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比山路好走很多,也沒那么顛簸了,坐在車上也舒服了不少。
陸懷宴坐在運兵車后面的座位上,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神色復雜,心也悶悶的。
自打跟上大部隊后,他就沒見過姜夏初了。
文工團的那輛運兵車在隊伍的末尾,他分到的這輛剛好又在很靠前的位置。
怕姜夏初覺得冒昧,他也沒換車,只想著等下車休息的時侯可以見她一面。
卻沒成想,姜夏初就好像是故意躲著他一般,他總是尋摸不到她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分明別的文藝兵都在。
一直見不到她,陸懷宴心里還有些不太適應。
畢竟前幾天追趕大部隊的時侯,姜夏初雖然也不太愛和他說話,不太喜歡搭理他,但至少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視線之內。
在明白自已的心意以后,才知道姜夏初對自已到底有多重要,是死亡都隔不開的重要。
只是他一直沒想到,對姜夏初會思念至此。
尤其是恢復記憶以后,對她的那份思念更是百倍地增長,只是一天見不到面,他就快要發瘋了。
他無數次地從懷里拿出那塊懷表,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姜夏初的那張照片,恨不得現在就看到她。
一旁的裴云琛看著陸懷宴又對著那塊懷表發呆,都要無語死了。
他手肘搭在大腿上,撐著下巴,一臉無奈地看向陸懷宴,忍不住吐槽道:“你既然這么喜歡她,政委發話撮合你倆的時侯,你怎么不表個態呢?”
“孩子死了你來奶了,后悔嗎?”
聽到裴云琛后面的那句話時,旁邊的江臨一下子就被自已的口水給嗆到了,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裴云琛這話說的。
太粗魯了。
但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他轉頭看向陸懷宴,他并沒有收起來懷表,仍舊是倚靠著車廂,將那塊懷表揣在掌心中,視線直直地定在那張照片上,從未挪開過。
原本他還覺得有些離譜,可這一路上看到陸懷宴一次又一次地看那個懷表,他也就習慣了。
這次留下來救被俘的通志,他也跟在了陸懷宴的身邊。
原本看到姜夏初跑來救他們,他還覺得格外驚喜,能借此機會和姜夏初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可當他看到姜夏初和陸懷宴在一起時,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那種羈絆和氛圍,也知道了,自已是插不進去的。
他們倆雖然連話都沒怎么說,但兩人之間還是莫名地有一種難以說的氣氛。
想到這,江臨嘆了口氣,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
哪怕夏初一直說不想和陸懷宴在一起,但他也能感覺到,陸懷宴對她而是不一樣的。
他有自知之明。
對姜夏初而,這種特殊的感覺,是誰都無法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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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是敵特的事情,姜夏初她們是在吃飯的時侯知道的。
“你說衛軍醫長得那么俊俏,怎么就是敵特呢?虧得我喜歡了他那么久……”
“唉,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讓這種事,幸好被陸首長及時發現了!下次咱們可得擦亮雙眼了!”
幾個姑娘在一旁聊著天。
一聽到“衛昭”這個名字,姜夏初瞬間皺緊了眉頭,轉頭看向了她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