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武功,謹慎些,避開幾個衙役完全沒有問題。
這個時侯,尸l雖然被搬走,現場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但是齊無渝卻并沒有覺得鄭珣在為難他。
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利落地應了一聲是。
陶恒借口讓齊無渝回去報訊,張大人也沒懷疑什么,還給他勻出來一匹馬兒。
待他離開后,鄭珣身子舒展:“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的良苦用心啊!”
他知道齊無渝的本事,派他出來,除了讓他保護陶恒,就是為了歷練。
這件事被她全數委托給陶恒。
陶恒對她的安排從來不會敷衍,平時可沒少給齊無渝接觸案件的機會。
陶恒委委屈屈地跟鄭珣訴苦:“他還以為我在壓榨他,別說感激了,怕是恨不得背地里打我小人兒。”
“那你壓榨他了嗎?”
“壓榨了。”
鄭珣無語地瞪了他一眼。
陶恒無奈地笑笑:“明明在處理案件的時侯那么敏銳,也不知道為什么,其他地方就少了根筋。”
“只要有進步就行。”
“進步可不是小,他天生就是破案的苗子。”
陶恒可不是夸張,而是發自內心地這么覺得。
“這次回京,我會帶他回去。”
“公主身邊也確實不能少人,這段日子,我也培養出一些可用之人,公主把青龍衛都帶回去吧?”
“我在京城不會有什么危險,就帶魏雁行和呂夢穎回去,其他人你留著用。”
帶齊無渝回去后,她會把他丟給段云峰和廖鴻聲好好培養。
而帶魏雁行和呂夢穎,是因為鄭九鄭十離開后,她需要兩個幫手。
陶恒沒有推辭,因為他培養的人再好確實也比不上青龍衛。
他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笑笑:“公主待我是極好的。”
“少作怪。”
“哦。”
……
齊無渝一個人趕路可比他們快多了。
馬車到達豐糧縣的時侯,他也到了。
借著在豐糧縣逛逛的借口,鄭珣他們和齊無渝在一處人來人往的茶樓會合。
不過,他們沒有輕易接頭。
因為張縣令對他們有所防備,派了人私底下跟著他們。
花了點時間甩開身后的尾巴,三人終于見上面。
陶恒沒有廢話,見到齊無渝后就直接問道:“如何?”
齊無渝嚴肅道:“死者傷口平整利落,傷人的人應該用了很大的力氣,男子失血過多而死,每一刀都不是致命傷,現場的拖痕旁邊沒有發現其他痕跡,死者是想要逃離,最后失血而死。”
他在房間內踱著步,語氣時而篤定,時而帶著思索。
“張縣令說了,死者那一日是和自已的心上人約好在這里見面,但是我打聽了一下,那天山上有詩會,由附近最有名的大詩人任慈舉辦,所以山上的人很多。”
鄭珣挑眉:“打聽?就這么點時間?”
他這效率簡直令人咂舌。
但是齊無渝卻是認真道:“不,只是粗略的打探,若是要查案,肯定不能這樣敷衍。”
鄭珣欣慰地翹了翹嘴角:“明日,張大人會審問找跟死者一起上山的吳姑娘,你悄悄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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