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們看著告示,至多罵兩句慕容氏,但也僅此而已了。
不過他們卻是一個個明眼人,暗中的資助他們或許看不見,但只要是明面上的,哪家敢為,就是在拿自己家的名聲做賭。
是執意資助慕容家,而搭上家族在當地的名聲,還是做那壁上觀,只要有一家選擇后者,這對宇文堅來說,自然都是賺的。
而大頭卻是官府,作為東北最大的經濟體,被其封鎖下的代價,絕非一時半會能彌補回來,打的越久,慕容家的隱性損失就會呈幾何倍的增長。
令支城。
段務勿塵正在校場上耍著一桿長槊,首領都每日不墜,尚武之風自然上行下效。
世子段疾陸眷快步來到校場,隔空急道:父親,慕容氏突襲遼河大營得手,宇文步六服僅帶著百騎突圍,沿途被大將宇文素延救回。
在撤退途中,宇文氏再次被慕容廆率軍追逐,雙方此刻一奔一逐,正往上遼河而去。
據悉宇文莫圭集結王庭主力預備東進,準備接應這一王一將,兩部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段務勿塵緩緩收回長槊,頭也不抬的問道:薊城呢
刺史府發出命令,幽州境內封鎖慕容氏的所有活動。
幽州軍動了沒有
將軍府沒有令出,只是東夷校尉處集結了兵馬。
段務勿塵挺槊再刺,馬步連環向前,竟是又耍了起來。
段疾陸眷急道:父親,局勢變換,那咱們呢
段務勿塵揮槊劈下,哼道:按兵不動,以待王令。
......
宇文堅并沒有讓輜重拖住腳步,他令俟亥泊帶領第五百人隊押運糧秣,而他則帶著其余人直奔松亭關。
望著昔日的小酋,現已貴為燕公世子,還跟自己穿上了同一款鎧甲,陸徭心中難免酸澀,心中感嘆這南人難做官,還不如個鮮卑兒。
拱了拱手,陸徭道:這關內已經讓兵士住滿了,世子想宿,只能在關外扎帳休憩了。
宇文堅可沒時間跟陸徭計較,笑道:無妨,客隨主便,按都尉的規矩來即可,只是這餐食草料尚需關內助我。
這是自然。
送走了陸徭,宇文堅并沒發現司馬代旺,想從關內了解最新軍情的事,怕是又要耽擱。
隨著馬隊穿過門樓,跟在身側的伊婁莫忒不忿道:這都尉閑散多日,居然連營都不扎,簡直是不將軍法放在眼里。
宇文堅道:我等好賴只待一夜,要不是馬瘦,你們根本別想歇。
拔拔赤勿,你領本隊往老營方向探查,尋找乙那樓大哥留下來的暗號,其余人以每隊為基,就地下營。
雖然走了一天,但宇文堅顧不上休息,徑直去了丘敦虎的選鋒隊。
戰馬的情況怎么樣
丘敦虎無奈道:又累倒了三匹。
宇文堅眉頭輕蹙,道:我不是勻出來五十匹馬,專門馱甲,怎會繼續減匹
馬瘦,馱重,又連日奔波,少這些已經是運氣好了,你瞧,那邊將近十匹,再走上半日也就不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