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選擇了這條捷徑,皇帝和公主會看不起她,她也會看不起自已。
她是第一個,必須有一個扎實的地基。
岑婉離開之后,皇帝沉默片刻,忽然懊惱地捶了捶桌子。
李孝君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一時不知道該心疼皇帝還是該心疼桌子。
他小心地問:“皇上?”
“女子中也有許多人才啊!若是早知道,朕就該早點扒拉些在自已麾下,朕初初登基的時侯那么艱難,女子不引人注目,若是朕肯提攜他們,他們肯定對朕忠誠無二!若是早發現這點,朕也不至于陷入無人可用的境地!”
李孝君:……
“皇上不必后悔,像岑姑……岑狀元這樣的人物,那是萬里挑一,從小只被教導內宅手段的人,也很難長成治世能臣。”
“也是,說來也奇怪,現在怎么就出現了那么多厲害的女子?”
“或許是天意呢?”李孝君執起君主的手,笑瞇瞇地替他揉了揉紅腫的地方,“因為元嘉長公主來了,所以上天不忍她孤立無援呢。”
“你說得有道理。”
鄭珣關掉天幕,忽然笑了笑。
說她是得天眷顧也沒錯,說她是受命于天也沒錯。
他們這也算是猜對了一半吧。
她沒有注意到,背后的魏雁行和呂夢穎瞳孔都快震碎了。
他們聽到了什么?
公主竟然讓一個女子去科舉了?
那個女子還奪得魁首,并且即將進入朝堂?
他們才離開京城多久,這個世界就變化成這個樣子了?
呂夢穎側了側頭。
她忽然發現,公主似乎是更喜歡有野心的人。
尤其是女子。
她其實還算是隨遇而安的性子,但是,既然公主喜歡,她要不還是努力努力?
她忽然側頭,看向了旁邊的魏雁行。
要不就從最近的位置開始?
魏雁行被她的目光看得打了個寒顫:“你那什么眼神,有病啊?”
呂夢穎回過頭。
算了,挑戰魏雁行,也太沒有格局了。
她上前一步:“公主,我們何時出發?”
“現在,”她從懷里拿出自已的令牌,徒手掰成兩份,“呂夢穎,你去新田縣調兵。”
他們現在所在的汀州,曾經水寇橫行,后來皇帝和建陽在此處建立了一支擅水的軍隊,就駐扎在新田縣。”
“魏雁行,你去隔壁的定州調糧、還有藥草、大夫都安排上!”鄭珣頓了頓,嚴肅道,“定州形勢復雜,你不用去搭理他們的內斗,只管記住,但有忤逆者,殺無赦。”
新田縣那邊還好,因為有建陽的影響,她的名頭在那里也好用,但是定州情形復雜,魏雁行腦子靈活,由他去周旋最好不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