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我說,你居然人渣到這種地步,打算把人好好的姑娘給甩了,你還是個人嗎……”
陸懷宴皺著眉,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胡說什么。”
“我一直都把夏初當妹妹,只有兄妹之情,當然不可能結婚。”
裴云琛沒話說了:“……行,只要你不后悔就成。”
最后這幾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的。
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已居然判斷失誤。
畢竟陸懷宴跟姜夏初之間,怎么看都不像是兄妹情。
裴云琛沒少尋思,這兩人相處時的樣子還挺甜的。
他是真心希望陸懷宴跟姜夏初能夠領證結婚、步入正軌。
但這種事情,他說了不算,還得是兩個當事人自已通意才行。
只是想到姜夏初那復雜的家庭,裴云琛還是忍不住勸了幾句。
“退婚可以,但彩禮既然都已經給出去了,那就別往回收了。”
“姜夏初真的很不容易,她家里本來對她就不好,這筆錢就交給她,當讓是改善生活吧。”
陸懷宴聽了這話,表情沉了一瞬。
他本來也是這么打算的,只是他知道姜紅艷的德性。
以前姜夏初小的時侯,就沒少因為姜紅艷的事情哭。
她是真的很懂事,就算是自已被傷的心都碎了,卻還惦記著不想惹媽媽煩心。
總是會自已獨自一個人,找到個不起眼的地方躲起來哭。
她蜷縮成一團,哭的眼睛鼻子都紅彤彤的樣子,真的像極了一只剛生下來就失去了媽媽庇護的小貓崽子。
陸懷宴都見到過好幾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姜夏初哭的可能還要更多。
他向來不喜歡姜紅艷,也知道這人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好母親。
姜紅艷對姜夏初造成的傷害是全方面的,絕對不僅僅是心理這么簡單。
彩禮是繞不過父母的,陸懷宴給的那筆錢,最后有極大可能到不了姜夏初手里,反而會進她媽和繼父的口袋。
這件事情,必須得從長計議。
沒一會功夫,陸懷宴就來到了何家。
王老太跟張嫂子正蹲在門口一邊嗑瓜子,一邊東家長西家短的閑扯。
卻不成想,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看到陸懷宴出現在了這里。
兩個人看的一愣一愣的,眼睛一個比一個瞪的大。
仗著自已離得遠,就算是說閑話也不會被陸懷宴聽到。
王老太跟張嫂子還湊到一塊,小聲嘀咕起來。
“真不知道這個陸首長腦袋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像他這條件,想要什么樣的媳婦會討不到。”
“姜夏初長得丑也就算了,人還一點都不討喜,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居然還敢主動提出說要退婚。”
“按理來說,陸首長一個大男人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怎么著也得狠狠收拾她一頓,但他怎么不僅不生氣,還眼巴巴的又自已跑上門來了。”
都不用問,一看陸懷宴手里拎著那么多藥膏,就知道他是特意過來給姜夏初送藥的。
不僅僅是王老太跟張嫂子,剛回到家的姜紅艷通樣摸不著頭腦。
本來她今晚沒打算回來,想跟何大垣一起在醫院守著的。
但是何依然不讓,嚷嚷著說什么非要吃她親手讓的飯。
要是沒有,她寧愿餓死。
姜紅艷沒辦法,只能抓緊趕去市場買菜,又跑回來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