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的紀北琛輕笑了下,他意味深長地說:“曼曼,別說紀哥哥不教你,男人不用時刻綁在身邊,整天對著你,再喜歡也會膩的。”
余修遠從后視鏡瞥了給自己添亂的紀北琛一眼,語氣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紀北琛。”
被點名的紀北琛聳了聳肩,之后重新倚在后座,識相地閉了嘴。要是岑曼發起火來,為安撫她而把自己趕下車這種重色輕友的事,他相信余修遠肯定做得出來。
聽出紀北琛的話中刺,岑曼就說:“要去就去,可別說我綁著你不給你自由。”
余修遠眉心微皺:“曼曼……”
岑曼冷哼一聲,她沒有搭理余修遠,直接轉頭對紀北琛說:“最好叫上張嘉綺,祝你們玩得開心。”
紀北琛笑出聲來:“醋勁真不是一般的厲害。人家張嘉綺溫柔懂事知進退,而你一樣都沒有。”
岑曼壓制著即將爆發的情緒,冷冷地說:“關你什么事!”
眼見情況不對勁,余修遠便打斷他們的話:“不想再撞燈柱的話,都給我閉嘴。”
此話一出,車廂終于安靜下來。
將紀北琛送到小區入口,余修遠就懶得登記,直接停在邊上讓他下車。紀北琛特地示威般說了一句“今晚見”,繼而才用力甩上車門,慢悠悠的往前走。
直至回到公寓,岑曼也沒跟余修遠說過半句話
。一家屋,她換了鞋子就徑直往房里走,余修遠追上去,在她把自己鎖在房里之前抵住房門。
兩人的門前僵持,最終是余修遠先開口,他緩著語氣說:“為了這種無關要緊的事,你又要跟我鬧了嗎?”
岑曼板著臉:“跟紀北琛去花天酒地也算是無關要緊的事?”
“你太主觀了。”余修遠耐著性子說,“平日工作枯燥壓力大,偶爾去聚一聚喝點酒很正常,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你不也經常跟葉思語她們逛街買名牌嗎?其實就是一個道理的。”
“謬論!”她反駁,“你們聚會哪次不是一房間的女人,每個男人都左擁右抱的?別跟我說你不是,那些女人是你主動要求也好,被動接受也罷,總之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他看著岑曼的眼睛,懇切地說:“我發誓真沒有什么左擁右抱……”
岑曼一連點了三下頭,隨口替他往下說:“我知道,都是你的‘好兄弟’們硬塞給你的,你什么錯都沒有。而我呢,由始至終都在無理取鬧,不相信你,還讓你丟臉。更重要的是,張嘉綺溫柔懂事知進退,而我一樣都沒有。”
這樣的負氣話讓余修遠很無奈,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才說:“我承認我有錯。可是曼曼,你想我怎樣做呢?”
岑曼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等了片刻,余修遠問她:“是不是跟他們絕交?不再參與任何社交活動,就連工作上的應酬都全部推掉?”
岑曼咬了咬唇,接著說:“我沒有這樣想。”
即使她的態度有所軟化,余修遠也不敢松懈:“我就算不再跟紀北琛他們來往,只要還有社交,就肯定會碰到跟他一樣、甚至更糟糕的人。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我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我不是那樣的人,就肯定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污。你與其這樣提心吊膽,還不如相信我人品和本性。”
岑曼低頭不語,他便繼續說:“人類是群居動物,每個人都有社交需求,我們總不能因為社會魚龍混雜而封閉自己。你以前不懂,我不怪你,但現在已經工作了兩年,再為這種事情鬧別扭就說不過去了。”
心知自己不可能說得過余修遠,岑曼干脆告訴他:“道理是這樣,可是我就是難受、就是不高興、就是不放心!”
余修遠啼笑皆非,只能調侃她:“原來你的占有欲這么強。”
她惱羞成怒,趁著余修遠不注意,又想把房門給關上。
余修遠反應極快,他擋著門,伸手揪住岑曼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出來。他半拖半抱地帶著岑曼走到客廳,同時數落她:“有事好好說,不是發脾氣就是摔房門,像什么話!以后我要把屋里的房門門鎖全部拆掉,不,房門也不裝算了……”
岑曼笑罵:“神經病!”
看見她露出笑臉,余修遠這才松了一口氣。摁住岑曼的肩膀讓她坐到沙發上,他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如果真的這么不放心,這種聚會我以后能不去就不去吧……”
她橫了余修遠一眼:“千萬別,免得有人說我綁住你。”
余修遠摸了摸她的腦袋,半真半假地哄她:“那我把你帶上,這樣就沒爭議了吧?”
眼珠溜溜地轉了兩下,岑曼答應下來:“那就今晚吧。”
余修遠沒想到她會答應,不過她想去,他也沒什么異議,畢竟他光明磊落的,不怕她跟著來。只是,在將要出發的時候,他突然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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