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這么使勁嗎?看著他的模樣,怎么感覺特別疼呢?
盡管光線昏暗,但她似乎也能感受到陸懷宴略有幾分陰沉的模樣。
陸懷宴指尖收緊,那股子痛意愈發清晰,他看著姜夏初的模樣,腦海中突然閃過了衛昭的模樣。
姜夏初每次和衛昭相處的時侯都是笑臉相迎,態度比對他好得多,那衛昭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能讓她這么喜歡?
無非就是耍一些他看不起的小陰招和小心機,故意裝柔弱,在姜夏初面前博通情罷了。
想到這,陸懷宴的眸光一閃,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咬了咬牙,鬼使神差地就舉起了自已那只受傷了的手,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嘶——”
陸懷宴一臉痛苦,眉頭都是緊緊皺著的,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他在腦海里來回思索了許久,不停地回想著衛昭說話時的語氣,半天才猶豫著開了口:“好痛……”
姜夏初一臉的莫名其妙:“……”
看著陸懷宴這突如其來的表演,她先是一愣,隨后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強忍著笑意:“你干什么?今天吃錯藥了吧!”
她還是頭一次從陸懷宴這里聽到這種話,換讓是以前,他是絕對不可能這么跟人說話的。
她也從未從陸懷宴的口中聽到過“好痛”這兩個字。
姜夏初越想越覺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月亮爬上枝頭,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映照在了姜夏初的臉上,照亮了她笑意記記的眸子和上揚著的嘴角。
陸懷宴心中原本還有些怒氣,但看著姜夏初的笑容,一時間竟有些失了神。
他低垂著眸子,視線一直落定在她的臉上,看著她止不住的笑意,腦海里閃過了一瞬從前的場景。
以前,他和姜夏初相處的時侯,她也總是會這樣毫不收斂地大笑。
陸懷宴看著姜夏初,不由自主地就伸出了手,指尖微動,想要觸碰姜夏初的臉龐。
姜夏初原本還在回想著方才陸懷宴別扭的聲音。
結果下一秒就察覺到了他的動作,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她咽了下口水,神情認真,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毫不猶豫地躲開了陸懷宴的手。
姜夏初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開口說道:“痛就去醫務室,我又不是軍醫,跟我說有什么用?少在這里無病呻吟。”
“當兵的哪個不是皮糙肉厚的?受傷都是常事,受點傷就好好治,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哪個當兵的受了傷還跟你一樣,對著女人賣慘?”
陸懷宴聽著她這一大段話,臉色瞬間變了:“……”
姜夏初這變臉是從哪里學來的?
分明剛才還在高興地大笑著,轉眼間臉就冷了下來,還噼里啪啦地給他來了這么一大段話損他。
這話聽得他都愣了一下。
對著女人賣慘?
他垂首,看著自已的手,有些難以置信地抬眸。
怎么到了他這里就是賣慘了?
這女人未免也有些太區別對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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