然就驚住了。

                “……媽?”

                白蓮睡得不沉,聽到他的呼喚輕輕一顫,立刻睜開眼來。

                駱文瑞呆呆看著她,心里忽然就發起疼來,“媽……你怎么在這兒……”

                白蓮立刻坐過來,急聲道,“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疼?”

                駱文瑞呆呆搖頭,高興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不是……留學,我是說……你什么時候來的?”

                “你出了這種事,我當然要立刻趕回來,還留什么學?”白蓮嗔怪似的,伸手輕輕握住駱文瑞冰涼的手掌,“傻孩子,子彈都敢去擋,不要命了嗎?知不知道媽媽擔心了一路?”

                “我、我沒想那么多,身體自己就……”

                白蓮目光復雜地看他一會兒,忽然說,“瑞瑞,你是不是……喜歡樊墨?”

                駱文瑞一驚,瞪著眼睛縮了下脖子。

                白蓮沉默半晌,忽然感嘆了一句,“怎么就都……喜歡男人呢。”

                “……都?”

                白蓮搖搖頭,沒多說什么,伸手給他理了理發絲,柔聲道,“樊墨說他有些事,先離開了,不過外面都是他的人,都是留下來保護你的。”

                “……”

                駱文瑞沒說什么,垂下眼低低嗯了一聲。

                白蓮又照顧了他一會兒,駱文瑞看起來沒什么精神,很快又睡著了,她陪在病床邊看著兒子沉睡的臉,心思忽然就有些恍惚。

                也是趕巧,昨晚在門外聽到兩個女人的大聲議論,其中一人竟然正好是照顧駱文瑞的護士,說什么駱家的小公子病情嚴重,一直高燒不退,能不能撐過今晚實在不好說。她嚇了一跳,實在是無法再忍耐,將駱淩安頓好了便急匆匆趕了過來,結果發現駱文瑞雖然面色蒼白,卻沒什么太大問題,她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一直陪護到現在。

                此刻病房里十分安靜,白蓮不由地再次拿起手機看了看,卻依舊沒有駱文承的消息。她出門前給駱文承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已經過了一整天,自己現在出現在醫院算是合情合理,她實在忍不住想親自過去確認一下瑞瑞的情況。可直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整夜,駱文承依舊沒有回復她,就連昨天也是,似乎從駱文瑞入院開始,駱文承就一直沒有理會她了。

                白蓮本能地就覺得不安,這時候正好護士過來,她猶豫著問了一句,“請問……有沒有一位姓駱的先生來過?”

                護士正給駱文瑞換吊瓶,想了一想回答,“倒是有一位駱先生在他手術的時候送過血袋,不過后來就走了,再沒來過了。”

                “再……沒來過嗎?”

                “是啊。”

                白蓮忽然就渾身發涼,這不符合駱文承的性格,駱文承一直都很疼她,也一直很寵著自己的孩子,可現在不僅不回她的信息,連駱文瑞的生死都不顧了。她腦子里空白了一瞬,一個可怕的念頭襲上來,讓她全身都發起抖來。

                她用力忍耐著,抖著手一字字猶豫著敲下去。

                可直到駱文瑞再次醒來,對方始終都沒有回復她。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駱陽集團總部里,一個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手機里的消息,身子似乎很是僵硬,連瞳孔都僵死了似的,一動不動。

                駱文承看著那幾個試探的字眼,終于是忍不住,握緊了手機低低冷笑了一聲。

                有什么事見面說……能有什么事?你又想說什么事?

                他把手機放到一邊,兩手撐住額頭慢慢彎下僵直的脊背。

                桌面上,正正擺放著一個加急處理的鑒定報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

                他雖然以兄弟的名義檢測,可染色體的相似率卻沒有本質上的差別,兄弟都不是了,怎么可能還是父子?

                駱文承拄著額頭自嘲地啞聲笑起來。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原來都只是一場可笑的騙局。

                那時候白蓮剛剛嫁進駱家,那神似駱文軒母親的眉眼讓他無比痛恨,他本想故意為難她,讓她難堪,讓她在家里無法立足,最后和父親離婚才好,可卻沒想到反而陷入了那女人編織的美夢里,再也無法掙脫。白蓮總是有意無意地接近他,誘惑他,在一次酒醉中勾引他爬上了他的床,他第一次把她壓在身下時,心中更多的是一絲悖德的快意:父親讓母親抑郁一生,那他現在睡了他的女人,豈不是最完美的報復?

                他并沒有想永遠這般茍且下去,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可后來白蓮竟然懷孕了,而那段時間父親只在家里待過幾夜,其余時間卻是自己和白蓮夜夜纏綿。他幾乎就沒有懷疑白蓮的說辭,在看到她的肚子一點點變大,又聽到她撒嬌地和他分享孕期的樂事,他竟一點一點地,真正動了心,動了情,直到駱文瑞出生,白蓮抓著他的手輕輕勾住駱文瑞軟軟的手指,輕聲哄他叫著爸爸,駱文承在那一刻終于怦然心動,看著眼前溫柔微笑的女人,第一次生出了想真心待她的想法。

                正是因為駱文瑞的關系,他才開始格外地在意白蓮,到如今越陷越深,為她殺父弒弟,不擇手段,可到頭來竟然告訴他,那個他偷偷疼愛了十九年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兒子?

                駱文承覺得無比荒唐,又覺得至今為止的一切根本就是個巨大的笑話。如果沒有白蓮,沒有他們兩人之間的荒唐關系,他又何苦親手殺掉自己的父親?他是恨駱起輝,也間接恨著駱文軒,可他最初的心里從沒想過要他們的命,他不過就是想等駱起輝死了,從他最疼愛的兒子手里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奪回來。駱起輝讓他的母親郁郁終生,那他就讓他們的兒子也一文不名,他只不過就是想這樣報復而已,卻沒想到十二年前被駱起輝撞見了二人的情-事,從此一切就完全脫了軌。

                可他到昨天為止都從沒有后悔過,他才是白蓮心里的人,才是駱文瑞真正的父親,即使背上血債,他也有責任保護好他的妻兒。如果駱起輝不死,白蓮的下場完全可以預見,而駱文瑞也許也會被徹查身份,到時候免不了會被他們牽連。駱起輝對自己人雖然仁慈,對背叛他的人卻從不手軟,他駱文承如果不狠心,死的也許就是白蓮,甚至駱文瑞了。那時候頭腦一熱,又被白蓮煽動幾句,他就信了那句“斬草除根”的狠話,可有時候回到空蕩的房子里,他眼前偶爾也會出現幻覺,好像大廳里還是那么熱熱鬧鬧地坐著一個老人,一個男人,還有三個嬉笑打鬧的孩子。可他也知道那一切都被他親手毀了,即使偶爾會迷茫,可只要一看到白蓮和駱文瑞,他就覺得沒什么可后悔的,他不過就是把報復做得狠絕了一些,一切本就是駱起輝活該的。

                可這份報告又是什么呢?他為了一個女人做盡了喪心天良的事情,如今卻告訴他,這一切竟然只是個謊?駱文瑞不僅不是駱起輝的兒子,也不是他駱文承的兒子,他根本就不姓駱,反而有可能……是姓郎的?

                駱文承覺得這一切實在太過荒謬,那女人同時周旋在他們駱家父子身邊,最后卻給郎家生了個兒子,到頭來害得他們父子反目成仇,整個駱家分崩離析,而她卻還有臉說愛著他,還拼了命又給他生了個兒子。呵,兒子……那真的就是他駱文承的兒子嗎?不會又是和哪個野男人交合的種吧?

                駱文承惡毒地想著,可心里卻撕扯一般地疼。

                他想了種種折磨白蓮的方式,到頭來卻只能這么呆坐著,無力又痛苦地發現,自己根本舍不得對她做什么。

                即使她騙了自己二十年,即使她害得自己孤身一人,即使因為她整個家都毀了,他卻還是無力地發現,他根本不忍心真正傷害她。就連駱文瑞也是,他當作兒子疼寵了十九年,又怎么忍心對他下手。從頭到尾,本來最無辜的就是那個孩子,他們這些大人做的孽,又何必牽扯那個單純明朗的男孩子呢?

                他心里充滿了憤恨,卻忽然不知道該去恨什么,他連調查駱文瑞的生父是誰都沒了心思,郎家家大業大,姓郎的長輩和同輩二十多個人,他怎么去查?查出來又能如何?他已經豎了起軒和億鑫兩大勁敵,已經讓他自顧不暇,再和郎家為敵,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駱文承此刻如同困獸一般絕望,他心里難受得要命,卻又苦澀地發現,自己的心遠沒有白蓮那么狠,他根本什么都不忍心去做,對于他深愛的那個女人,他根本是恨到極點,也是束手無策。

                他僵硬地站起身來,一點點走到落地窗邊,手機仍在震動,他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聽著那刺耳的震動聲響,看著遠遠隱匿在夜色中的,早已與他無關的駱陽影視的大樓,忽然就升上一絲苦澀的疲憊。

                即使白蓮有千錯萬錯,可駱淩呢?駱淩他……究竟又是不是他的孩子呢……

                “大少爺,您……今晚也不回家嗎?”梁遇在他身后問。

                駱文承沉默了很久,搖了搖頭,“去夜色吧。”

                梁遇默了一會兒,點點頭,給他打開房門。

                夜色是一個高級娛樂會所,提供的服務“應有盡有”,而駱文承只是想來喝點酒,讓大腦空白一段時間罷了,畢竟能來夜色的非富即貴,比起在外面買醉會安全許多。駱文承點了一堆紅的白的,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在悶頭喝,梁遇勸了幾次也勸不動,駱文承還嫌他太吵,直接揮手讓他走了,梁遇也沒辦法,吩咐了服務生照看一下,猶豫了好半天才離開。

                駱文承心里亂得很,腦袋要爆掉一樣地疼,整個駱陽集團因為影視的丟失而大受影響,駱陽電器還一直被起軒針對著,公司里能用的現金不多了,他之前為了駱文瑞一直堅持著沒有動用游樂場那邊的資產,可現在到了這地步,他也不可能再為駱文瑞委屈自己了。

                想到這兒駱文承就覺得鉆心似的疼,他曾以父親的心情,即使再艱難,都想替瑞瑞守著那最后一塊兒樂土,可如今,竟然都只是自作多情了罷了……

                “駱總?”

                駱文承睜開迷離的眼睛,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駱總,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喝這么多……”

                駱文承極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卻仍是模模糊糊的。他難受地伏下-身子,靠在桌子上沉沉趴下去。

                “白蓮……”低低叫著,覺得眼眶有點澀,“瑞瑞……”

                “駱總,”身體似乎被什么人抱住了,那人嘖了一聲,像是心疼似的,“您身子都發燙了,別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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