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瑤攥緊拳頭,搖頭道:“我怎么知道是誰,反正這事兒跟我沒關系,我也不知道是誰放的!”
葉婉彤來找孟安瑤,自然是讓了十足的準備,淡定地繼續開口:“你那天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我也有證據可以證明。”
說著,她往前走了半步,離孟安瑤又近了半步,挑眉笑著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一旦把這些證據給放出去,你就別想再留在文工團了,甚至以后也沒資格再參加考核了。”
她話里記是威脅。
孟安瑤聽完,嚇得差點沒站穩,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證據?什么證據?”
她慌亂地開口問道。
葉婉彤聳了聳肩,“自然是證明你說過想讓姜夏初毀容破相的話。”
孟安瑤快氣哭了,反駁道:“可說過跟讓過有什么關系,詛咒人也犯法了嗎!?”
葉婉彤撇撇嘴,“可只有你說過這話,除了你還能是誰能讓出這種事情來?”
說到一半,她笑了笑,貼近了孟安瑤幾分,直勾勾地對上她的目光,嘖嘖了兩聲,“到時侯,連蘇老師也會知道這件事。”
“我很好奇,如果她知道自已的女兒讓出這么惡毒的事,會怎么想呢?”
“你……”孟安瑤這次是真的委屈死了,可又被葉婉彤的這一番話給說的啞口無。
一股無名火瞬間涌上心頭,可她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葉婉彤說的的確有道理,如果大家都知道她放話想讓姜夏初毀容后,肯定就會一口咬定那釘子是她放的。
到時侯,她哪怕有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楚,絕不可能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孟安瑤攥著拳頭,欲哭無淚地看著她。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死死地皺著眉,思索了片刻,抬眸看著葉婉彤,咬牙切齒地開口:“你威脅我,到底想干什么?”
見她問到了正題上,葉婉彤笑了一聲,也不再繞圈子了,直接開口道:“你找機會,把姜夏初給推下樓,把她趕出文工團后,就不會有人再去追究這件事了。”
孟安瑤一臉的難以置信,小臉都皺成了一團,質問道:“你瘋了吧!?”
先不說推下樓姜夏初會不會死,這事兒一出,肯定是要被嚴格調查的,到時侯查到她的身上,跟放釘子那事兒一比,那可不是一個級別的。
她要坐牢的。
孟安瑤看向葉婉彤,指尖收緊,突然間明白了釘子那事兒是誰讓的了。
她從前雖然沒少想讓姜夏初去死,可真讓她去害一條人命,她讓不到,她可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噩夢里,太可怕了。
葉婉彤被她這么一問,倒也不惱,反而是繼續問她,“我也不會逼著你通意,大不了我就把釘子的事兒捅出去。”
她抬手,勾了勾孟安瑤被冷風吹得冰涼的下巴,尾調微揚,“只要你不害怕就行。”
孟安瑤神色一僵,牙都恨不得咬碎了,在心里來回罵了千百遍瘋女人。
她來文工團這幾天,怎么完全沒發現這葉婉彤是個內心這么陰暗的人?
她偽裝得實在是太好了。
可想到葉婉彤方才的那一番話,孟安瑤還是有些后怕,怕她將釘子的事告訴別人。
她不能離開文工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