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想到這里,突然不敢再深想下去了,她害怕事實的真相。
她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輕聲說:紀南辰,你不要再整幺蛾子了,我們就這樣相處下去也挺好的。
我沒將沈知夏的話放在心上,直接抽回被她壓住的手臂,坐起來。
你在這里睡吧,我換一間客房睡。
就在我剛要下床的時候,沈知夏拽住了我的手,我們是合法夫妻,哪里有合法夫妻分房睡的
我嘲諷地笑了笑,我們分開睡的時間還少嗎
結婚三年,我連她的面都沒見過幾次,更何況一起睡覺。
現在聽她講這些話的時候,我感覺當真是可笑至極。
這天晚上后來,我去了另一間客房睡,在我剛躺下沒多久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原來的客房傳來了關門聲。
緊跟著響起的是沈知夏的腳步聲。
她走了。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但是我知道我不該再過多地關心她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在家專心畫稿,沈知夏每天晚上都回來跟我一起吃飯,跟之前一起吃飯一樣,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
晚上的時候,她再也沒有來找過我,就像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我們處在了一種詭異的和平中。
這個和平維持到徐瑾回來的時候,被打破了。
沈知夏帶徐瑾回來的時間點,剛好是飯點。
他們一走進餐廳就看到了我在吃飯,沈知夏黛眉蹙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怎么沒等我們一起吃飯
我還以為你們要在外面吃晚飯,順便慶祝一下。
我一邊回答沈知夏的問題,一邊筷子沒有停下來過。
我看到徐瑾就晦氣,所以我想著早點吃完飯,早點上樓畫設計稿。
我是本著能躲就躲的理念想躲開徐瑾的,可他似乎完全不這么想。
他笑瞇瞇地坐在了我對面,一臉單純無害地看著我,南辰,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就放心多了,你一看就恢復得很好。
我沉默著沒說話,沈知夏踢了我一腳,開口圓場。
徐瑾你出差這幾天辛苦了,來嘗嘗王媽的手藝,你一定會喜歡的。
王媽辛苦了。
徐瑾掀眸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王媽,溫文爾雅地道謝。
就在他拿起筷子剛要吃飯的時候,我開口說話了,我一直聽沈知夏說你很虛弱,是個打不得碰不得的瓷娃娃,現在我看到你的狀態,我感覺她說得不太對。
你要是真這么虛弱,怎么才過去兩天就有力氣出差了
徐瑾聽到這話,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
沒等他開口說話,沈知夏便伸手掐了我一下,紀南辰,不許挑事。
我撇了撇嘴沒說話,低頭繼續干飯。
徐瑾倒是抓住機會,趁機順桿兒爬。
夏夏,南辰也是關心我的恢復情況,你別對他這么兇。其實南辰擔心的也沒錯,我當時帶傷出差確實渾身很不舒服,到達目的地后還發燒了,得虧我朋友及時將我送去醫院。
看來你能恢復也不容易。
我附和地點了點頭,跟著話音一轉,笑瞇瞇地說:以后不要記吃不記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在說之前,一定要思慮一下再開口。