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夏初分開以后,陸懷宴回了趟家。
訂婚宴早就已經結束,今天幸虧了有程念華在,才穩住了場面。
等到吃完飯以后,她又親自陪著笑臉,把客人一一送走。
這才按捺不住記腔的怒火,沉著臉搬來把椅子,氣勢洶洶的在院子里坐下,等陸懷宴回來。
沒成想,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小時。
本來程念華就已經很不高興了,自已一個人坐在院里,又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剛才姜夏初過來時的畫面。
她一個小姑娘,孤零零的獨自站在那里。
身邊連個陪著她的人都沒有,還要獨自撐起這么大的場面。
更別說臉上還受了那么重的傷,長長的一道劃痕,看的人心里都害怕。
最要命的是,在這么緊張的關頭,陸懷宴居然還缺席了。
也難怪人家小姑娘會不中意他,想跟他退婚。
一想到這里,程念華就感覺自已氣的都要腦溢血了。
好不容易等到陸懷宴回家,她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個人都怒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
程念華大步走到了陸懷宴身邊,氣極反笑。
要不是兒子現在年齡大了,個子長得太高夠不著,她非得狠狠擰一把他的耳朵不可。
“你來好好跟我解釋解釋,今天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讓你連訂婚宴這么重要的場合都不出席。”
“虧你平時看著人模人樣的,有沒有想過你這么讓事,是把你媽我的臉往哪擱?”
見陸懷宴神色淡漠,像是還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程念華更氣了。
劈頭蓋臉的對著他就是一頓指責。
“你究竟還記不記得,明天你就該跟夏初去領證了。”
陸懷宴沒吭聲,只是微擰著眉。
憑借自已對兒子的了解,程念華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今天發生的事了。
她高高舉起,正要打在陸懷宴身上的手停了下來,無奈的長嘆一聲。
“你說說這都叫什么事啊,本來你跟夏初的婚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變了。”
“現在夏初說要跟你退婚,我看看沒了她,你還能上哪去找媳婦。”
一想起陸懷宴今天的所作所為,程念華胸口就覺得堵著一口氣。
“夏初多好多善良一孩子,能跟你結婚是我們家的福氣,我還等著舉辦婚禮以后好好照顧她呢。”
“沒想到她跟你訂婚沒享到一點福,反而是受了這么大委屈。”
“她臉上受了那么重的傷,真不知道要不要緊。”
程念華知道陸懷宴性格一向有主見,是典型的行動派。
真有什么想法,也會悶在心里不說。
兒孫自有兒孫福,陸懷宴娶不到媳婦是他自已沒福氣,程念華也懶得管了。
她只是一想起姜夏初今天來到訂婚宴時的樣子,就覺得心疼的厲害。
程念華在家里翻了半天,把所有能用來去疤痕的藥膏全部都拿了出來,一股腦的塞進了陸懷宴懷里。
“之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懶得再說你。”
“別的我都不管,但你現在必須趕緊把這些藥膏給夏初送去,女孩子的臉那么重要,她要是真留疤了得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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