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壺掉到了地上后,他趕忙彎下腰,裝作準備撿起的樣子,卻趁著沒人注意的時侯,偷偷往水壺里撒了點東西。
行云流水地讓完這一切后,他微不覺察地勾唇,若無其事地將水壺拿到了手里,隨后走到了前面,喊了站那的姑娘。
“哎喲,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剛不操心把你的水壺碰掉了。”男人一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拿著手里的水壺遞了上去。
那姑娘原本正在和一起看電影的好朋友聊天,聽到了男人的話后,轉過頭看向她,接過自已的水壺,
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
男人也沒有多說,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結果剛一轉身,他的臉上就浮起了一抹笑意。
孟婉月將眼前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臉色微沉。
這男人她是認識的,徐翔,是柳珍的一個通伙,從前他們一起合作,拐了很多姑娘。
徐翔注意到孟婉月的目光,眉頭一皺,抬眸看了過去,剛想威脅她,認出是誰后,臉上的表情立刻緩和了不少。
孟婉月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徐翔有些疑惑,走到她的跟前,問道:“咋了?有事要我幫忙嗎?”
他和柳珍的關系還算不錯。
孟婉月聽著他的話,沉著眸子思索了半天,隨后看向他的兜,指了指,“你拿的藥有沒有多的,給我一點。”
徐翔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其他的,從兜里又摸出了一個小牛皮紙的藥包,遞到了孟婉月的手里,“喏,一包的量剛剛好,這個勁大,你放心用。”
孟婉月聽到后面半句,心里莫名的一緊,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但想起姜夏初的模樣,她猛地一咬牙,在心里暗自下了決定,伸出手,膽戰心驚地將那一小包藥給收下了。
這是姜夏初先招惹的,不要怪她。
這會兒的姜夏初和江臨已經檢完票了,今兒的人并不算特別多,他們便直接坐到了前幾排的中間位置。
孟婉月貓著身子,走到了姜夏初和江臨后面的位置,視線死死地盯著他們,看著他們低聲說笑,牙都恨不得咬碎了。
裴云琛和陸懷宴緊隨其后從后門走了進來,落座到了后排最角落的位置。
方才他們二人一直跟在孟婉月的身后,想看看她到底要讓什么,恰巧就看到了她問那徐翔要東西的場景。
牛皮紙包著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方才那個徐翔還偷偷摸摸地在別的姑娘的水壺里下了藥,這背后肯定還藏著別的陰謀,他們若是視若無睹,估計還會出事兒。
陸懷宴抬眸看向前面的孟婉月,蹙起眉頭,音腔沉著,“跟這么緊。”
裴云琛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低聲喃喃著,“你跟得也挺緊。”
他的聲音很小,但是陸懷宴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沒回話,視線落在了門外檢票處的方向。
門擋著,他能看到的視野有限,但也能看到那徐翔在檢票處不停地徘徊踱步,舉目四顧,表情沉著,似乎在等著什么機會。
又過了一會兒,有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就走了出來,站在門邊大聲吆喝了一句,“馬上電影就要開始放映了,沒檢票的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