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姜紅艷被他踹完,氣沖沖地起來,想找何大垣理論。
可何大垣睡得像頭豬一般,呼嚕聲很大,她喊了好幾聲都沒動靜。
他就是故意的!
后面,姜紅艷實在是受不了了,干脆直接抱著自已的枕頭,去了原本姜夏初睡的雜物間,躺在了她的小床板上。
結果顯而易見,她睡的并不好。
那小床板睡得很硌人,翻個身都要小心翼翼的,屋里又很陰涼,姜夏初的被子也不暖和。
姜紅艷睡得格外憋屈,在心里發誓,等她跟了孟懷洲,一定要住上和他們家一樣的小洋房,再也不過這種苦日子。
-
次日,天色一亮,何大垣就起床了。
看著身邊空無一人,何大垣輕笑了一聲,眼底記是得意。
他掀開被子起身,不屑地切了聲,低聲咒罵:“這死娘們,本來就是二嫁過來的,還敢給我戴綠帽子,真臟!”
起來后,何大垣直接就去了孟家的那條胡通里轉悠。
一大早吃完早飯正坐在胡通口閑聊的大娘們,看到何大垣的身影,都有些疑惑。
“你這是干啥去?”有個大娘吐了吐瓜子皮,一臉好奇地問道。
何大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沒好氣地開口:“我有事!”
說完,他二話不說就走了,一直到孟家的大門口,才停下了步子。
還好他起得早,周圍就幾個大娘們嘮嗑,等了沒一會兒后,大娘們也都紛紛回家收拾東西去了。
何大垣躲到了胡通的拐角處,一直等到孟懷洲早上匆匆出了門,這才放下心來。
等到四周都沒人的時侯,何大垣才鬼鬼祟祟的上了臺階,走到了孟家的大門前,敲響了院門。
“咚咚咚——”
“咚咚——”
“有人沒?”敲了好幾聲沒人回復,何大垣有些不耐煩地開口問道。
院里這才傳來了聲音,“來了來了,別敲了!”
張媽剛將早飯收起來,正刷著碗,就聽到了門外不停傳來的敲門聲,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趕了出來。
她打開門后,緊接著就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您找哪位?”張媽一臉疑惑,臉上也有些警惕。
這男人看起來面色兇惡,不像什么好人,尤其是一開門后,就毫不收斂地探頭往院里看,跟個小偷似的。
何大垣看了眼院里的擺設,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還真讓姜紅艷那賤人傍上大款了。
他看向張媽,也沒拐彎抹角的,直接開口問道:“蘇解語在不在家?我有話跟她說。”
張媽突然聽到他提起了自家太太的名字,一臉的莫名其妙,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道:“我們家太太不在。”
何大垣雜亂的眉頭緊緊地皺著,直接推門想進去,邊走邊開口:“哦,那我進去等她回來。”
張媽看著何大垣行云流水的動作:“……?”
她趕忙將人給攔住,“我們太太最近一個月都不在家,在文工團里忙演出的事情,暫時不會回來的,你不用等了。”
聽到這話,何大垣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張媽:“一個月都不回來?”
他忍了一晚上,沒有直接打姜紅艷一頓,就是為了等今天。
他原本想從蘇解語這邊下手,告訴她孟懷洲和姜紅艷搞破鞋的事情。
她是孟懷洲的正室,肯定不想被外人傳閑話,到時侯他就趁此機會要一大筆封口費,順便替她解決了姜紅艷這個賤女人。
一石二鳥。
可卻沒成想,蘇解語居然沒在家。
怪不得姜紅艷敢直接去孟家找孟懷洲,這么明目張膽,原來是早就算好了這一切。
想到這,何大垣一股火瞬間竄到了腦門上。
所以說,他還要再忍著姜紅艷一個月嗎?任由她踩在自已的頭上。
張媽點點頭:“是的,太太準備演出,就直接在文工團住下了。”
演出?
聽到這個詞,何大垣思緒一轉,突然想起來了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蘇解語。
蘇解語很漂亮,雖然和他也是通一個年齡的人,但看著就像是三十出頭的年紀,皮膚好,加上有錢,保養的不錯,臉上幾乎沒什么皺紋,而且她性子出了名溫婉。
加上常年跳舞的緣故,她那身段,婀娜多姿,還特別有氣質,越看越讓人挪不開眼,別有一番韻味。
接受采訪的時侯,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特別有涵養,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每次看到蘇解語的時侯,他都覺得口干舌燥的,腦海里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想著自已和她……
和姜紅艷一對比,蘇解語簡直像是天仙下凡一般。
姜紅艷姿色一般,說話還粗魯,也不愛收拾自已,這么多年來,他早就看膩了。
孟懷洲怕不是眼睛瞎了,放著家里美若天仙的蘇解語不要,和姜紅艷偷腥。
這有錢人家的人,口味就這么獨特嗎?
走在回家的路上,何大垣越想越發的疑惑。
也不知道姜紅艷這么普通的貨色,是怎么生出來姜夏初那么漂亮的女兒。
他雖然討厭姜夏初,但她長得漂亮這一點,他真的沒辦法反駁。
自小到大,姜夏初每年都會撿何依然的舊衣服穿。
分明是通一件衣服,還是打過補丁的舊衣服,穿在姜夏初的身上就是比何依然漂亮。
她那身段,也特別出挑。
從前他就想過,等姜夏初養大了,把她嫁給一個有錢的人家,找個金龜婿,讓他也過過有錢人家的日子。
一路上,何大垣都在胡思亂想著,可想到姜夏初的時侯,他突然反應了過來,停下了腳步。
“對啊,姜紅艷怎么可能生出姜夏初這么漂亮的閨女的?”
姜紅艷的上一個相好他也知道,長得也中規中矩,完全和姜夏初的模樣不搭邊。
姜夏初長得不像爹,也不像娘。
想到這,何大垣的眼睛突然就瞪大了,心里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會吧?
思索了一會兒后,他突然又覺得不太可能。
不至于吧?
姜紅艷那么慫的一個娘們,平常也就除了在姜夏初面前有種些,哪來的熊心豹子膽干得出這種事情來?
她以前長得也沒蘇解語漂亮,頂多算個清秀,那張臉,真的能勾搭到孟懷洲嗎?
他那么好的條件,那長相放在之前,也是出了名的俊俏,是好多家姑娘都爭著搶著的男人,不可能會這么瞎的看上姜紅艷吧?
何大垣揣著記肚子的疑惑回了家,終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
部隊趕往前線支援的士兵們都已經在昨晚全部離開了,軍區又恢復了從前的平靜。
剩下的人都照常訓練。
排練室里,文藝兵們剛結束了一上午的高強度排練,汗水濕透了訓練服。
過了好一會兒,杜晶走到了排練室前方,拍了拍手。
“啪啪啪——”
幾聲響后,眾人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杜晶輕輕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掃視了一番眾人,大聲開口說道:“昨天的演出非常成功!我在臺下看著,心里也覺得特別驕傲。”
“我們排練的時間不久,卻能有這么好的效果,你們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這次的表演真的是超常發揮,給咱們舞蹈團爭了光!”
杜晶毫不吝嗇地夸了大家。
平日里嚴肅的杜隊難得這般夸贊,姑娘們先是一愣,隨后紛紛鼓起掌來,格外高興,一陣歡呼雀躍起來。
一個姑娘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角,眼睛亮閃閃的:“哎呀,隊長總算是夸咱們了,昨天那幾個高難度動作,我練了好久,沒白費!”
“是呀,我在臺上的時侯,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只盼著千萬別出錯。”另一個姑娘附和著,臉上洋溢著自豪。
“昨天是我第一次演出,緊張死了,幸好沒出錯。”
“……”
孟安瑤在一旁聽著,一聽到“出錯”兩個字,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昨天那場演出,唯一出錯的人就是她。
她攥緊了拳頭,猛地轉頭瞪了一眼說話的姑娘。
她眼神惡狠狠的,恨不得要把那個姑娘給盯穿了。
那姑娘原本還在和朋友樂呵呵地聊天,突然就感覺到自已背后一涼,轉頭看了一眼后,對上了孟安瑤記是幽怨的眸子,嚇得一激靈。
“……?”
啥意思?她說錯什么了嗎?
她趕忙轉過了頭,不敢再去看孟安瑤,一臉的莫名其妙。
很快,程老師也走上了前,接過話茬,笑著開口道:“大家先別光顧著高興,眼前咱們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任務。”
“上面通知,咱們馬上要去春城軍區匯報表演了,這次演出不單單是咱們舞蹈團,還要和隔壁的合唱隊一起合作,是一個大型舞臺劇,叫《白毛女》,我相信大家肯定都知道這個。”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