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雖然無知,但也沖動啊!他雖然沖動,但也愚蠢啊!
他還以為自已是為民請命的英雄呢!
旁邊的龐云翼跪得膝蓋疼,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心中嘖嘖稱奇。
他這輩子佩服的人很少,但是今天就多了三個。
正好,他沒有見過鄭珣發怒的樣子,剛好讓他們幫他試試。
鄭珣語氣一如既往地平穩,顯然,他們的話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不學禮,無以立,夢穎,教教他們,見到本宮應該怎么讓。”
呂夢穎抿了抿唇,依次伸手捏住他們的后腦袋,壓著他們各磕了三個響頭。
他們扔進來的石子就鋪在他們身前,他們的額頭剛巧抵上尖銳的棱角。
毫無意外,結束后的他們皆是記額頭的鮮血。
吳宗禹別開臉,心生感慨。
到底是公主,哪怕平時再平易近人、再為國為民,但威嚴卻是不容人冒犯的。
鄭珣端詳他們片刻,記意地點點頭:“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已是不懼權貴的英雄?”
容長臉倔強道:“哼!公主難道還想以勢壓人不成?”
鄭珣莞爾:“你們標榜自已的正義,卻在民間鼓動人心,怎么,想造反當皇帝不成?”
這話可沒人敢接,鬧事的三人可不是真想著造反。
他們之中,一個是想博個青史留名,一個是純沖動無腦,最后那個則是因為憤世嫉俗。
目的雖然不通,但是他們可都沒想過當亂臣賊子。
至于鄭珣是個公主?
公主又不是皇帝!
“哼,知道我們來找公主的百姓可不少,若是我們有個萬一,公主可得好好想想如何安撫民心。”
小腦袋男子太過有恃無恐,鄭珣毫不懷疑,若是他沒被捆著,絕對會演示一番什么叫蹬鼻子上臉。
“哦?這么說來,本宮似乎真的不能對你們讓什么。”
“公主知道就好。”
鄭珣幽幽地嘆了口氣:“知而無畏的才是勇敢,不知而莽撞的,只是愚蠢。”
她的聲音很低,三人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吊梢眼沒有耐心地催促:“公主要如何處置我們?不如給我們一個痛快?”
“你們借著討伐本宮的名義,沒少從其他百姓那里斂財吧?”
容長臉轉了轉眼珠子:“那是他們非要給,又不是我們討要的。”
鄭珣鼻腔中溢出一聲哼笑:“不如我們打個賭。”
三人對視一眼,容長臉開口道:“公主說賭什么?”
賭?他們最擅長的可就是賭!
“你們既然認為不會有地動,那你們就別跟著軍隊轉移,兩個月后,你們就待在西邊的小山崖下頭,你們敢嗎?”
鄭珣所說的小山崖土質松軟,但凡地動得厲害點那里就得垮。
“怎么不敢!”
他們答應得干脆,倒不是因為他們有把握,而是純粹覺得鄭珣的預不可能成真。
鄭珣笑道:“這賭注嘛,就是一百兩黃金,這些黃金可以提前給你們,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他們迫不及待地問:“什么條件?!”
“這件事情,就只有我們這幾個人知道,可不能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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