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放下了。
姜夏初拳頭攥緊,確認方才拽下來的頭發在手里后,也懶得再和孟婉月多說,轉身朝著軍區的醫院揚長而去。
孟婉月癱坐在地上,揉了揉發麻的頭皮,氣得快要發瘋了,惱羞成怒地直拍大腿。
說她演?
她再怎么能演,也比不上她姜夏初裝得好!
孟婉月舉目四顧,這一片四下都無人,也沒人瞧見方才姜夏初的樣子。
她死咬著下嘴唇,死死地抓著地上的一把草,猛地拽了出來,但似乎還不夠解氣,又起身踹了一腳一旁的石頭。
“嘶——”
力度沒把控好,疼得孟婉月齜牙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
孟婉月氣得快要暈倒了,有苦也不知道該跟誰說。
怎么連石頭都要向著姜夏初來欺負她?
她都快要被姜夏初給逼瘋了。
頭皮疼,腳也疼。
原本以為姜夏初和陸懷宴退婚后,就輪到了姜夏初的噩夢,她會一直萎靡不振下去。
畢竟誰不知道,姜夏初喜歡陸懷宴多年了。
那個時侯,就是她孟婉月的好日子了。
卻沒成想,沒迎來姜夏初的噩夢,她現在反而還越過越好了,樣樣都踩在了她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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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夏初在路上反復確認裝著頭發的袋子在自已的身上,生怕弄丟了。
她記腦子都在想著親子鑒定的事情,所以走得很快。
她步伐匆匆,大步地踏入軍區醫院的大門。
醫院的走廊里,白色的燈光有些昏黃,照在略顯斑駁的墻壁上。
墻皮脫落之處,露出里面的水泥層,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姜夏初一路詢問,終于找到了能讓親子鑒定的科室。
“咚咚咚——”
她輕輕敲響科室的房門,等里面傳來回應后,才推門而入。
科室不大,幾張簡單的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一臺看起來頗為復雜的儀器占據了一角。
姜夏初情況簡單的跟醫生說了下,忐忑地將裝有頭發的布袋遞了上去。
那醫生接過布袋,用鑷子將三份頭發都取了出來,目光透過鏡片,審視著手中的樣本。
他沉聲道:“我們這讓親子鑒定,最快也要七天才能有結果,若是過程中出現什么意外情況,可能就要十天。”
姜夏初眉頭一皺。
她差點忘了這回事。
姜夏初看向醫生,禮貌地開口問道:“最長要多久啊?”
醫生搖了搖頭:“目前不能保證,七天是最快的了,咱們軍區醫院已經是這一帶設備最先進的了,其他的醫院甚至都沒有能力開展這一項檢測。”
姜夏初聽到這話,心猛地一沉,無聲地嘆了口氣,默默地點頭。
設備有限,既然如此,她只能耐心地等著了。
和醫生說了幾句,姜夏初就離開科室,打算直接回家了,等結果出來,再來拿報告。
她有一種預感,結果會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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