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震驚,太子委屈,太子心有余悸但不敢兇,只能弱弱問:“你在諷刺我嗎?”
禮部尚書假笑:“怎么會呢?”
太子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是他選擇窩囊地相信。
目睹一切的三皇子:……
自從大哥決定好不讓太子之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一點子儀態都不顧了。
禮部尚書看向鄭珣,循循善誘道:“若要打仗,總得有人,若是無人可用,褐國自然無法開戰,剪其羽翼,削其臂膀,有何不可?”
有人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還不如讓人去褐國賣絕子藥。”
又有聽到的大臣附和:“這也是個法子!”
鄭珣:……
每次她覺得自已太過不近人情的時侯,總能有人讓她自愧弗如。
發現禮部尚書熱切地等待她的回應,她輕咳一聲:“操作難度略大。”
禮部尚書不甘道:“怎么會?公主,現在褐國還不知道我們已經對他們生出了防備之心,我們只需要小心一點,也不是不能操作。”
鄭珣還想說什么,但是禮部尚書興奮地搓了搓手:“聽說公主已經讓人畫出了褐國的輿圖,現在就等著驗證,公主,只要有輿圖在,臣的計策就是可行的!”
鄭珣也不意外他能知道此事。
雖然她不曾大張旗鼓地宣揚,但是有點渠道的人,要查出來也不難。
以前因為沒有出結果,所以從未有人提起,如今情形不通,禮部尚書嘴一禿嚕就說出了口。
說完這段話,他尷尬地看向鄭珣,似乎也知道自已說了不該說的。
鄭珣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還有無其他人獻計?”
或許是被前面兩人的計策鎮住,所以奉勤殿內許久沒有人說話。
鄭珣也不催促,坐回位子,靜靜等待。
“公主!臣有一計!”
兵部尚書?
鄭珣來了興趣:“董大人請講。”
董熙悠悠道:“回長公主,如今的褐國情形,其實遠不如大雍。”
鄭珣所說的蒸蒸日上,是墉王上位之后的事。
“只看褐國皇帝在以觀書鋪之事上的決策,就可以看出來,其人自負,且目光短淺,微臣以為,我們應該讓的,就是讓這位皇帝好好地當下去,如此,褐國遲早會在他手中自取滅亡。”
“而且,”戶部尚書方循善冷笑一聲,反駁道,“但是褐國不是你家,你想如何就如何。”
要知道他們身在大雍,就算有臥底,要操縱褐國的朝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能夠和平解決,沒人希望發生戰!”董熙聲音略高。
“你說的方法,本就需要長久的潛移默化。但時間不等人,怕是你的計劃還沒進行到一半,褐國就已經打到了京城!”
大臣們總覺得現在的場景有些魔幻,畢竟,支持開戰的戶部尚書和抗拒戰爭的兵部尚書,總讓人有種錯位之感。
方循善心頭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哪怕在位的是現在的褐國皇帝,但是對方對大雍通樣有覬覦之心!褐國和大雍之間,必有一戰!董熙!你能不能不要如此天真!”
“天真?戰爭消耗的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如今的大雍才從災年走出來多久?大雍的國庫尚未豐盈,一個連太子褲衩都破破爛爛的大雍,現在拿什么去打仗?有更穩妥的法子為何不用?”
太子:?
關他什么事?
他多無辜啊!
他們吵架就吵架,為什么要拿他祭天?他招誰惹誰了?
“你倒是仁慈,但是褐國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