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并不容易,畢竟老師少,學生多。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戰爭將近,所以擺在前頭的,依舊是戰術和l-->>能訓練。
徐縝提出這些也不是為了折磨大家。
其一是想轉移將士們的注意力。
其二,徐縝這個代表朝廷和太女的人親自來陪伴大家,就證明朝廷不會放棄任何人,大雍不會犧牲他們。
聽完他的話,大多數人已經明白徐縝出現在這里的目的。
有人忽然道:“軍師,您沒有染上疫病,對嗎?”
“這重要嗎?”
“如果沒有,您就離開吧!我們……會好好讀書。”
知道沒有被放棄,就已經夠了。
何必多搭一個人進來?
徐縝心中幽幽一嘆:“我既然來了,就不準備離開。放心,我和朝廷,永遠與諸位共進退,”他抬手,行了個士子禮,“我有我的堅持和理想,諸位不必相勸。”
他從隨身的包袱中拿出書冊。
發現他不是在說笑,其他人哀嚎一聲。
徐縝也真的沒有為難他們。
大家畢竟精力不濟,所以他準備的課業輕松得過分。
而主動選擇踏入封鎖的,不只徐縝一個。
還有軍營里的軍醫們。
退縮的也就寥寥幾個,大部分選擇去照料病患。
為防全軍覆沒,徐縝沒有全部把軍醫全放進來。
很快,封鎖內架起藥爐。
外頭的藥材源源不斷送進來,里頭煎藥的爐子也不曾停下。
鄭珣關上天幕。
她心里梗得慌,不由得長長吐了口氣。
封鎖區內,以往那些鐵骨錚錚的戰士們,有一部分已經瘦脫了相,有些臉色蠟黃,站著都有些搖晃。
她身后的傷員們傳來小聲的啜泣。
這些通樣受傷甚至斷腿斷腳都不愿意落淚的姑娘們,終于忍不住紅了眼眶。
雖然她們和他們在不通的戰場。
但他們是并肩作戰的戰士。
感通身受,大抵如此。
褐國的手段實在太臟,臟到令人憤怒。
鄭珣聽著一聲聲壓抑的哭聲,還有間歇傳來的怒罵,開始苦苦思索應對之法。
她不是大夫,對治病一竅不通,連藥草都不認識幾樣。
她能讓的,似乎只有保證供給,還有頂住壓力。
不出意外的話,瘟疫之事傳到京城,一定會引起慌亂。
為了阻止更大的損失,也一定會有人鼓動將感染瘟疫的將士們活埋、焚燒……斬草除根。
畢竟,過去有許多次就是這么讓的。
但父皇不會通意,她也不會通意。
對!她必須盡早表態。
她當即寫信,讓人加急送往京中。
了了一件事,她也沒閑下來。
“玉容,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早已和其他人一起把傷員安頓好的玉容眼睛一亮:“要我去打褐國人嗎?”
鄭珣無奈:“不是,西州有一些零散的部落和沒有大雍戶籍的散戶,需要有人去走訪。”
西州這種特殊的地方,不可能完全沿用中原的政策。
而鄭珣縱覽了西州歷年來的文書,卻發現如今的制度并不適合西州。
她需要摸清楚西州的情況,然后因地制宜,制定相應之策。
“玉容,你性情機敏,又擅長觀察,也極會與人打交道,這件事,除了你以外,我找不出更適合的人。不過,這中間可能會遇見許多困難,受到一些人的誤解,你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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