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感受到陽光拂在臉上的溫熱感,薛允浩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晚上做夢的時候總感覺手指頭進入了一個溫暖潮濕的環境,搞的他睡覺也睡得不太踏實。
如果不是酒精起了作用,他這一晚上不知道得起幾次夜了。
他眼睛閉著翻了下身,鬧鐘還沒開始叫呢,不用急著起床上班。
不過今天這個被子怎么軟塌塌又肉肉的,腳擱在上面倒是很舒服,只是怎么感覺他的指尖濕噠噠的呢
迷迷糊糊之間,薛允浩睜開了雙眼,還來不及揉開眼睛便看見了距離自己僅一尺之隔的姜惠元。
女孩正閉著眼睛,咂吧著嘴,如果不是含著他的指尖,看起來倒是一副乖巧的睡顏。
只是……
姜惠元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怎么記得他昨天晚上是把姜惠元扔到雪允的床上才回房睡覺的呢
是他走錯地方了嗎
趁著姜惠元還沒有睡醒,薛允浩趕緊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他記得他把姜惠元送進房間之后就回去收拾殘局了,順便把沒喝完的酒也喝干凈了。
然后他就醉醺醺地回去房間休息了。
總不可能是他走錯房間了吧
可這個房間從布局和裝修來看就是家里的主臥室啊……
嗯……吖。
姜惠元感受到了大腿上承受的重量,睡夢中發出了不舒服的輕嚀聲。
不管了,還是先保命要緊。
眼看著姜惠元有了要睡醒的跡象,薛允浩立刻打算銷毀掉案發的現場。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將小腿從姜惠元的身上緩緩抽走,眼看著只要把手指從姜惠元的小嘴中解救出來就能大功告成了。
可也是在這個時候,注意到夢中的棒棒糖正離自己遠去的姜惠元伸出手擁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還不算,腦袋也湊了過來在他的背上蹭來蹭去的。
柔理,你怎么變壯了啊……
姜惠元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本來打算趁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擾了她清夢的曺柔理,可睜開眼之后卻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還有……熟悉的男人。
啊!!!
姜惠元的叫聲仿佛是要沖破天際一般震得薛允浩的耳膜生疼,不過他也趁此機會成功取出了被姜惠元含的皺巴巴的右手食指。
沒等他逃離案發的現場,一只漂亮的腳已經伸了過來,膝蓋微微彎曲,一用力將他踹下了床。
你……我……流氓!
姜惠元用被子將自己給緊緊地裹了起來,眼睛周圍的一圈眼圈已經紅了,隨時都是一副要大哭出來的神情。
她沒想到,薛允浩居然是這么下作的人,他……居然趁人之危,在酒后把她給欺負了。
姜惠元越想越覺得委屈,哽咽聲逐漸變成了哭聲。
等薛允浩扶著腰從地板上爬起來時,姜惠元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誒,他怎么記得自己昨天晚上什么也沒干來著,反而一睡醒就被姜惠元修理了一頓,這要哭也是得他來哭啊!
光北xi,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沒干。
你還什么都沒干呢,你……
姜惠元即將情緒失控的瞬間,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衣干干凈凈的,除了被自己睡的皺巴巴的之外,倒是沒什么奇怪的地方,裙子也穿的好好的,看著挺正常的。
渾身上下倒是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沒有發現生理課上老師所說的有異樣的地方。
姜惠元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揉了一把臉,紅撲撲,肉嘟嘟的小臉蛋上多出了一些歉意。
她小心翼翼地朝著被自己踢下床的薛允浩看了一眼,立刻羞澀地閉上了眼睛,不忘了輕啐一口:能不能把衣服穿好啊,流氓!
看見姜惠元的態度有所松動了,薛允浩總算放心了,不過這個流氓的稱號他肯定是不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