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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要與他共沉深淵 (1)

                賀予只覺得快感一陣一陣滅頂,謝清呈里面熱得厲害,潤滑加多了,又濕,抽插間套子周圍全是一層白漿,漬漬水聲不停地在提醒著床上抵死糾纏的兩個人——他們做了。一個男人和另個男孩,一段根本不該有的關系。

                他在操他,瘋狂地,兇狠的,渴望著熱意的。

                肉體撞擊的啪啪聲謝清呈低低的喘息聲賀予低沉的污穢語,還有大床吱嘎吱嘎沉重的搖晃,在整個房間內不停地回蕩。

                賀予操得極有快感,沉淪刺激間,感覺到腹部有什么東西硬熱地蹭著他,他低頭看了一眼,眸色更深了。他緩了一下,在一個狠狠深入埕進謝清呈顫抖汗濕的身體里時,俯身在謝清呈凌亂的耳邊,低聲喘道:”您看您都被我操那么硬了。”“……我操你媽!”謝清呈眼神兇狠,幾乎像要吃人,可是聲音卻發不出太響的,他整個人都亂了。

                賀予咬他的脖頸,下面又一拱一拱地慢慢磨他,套子滑地裹著性器,在他里面抽插搏動著,甚至能感到少年性器上聳起的猙獰筋絡,謝清呈的腿都在抖了,體內一陣一陣酥癢緊縮的快感像是要逼瘋他他幾乎又要叫起來,但是他生生地忍住了。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之前說的話,人和畜生是不一樣的因為人可以在欲望面前自控。

                他控制不了生理的反應,但他至少可以控制他的查活他的聲喜他的心他的心。

                賀予的眼神變得非常冰冷,但又非常狎昵:“您這張嘴這樣要強,是想要我今晚就這樣操射您,是嗎?”

                “滾你……媽的!唔!”回應他的是賀予禽獸一般的狠力頂撞,頂的水花四濺,謝清呈一時承受不住,眼前陣陣發黑,賀予這幾十下頂的又猛又又急,不要命了似的,粗暴得厲害,謝清呈呼吸都上不來了,竟就這樣被他生生操得神志游離,視野混亂,半暈半醒,身子都仿佛不屬于自己了。

                黑的,眼前全是黑的。

                但肉體的感覺又很清晰,能感受到下體瘋狂地被貫穿,某個地方則又被頂得刺激得讓他恨不能死。

                還有賀予的汗,從胸膛一點點淌落下來離開青年不斷晃動的身子,-滴一滴地滴到謝清呈的小腹上。

                麻的,酥的。

                崩潰極了……“您以前不是說我沒錢雇您嗎?現在呢?別說雇您了,我正在操您,您覺得還滿意嗎?”模糊間是賀予帶著些舊恨的低喘抵入他的耳廓,繼而是賀予將性器拔了出來,換了個套子就又狠又猛地抵了里面開始狂撞。

                賀予的面容伏在謝清呈汗濕的頸間,在不斷沖撞蚌殼內的柔軟時,細嗅著男人身上被他逼漬出來的香氣。賀予在強烈的刺激中沒有意識到自己用了香氣”來形容謝清呈身上味道。

                他一貫是討厭謝清呈的氣息的,像薄薄的紙,冷冷的藥,會令他聯想到醫院里蒼白的墻,刺鼻的消毒水。

                可混雜著被他淫出的熱氣時,那味道就好像有了質變,冰成水,水成霧,謝清呈就浸在這曖霧里,從那個總是漠然冷淡的醫生,變成了他身下狼狽顫然的玩物。

                征服和報復的快意,讓謝清呈身上的氣息仿佛成了罌粟花的香。

                他一晚上搞了謝清呈太多次,沒了平日里從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模樣,倒真是個愣頭青的小伙子,一遍遍失控地頂撞著。

                謝清呈后來在這過程中幾乎沒有吭聲,連喘息都壓著,下唇被自己咬的斑駁見血——他的身體被藥誘催得很熱,被干到某個位置的時候又很爽,爽得前面都被頂硬了,頂射了。可是他的內心卻支撐不住。

                他本來就是個直男癌,還是個自視甚高的爹味直男癌,而且還性冷濙,賀予對他做的事情簡直比殺了他更讓他無法承受。

                他的睫毛都被汗濕了,透過汗水望出去,昏沉的視野里是青年健碩的身形——或許是為了增加羞辱,這一晚直到在這這張大床上,直到現在,賀予的衣服都沒脫,只是拉下了牛仔褲的褲鏈。

                男孩衣冠楚楚,而男人已寸縷不著。

                忽然手機鈴響,驚了賀予。

                賀予傾身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以沙啞的嗓音接通了電話。

                “喂。”

                “還沒睡吧”電話是賀繼威打來的。

                沒睡。賀予一邊用力頂著身下的男人,一邊低沉地回他老子的電話。

                “傷怎么樣了?”

                “都好。”我和你媽過幾天回來,這一次就不很快回去了,你記得回家吃飯,別一個人住在外面。”賀繼威頓了頓,問道:“這么晚了,你回家了嗎?”賀予他當然不會告訴賀繼威,他沒有回家,他在會所和一個比他大了十三歲的老男人上床。而且那男人還是謝清呈。

                但是這種念頭讓他覺得刺激,原本就已經很硬熱的性器又粗大了幾分,插在謝清呈的穴里,一下一下地往前緩慢而狠力操弄著,頂得他身下的人連腳趾都繃得緊了。謝清呈臉上身上全是汗,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賀予一邊操著他,一邊低沉地:“玩呢,和朋友”

                “哦。”賀繼威說,“那你早點回去,太遲了,別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省著別人帶壞了你。”

                賀予扼制不住沖動地壓著喘息往深里去了去——他覺得這樣地操著太磨人了,止不了他內心的渴,他于是把手機開了免提,扔到一邊。然后他把謝清呈抱起來,抱到床邊上,自己走到床下,就在床沿壓下去打樁似的狠干這已經神智快崩潰的謝清呈,一邊應著賀繼威的話,一邊用力地一下下想從謝清呈嘴里逼出聲音。

                謝清呈被撞得搖晃,大床也跟著額動,發出砰砰的悶響。

                賀繼威沒注意,或者他根本不會覺得賀予能出什么私生活方面的問題,于是依舊和賀予講著事情。

                賀予心不在焉地聽著,間或嗯一聲敷衍他然后又低下頭去親謝清呈的薄唇,吮吸著一邊抵死深探,帶著床墊發出悶響,一邊濕濡地親吻著,潮濕的水意滲入耳膜。

                謝清呈終于忍不住了,睜開眼睛,飽含著憤怒地看著他,恨極了,低聲地:“賀予……”賀予沒想到他真的敢出聲,微抬起身,一把捂佳了謝清呈的口鼻,眼神兇狠,卻凝神屏息。

                賀繼威果然停了一下:”你朋友?”

                “嗯。”

                “哪個?”

                “……您不認識。”賀繼威被蒙混過去了,賀予狠狠盯著謝清星的臉,神情如虎似狼,惱恨比欲望更多他自上而下打量著謝清呈,這個渾身上下都已是自己打下印記,甚至連臉頰上都被自己惡意抹上了濕粘情液的男人。

                “那爸,沒事的話我就先掛了。一會兒就回去。”

                “好。“手機暗了,賀予的眼瞳顏色也暗了,他猛地掐住謝清呈的臉,說:”你有種?”

                謝清呈銀牙咬碎,聲音啞得不像話,卻仍冰冷兇狠:”是你自己犯賤。”這樣的駁斥和辱罵,換來的是賀予揪住他的頭發,把他從床沿拖到床中間,自己翻身上床,抱著他的腰逼他跪趴下去,而后賀予的手臂從他背后繞過去,一手撐著凹陷下去的床墊,一手緊握著他的腰,掐的一片青紫,他覆在謝清呈身上,報復性地瘋狂頂撞起來。謝清呈想要往前爬,卻被他又粗暴地扯著頭發拽回來,力道兇過之前任何一次。

                謝清呈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搗碎了,散架了,腿軟得幾乎支持不住,眼前又是一陣陣黑,他感到賀予的手繞過去按著他的腹部,然后貼著他的耳根一邊喘息邊罵:“嘴還這么硬?你要想被操死你就直說!雖然我覺得男人惡心,但只要你想,我就滿足你。”謝清呈疼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伏在凌亂淫靡的床褥間,他手腕的束縛已經被賀予松開了,但實在沒了什么掙扎的力氣,手背高高弓起,只能有一下沒一下地攥著皺巴巴的床單。忽然間,這只手就被賀予扣住了,他的手疊著他的指,像要永遠鎮住他似的,十指交錯著,貼著床墊。青年身上滴下汗,落在謝清呈背上,燙著傷痕累累的脊背,像是滴蠟。

                謝清呈又痛又爽,趾微微繃起,他能感覺到賀予在精力非人地操了他快半個多小時后,終于又要射了出來,隔著薄薄的空氣套都能感受到那個埋在他體內的硬熱性器在危險地搏動著,又脹又燙,在賀予的狠頂中幾乎要成了烙鐵,深插到他的腹部讓他產生了自己的肚子都要被頂穿的錯覺。

                ”啊……啊啊……啊!”他在最后終于徹底失去了理智,忍不住沙啞地叫出了聲,藥性讓他的身體變得敏感異常,他不受控制地吮吸緊咬著那個不論他心理上有多排斥,都給他身體帶來瘋狂到近乎恐怖的快感的性器,濕潤地纏著它感受著它突突地跳動。最后在賀予粗喘著趴在他身上,把屁股狠狠往前拱著,幾乎要將囊袋抵在里面,股一股射出來,射在套子里的時候,他竟也就這樣被一個男生操著后面射了出來……他喘息著,一雙眼睛都渙敬了,渾身是汗竟就在這樣猛烈的頂弄中和發泄中,被干得昏了過去。

                修改版

                因重新修文后需要字數和原本相同,以下放出特殊番外,為《病案本》之前的草稿。對,我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草稿,光這個版本,老娘就有15w字的草稿,微笑。

                在這個番外中,大家可以看到謝清呈,賀予,謝雪,陳慢的某版本設定。不過以后也應該不會放出全部15w字,因為我覺得寫得不夠好,所以才全部刪了重寫的。大家請當平行架空番外,看看這個版本的人設樂一樂。

                人生不是一支短短的蠟燭,而是一支由我們暫時拿著的火炬,我們一定要把它燒得十分燦爛光明,然后交給下一代的人們。

                ——蕭伯納

                “第59號白鼠,充電2700天,目前情況,白鼠一切指標正常。”

                電流沙沙,不久后,基地信號臺有人回復那個科研員。

                “收到。”

                ——

                2030年,醫學領域有了一項重要的科技革新:細胞充電技術。

                這項科技將主要被利用在抵御器官衰竭的領域上,能夠煥活衰老的正常細胞,讓人實現青春永駐,同時也在很大程度上延長了許多絕癥病人的壽命。

                但是,技術方興未艾,就被立刻叫停,因為它在某種程度上有悖倫理,而且缺乏嚴謹的臨床觀察。

                按照這項醫學發明的邏輯,只要能維持充電速度一直大于細胞損毀速度,理論上來說,人就可以逆轉重疾,不老不死。

                這是自人類社會誕生以來就有的夢想。誘惑越強,危險越大。

                沒有人能知道細胞充電的副作用是什么,它的動物實驗觀察周期注定是人類歷史迄今為止最長的,需要做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確定它的安全性。

                而人類文明,同樣也需要這樣漫長的時間去做好面臨這次醫學大變革的準備,建立全新的立法系統,去保證未來人人年輕,人人不死的社會如何正常運轉下去。

                所以這項技術甫一冒頭,就被國家封禁,掌握在了最高生命科學院里。正規的試驗將秘密而長久地進行。

                只是這個時期,各大壟斷財團也已經發展成了讓各個國家無法完全控制的一頭頭可怕兇獸。它們嗅到了永生的氣息,就像獵鷹般俯沖下來,叼走了這一禁果的殘片。

                于是,有一些秘密私人試驗,也以這項技術為基礎,延展開來……

                但是2030年的普通民眾,還沒有感受到腳下的土地正在產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樣的頂尖技術,在這個階段,只屬于精英里的精英,而平民甚至連信息獲取的渠道都不會擁有。

                盛年的男人、女人,耄耋,黃口,蕓蕓眾生,他們還是混里混沌地重復著兩點一線的枯燥生活,在996,007里消磨一生。他們不知道能戰勝死亡的醫學研究已經初見曙光,他們還在像過去的一二十年,過去的一兩千年一月,習慣著生老病死。

                也習慣著,被壟斷寡頭們所豢養的每一天生活。

                我們的故事,就從這個醫學變革的拐點,從這個表面看去與21世紀之初并無太大區別的年代開始……

                酷熱的夏天,辦公室的空調正極力與外頭滔天熱浪抗衡,兢兢業業地營造出一隅清涼。然而它如果能感受到此時此刻屋子里的氣氛,或許就不用這么勞神費心,因為它伺候的主人天生自帶一股冷意,人們通常把這種冷意淺顯地解釋為——氣場。

                謝清呈坐在辦公室里,那么熱的天,他依舊習慣性地穿著正經的襯衣西褲,修勻高大的身段被妥帖地包裹在這禁欲而嚴謹的裝束里,連扣子都不松半顆。

                這位嚴謹無欲的男性,今年三十七歲了,年紀加上英氣嚴厲的長相,冰雪斫成的面容,讓他顯得很有氣場,此時此刻,他正雙手交疊,看著眼前那個前來咨詢的大學生。

                大學生纖眉檀口,香腮雪膚,眼含情唇帶笑,一切看上去都完美符合大眾對于美女的定義。

                只可惜,這是個男大學生。

                “謝醫生,我真的好難過,他就是個渣男,撩人沒有心,做事不帶套,我被他欺騙了那么久的感情,到頭來就換一句只是玩玩而已!天啊!我不活了!!”男大學生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拈起謝清呈桌上的紙巾,盈盈拭淚。

                “哈哈哈哈!!”

                男大學生:“?”

                能發出這種狂笑的,肯定不是面前那位成熟而冷漠的美人。

                大學生的眼睛轱轆一轉,就落到了這間屋子里唯一還剩下的一個人身上——

                那是謝清呈身后站著的一個年輕警察。

                年輕警察是在他之前就進了辦公室,在和謝清呈說些什么東西的。他進來落座后,小警察還沒來得及走,他就開始了他的講述,于是小警察一下子沒忍住,就哈哈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男大學生怒瞪他,“這有什么可笑的嗎?”

                “對不起對不起!”年輕警察雙手合十,向他拜了拜,“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并不是在笑你。這樣,你們接著說,我先出去,等咨詢完了,我再進來。”

                “你早該出去!”男大學生羞惱道,“真討厭!”

                “哎呀,對不起嘛,我這不是警務工作做到一半,以為你就是進來隨便問個什么問題,沒想到是私人情感,不好意思啊。”

                年輕警察擺擺手,正忍著笑想要走,而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謝清呈終于開口了——

                “陳慢,你不用出去。”

                他說著,面無表情地拿起筆,扯了張白紙,在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字,修長白皙的雙指點著那張紙,推給了對面坐著的大學生。

                “滬一醫院11樓,心理咨詢科室。我的同事莊醫生有二十年臨床經驗,適合你。”

                “可是……”大學生淚水漣漣,“人家真的受不了,需要謝醫生您的安慰嘛。您才是我們大學聘來的客座醫學指導教授,嗚嗚嗚,又不是這個什么……什么……”他瞄了那紙條一眼,看到醫生叫莊木,很嫌棄地,“聽起來就像是個木頭樁子。”

                謝清呈:“……”

                大學生咬著下唇,眼含秋波地小聲叫他:“謝醫生……”

                謝清呈禁不住一陣惡寒。

                雖然他作為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很清賀同性戀并非疾病,但剝離開他的職業之后,他就是個鋼鐵直男。他討厭同性戀,尤其討厭這個圈子中非常女性化的那種人……好像圈內都叫他們什么……總之是個數字,他沒記住。

                但反正就是眼前這種類型。

                “你聽好。我是神經外科的醫生,在你們學校當客座醫學教授,也只是負責在專業上對學生進行指導。”謝清呈血色淡薄的嘴唇一啟一合,一雙淺灰色的眼睛雖然看著對方,但卻明擺著在漠視別人,“我不是心理咨詢師。甚至不是你們學校的校醫。所以,如果你有這方面的心理需要。”

                他說著,屈起指節,再次敲了敲桌面上的白紙。

                “建議你去找對應科室的醫生。”

                “我……”

                “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記得帶上門。”

                大學生聽得直眨巴眼。

                ——不是!學校里的零們不是都傳客座教授謝醫生是個絕世帥1嗎???他來撩漢之前連澡都洗干凈了,就幻想著一步到位直接全壘,來個香艷至極的大學辦公室激情play,誰知道謝清呈居然趕他走!

                他這么美又這么主動的0,這個1怎么就不動心呢?哪里出錯了?

                小零癟著嘴,抽抽搭搭委委屈屈地走了,走前太不心甘,還是忘了關門,最后是那個看起來笑嘻嘻的不是什么好貨的小警察走到門口,朝他擺了擺手,把沉重的胡桃門關上了。

                噼里啪啦電光閃過,小零一愣,隨即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啊!難道謝清呈和那個小警察有關系?

                慘遭拒絕的悲傷頓時被八卦之情沖得一干二凈,小零立刻竄回去扒窗沿,探頭探腦想瞅瞅里頭發生了什么,可惜那辦公室的窗戶拉得很嚴實,小零啥也瞧不見。正急得抓耳撓腮,身后忽然響起一個慵懶帶笑的男孩子的聲音。

                “你在看什么呢?”

                小零倏地回頭,頓時腿軟。

                “賀少爺……”

                賀少爺,賀予。

                學校里出了名的優等生,他個子很高,眉眼偏深,鼻梁高聳挺拔,一雙眼睛是不可見底的黑色,嘴唇抿著的時候看起來溫柔乖巧,成熟間尚能看見些少年的青澀。

                “什么少?都什么年代了還稱少爺呀?”男孩子的聲線猶如華美的織錦,織錦觸手溫軟,而他的聲音叫人聞之生情,笑道,“你叫我賀予唄?”

                之前小零只在學校干部公告欄、校園網、街拍朋友圈瞧見過賀予本人,只知道圈內姐妹們都管他叫“討厭的死鬼~”,說他“長這么帥,怎么是個直男,真可惜。”

                小零是個很公正的零,對此番論非常不屑,也曾陰陽怪氣地在某個姐妹的評論區留——

                “直男就不能長得帥嗎?你知道直男有毒別碰不就好了,呵呵。”

                但當他親眼觀其人,聞其聲之后,他很想和那個把他永久拖黑的姐妹真誠地說一聲,對不起。

                賀予這人的面相,照片上瞧不全乎,只讓人覺得他是個很正經很斯文的富二代,大一學生會會長。然而趨近觀之,就能發現他那種青澀和正經,那就像學校衛生檢查時的干凈寢室一樣,不過就是敷衍罷了。

                他瞧人的時候,哪怕不笑,都是泛著些溫柔。雖然理著清爽干凈的學生發型,卻也淡化不了那雙黑眸子里的潭水,反而給他染上一層蓬勃的青春之氣。

                再加上他優渥的家境地位,傲慢的學業排名,整就一個神憎鬼厭的禍害。

                要知道,不是所有長得好看的人都能被稱為禍害的。比如辦公室里那位爺就不行,為啥呢?太冷漠了,美則美矣,卻毫無親近之感。

                不像賀予,是直男能吸引gay,是gay也能吸引少女。

                那個零瞧著他,忍不住就有些春情蕩漾,嘴角隱約有口水掛著,表情也變得呆滯遲緩。

                賀予似笑非笑地:“你怎么了?”

                小零回過神來,驚慌地抹了抹口水:“啊,沒什么,沒什么。賀少你來這里是……找謝教授咨詢?”

                “是啊。”賀予目光上抬,落到了了緊拉著的窗簾上,笑著問,“教授在忙嗎?”

                “嗯……你最好不要進去。剛剛辦公室里有個警察,我看著吧,覺得好像和謝教授是那種關系。”

                “哪種關系?”賀予訝然揚眉。

                小零舉起自己一只手,比劃成一個圈兒,又豎起另一只手,比劃出一個1,橫過來,在圈兒里來回動了兩下。神情嚴肅地對賀予說:“賀少你看懂了嗎?”

                賀予:“……”

                “所以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倆了,容易長針眼。”

                隨即又表情一轉,手捧心臟,眼泛桃花:“不如和我去喝杯咖啡吧,我請你呀!”

                賀予靜了片刻,似乎在消化這個勁爆消息,然后才對小零溫和笑道:“怎么能讓你請我,你看起來比我小吧,也是大一的新生?該是我請你才對。”

                今年大四的小零登時心跳加速面色潮紅,在心中吶喊,這是個直男!直男!穩住!!

                賀予天性惡劣無恥,好端端的客套話,他偏要說得讓人心神蕩漾,但他的意圖不在于招蜂引蝶,而在于讓對方心神蕩漾后再突然伸手一巴掌把人扇醒。好像這能讓他有多高興似的。

                這不,他懶笑著瞧那小零陶醉的模樣,就補上一句:“但是我不能和你喝咖啡。”

                “為、為什么?”

                “一來,是因為我約了謝教授,不管他在干什么,三點鐘一到我就會準時敲門進去。這是他的上班時間,回答學生的問題是他的工作。”

                “哦哦。”小零肅然起敬,不愧是大少爺,就是有氣概,講道理立得住腳!

                “第二嘛,我有喜歡的人了,正追著,你長得那么好看,像個女孩兒,跟你一起喝咖啡怕被誤會。”賀予笑道,“這事兒我以為全校都知道了呢,看來我招搖得還不夠?”

                “……”

                小零剛剛溫熱起來的心又被凍住了,不但凍住,還差點碎成玻璃渣渣。

                全校都瘋傳新晉男神闊少帥哥賀少在追新來的性感女老師。看來這是真的?

                他不甘心地問了句:“你、你真喜歡謝雪老師?”

                “喜歡啊。”賀予回答得不假思索,干凈清爽的白襯衫被風吹得微微鼓起,低眉斂目的樣子,桃花輕佻瞧不清了,倒有幾分校園戀愛電影里那種青澀男主角的韻味,“特喜歡。”

                媽的!狗直男有毒!

                小零含恨,轉身就走——媽的,氣死他了!!澡白洗!!!

                與此同時。

                辦公室里。

                陳慢笑得直打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表哥,你這個,哈哈哈對不起,你這兼職工作做得也太難了。這都什么和什么啊,算是職場性騷擾了吧?哎,我就在你面前,你要不要報警啊?”

                “滾。”

                “對不起哈哈哈哈,實在太好笑了。”陳慢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我沒忍住。”

                “你好歹是個警察。自律點,也要點臉。”

                “但我也是你表弟嘛,雖然是遠房的,在表哥面前我要啥臉。”說完還高高興興扮了個鬼臉。

                謝清呈頭疼地嘆了口氣。

                其實陳慢說的也對,這兼職工作真的非常煩人。他自己是滬一醫院神經外科的主任醫生,但醫院和滬州傳媒大學有合作,之前從他們醫院要一個教授去當客座輔導,每周五下午來學校坐一會兒辦公室。

                他原以為這是個閑差,結果沒想到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現在的小孩子,也不知受的是什么教育,書都讀到了狗肚子里,成天想著的就是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比如想和他談戀愛。

                可那些學生也不想想,他比他們年長了近二十歲,并且還是個離異二婚。

                他離異的原因,是妻子出軌。

                謝清呈捫心自問,雖然自己對伴侶就不算很熱情,但身為丈夫該履行的義務,他一件都沒少履行,哪怕妻子是隱瞞了不孕之癥和他結的婚,他也沒有因此而冷落她。

                可到頭來還是鏡破釵分,她和一個比他年紀小了十來歲的男孩子跑了,指責他眼里心里都只有工作,嫁給他和嫁給一張冷冰冰的工作日程表也沒有什么區別。

                離異之后,倒也有熱心的鄰家大嬸張羅著給他介紹姑娘。

                他去了,但那些女孩子和他接觸過一兩回,就都沒了下文。原因無他——

                謝清呈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條件算是拔尖兒的,他長得俊,個兒又高,三甲醫院的外科醫生,有車有房,三十出頭的年紀,風華正茂。

                唯一的硬件缺陷是他眼睛不好,因為從前出過試驗事故,兩只眼睛都燒壞了。

                嚴格地說,他是個殘疾人。

                “但那仿生機械招子也好看啊,而且大娘不和你說,你也瞅不出來吧?那是國際最了不得的技術,和打娘胎里原廠出廠的眼珠子也沒啥區別!”媒人唾沫星子橫飛,如是和姑娘說叨著。

                姑娘合計一番,覺得是這么回事,也就不計較謝清呈眼睛的傷殘了。

                然而離婚后,謝清呈的房車歸了前妻,也不再那么年輕了,于是他身體上的缺陷就變得異常嶙峋膈骨。他現在的條件是二婚男性,近四十歲,無房無車,而且他本質上是個失去了光明的人。

                臉長得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吧?

                這條件擱誰誰不要,哪怕人家姑娘不介意,姑娘的父母們哪能不介意?都嫌棄得厲害。

                “他那仿生眼,再仿生也是假的啊,雖說現在醫學是發達了,瞎了還能這樣恢復,但怎么說這男的都是殘的啊,殘的不能要。萬一過兩年他這眼睛壞了,還得去醫院換,哪得多少錢?你也不知道算算賬!”

                謝清呈一雙漂亮的淺灰色眸子垂著,聽完了對面母女這樣的竊竊私語,也就推脫說自己覺得兩人性格不合適,結了賬就走。

                留媒婆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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