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老祖曰冥河,左手元屠右阿鼻。
效仿女媧造生靈,無奈神通不給力。
大德后土演輪回,冥河相阻遭天劈。
地府陰司自此起,血海半枯修羅泣。
大概……就是這么回事了。
……
掌門季無憂駕云,帶著李長壽他們迅速飛過東海,見到了那宏偉無比、無邊無際的‘天柱’,徑直去了天柱之下。
幽冥界埋于洪荒大地深處,大德后土演化六道輪回之后,將幽冥界全方位鎮壓,絕大多數進入幽冥界的通路,都已被封住。
最快去地府的路徑,也是此時最廣為人知的地府通路,就是在東南西北四大天柱附近的深海裂谷中。
除此之外,還有地府鬼差進出五部洲、三千世界的路徑,不過這些路徑煉氣士不能擅闖,都有天道之力護持。
五人飛到那宏偉天柱之前,看著下方海面出現的巨大旋渦;
季無憂咳嗽了兩聲,用一抹仙光將五人包裹,朝下方旋渦迅速墜去。
穿過深海縫,闖過熔巖湖,路過一處處兇惡之地,下沉不知幾萬仞。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路上還遇到了幾波自地府回返的人族煉氣士,估計也是去送禮‘辦事’……
這一路并無兇險,但凡真仙境,其實都可自行闖過這些‘關卡’,抵達一條被灰色霧氣包裹的羊腸小路……
幽冥路。
李長壽怕自己突然頓悟,一路上不敢多看、多想,只是將這條路徑記了下來。
有琴玄雅傳聲問:“師兄來過這里很多次嗎?”
“并未,”李長壽笑道,“我修道也不過數百年歲,還沒來得及走太多地方。”
“那……”
有琴玄雅一雙妙目凝視著李長壽,朱唇不啟,傳聲問詢,語調十分自然:
“若以后有機會,師兄愿與玄雅一同四處走走看看嗎?”
李長壽:……
這是,什么路數?
突然表白?
按他對有琴玄雅性格的十數次總結歸納,李長壽心底不由泛起了這莫非是一具傀儡的荒唐念頭!
還好,有琴玄雅及時發現,她這般說似乎有些失禮,臉蛋唰地變紅,直接開口,有些慌亂地解釋著,輕柔的嗓音在仙光之內流轉。
“長壽師兄……
我不是那般意思,我對師兄并沒有非分之想!
只是想與師兄一同四處游歷,增長見識、感悟修行!”
李長壽心底苦笑一聲。
沒錯了,確實是自己熟悉的有毒。
前方三道目光投了過來,兩男會心一笑,而本就有些心煩焦慮的江林兒,此時不由輕輕皺眉。
小靈娥的勁敵?
這個對靈娥的威脅度,似乎比小玖大多了!
‘怎么,小瓊峰這一代,關系這么復雜。’
江林兒心底嘆了口氣,此時卻也沒多少心思管這些,牽掛著皖江雨之事……
季無憂來過地府幾次,倒是真的熟門熟路。
在這羊腸小路之上,季無憂左手向下按壓,一縷縷純凈、陰冷的霧氣迅速匯聚而來,凝成了一朵灰云,托住了五人的身形。
隨后,繼續沿著羊腸小路向前疾飛;
不過片刻,他們就飛出了這片連綿不絕的迷霧,視界被一座宏偉的黑色高山‘填滿’。
這山的形狀就如一座石碑,其上都是堅固的黑石,上書三個血紅色的繁復大字……
季無憂淡然道:“幽冥東,到了。”
李長壽暗自輕嘆;
此情此景,突然有種上輩子公交到站的味道。
還好掌門大人沒喊下一句‘上車請打卡’,不然真不一定能‘滴’出點什么。
……
就在李長壽的這具紙道人剛剛抵達幽冥界時;
天庭,東天門前。
守門的數千天兵各自拄著長槍而立,道道目光匯聚在不遠處的云路上。
那里有幾明老者,正不斷圍著一名英俊的青年道者說著什么,后者的眼神卻十分堅定,一步步不斷向前。
“少主啊,您還有天涯閣需要打理,何必來天庭做什么兵將!”
“老夫人若知道了,該會多傷心吶!”
“天庭有什么好的?您以后只要穩步就班修行,肯定能成長生道果,繼承這份家業啊!”
“夠了!”
卞莊一聲輕喝,抬頭注視著那雕刻著眾多祥云的天門白玉柱,眼底帶著星光,慨然道:
“我不要一成不變的修道人生!
被安排好的道,并非是我的道,我的道就在我腳下,需我一步步走出來!
天庭,這里就有我的夢!”
幾位老者頓時被這幾句話鎮住,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勸說。
卞莊腳下挪步,迅速到了天門之前。
而聽聞卞莊之,那群天兵已是齊齊動容!
這青年道者,是何等自信的氣概,何等高潔的仙生追求!
在天門之內的幾位天將對視一眼,雙目之中一陣放光。
難道,天庭要來一位人才了?
正此時,一位老者禁不住頓足長嘆:
“少主唷!您那算啥子夢唷!”
卞莊雙目之中頓時滿滿地向往,慨然道:“那位仙子就是我的夢!
只有在這里,我才能找到自己的夢!”
“您這夢可是幾年就換一次!咱們天涯閣那么多姑娘,少主您就沒一個能成夢的嗎!”
“少主您說一句話,夢多少都有!還各種各樣的,絕對不重復!”
誒……
這群天兵天將齊齊額頭掛滿黑線;
一名天將翻了個白眼,立刻對天門前的眾天兵暗中傳聲下令。
卻見,卞莊頭都不回地到了東天門之前,向前拱手,喊道:
“煉氣士卞莊,今日特來投奔天庭!”
“滾!”
一群天兵齊聲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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